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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比武盛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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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吴老板鉴于前几日吴家面馆内都是客似云来,好多顾客都没有吃上他家的面,因此今天早上早早起床,准备了平时两倍的食材。可令他郁闷的是,白白等了一个早上,只有零星的老顾客来他店里吃面,他对他准备的面条心疼不已,坐在柜台边喋喋不休。“你说这不是怪事吗?前两日吃面的人把咱家这门框都快挤歪了。可今天等了一早上就来这么几位。”

吴老板歪着脖子望着外面。“今天是空灵真人选徒的大日子,人都在广场上看热闹,谁还来你这小巷吃面?”

以为牙齿掉了一半的老主顾说到。“王大爷,你们哥几位怎么没去凑凑热闹?”

吴老板打趣几位老头道。“就我们这几把老骨头,还没进去看热闹就得被挤死,到时候倒成了别人眼中的热闹。”

另一个老头颤颤巍巍的举起拐杖。“小烦,咱爷俩也去凑凑热闹。”

吴老板见反正也没几个人来吃饭,不如出去耍一耍。“吴大爷,不做生意了?”

吴烦其实也是新痒痒,但他还是试探的问了一句吴老板。吴老板摊摊手,示意这哪里有什么生意,讪笑着向老板娘请示一下,带着吴烦向广场走去。广场上早已人山人海,众人围绕的焦点是一座比武擂台。为了让围观众人能看清擂台上的比武情况,空灵真人特意命徒弟将擂台设在一丈多高的柱子之上,因此没有一定的轻功功底,若想登上这擂台并非易事。擂台的另一端安设了几张太师椅,看情形上面坐着的都应是身份显赫之人。吴烦向擂台望去,一眼就认出了坐在太师椅上的一位老人正是昨天在吴家面馆自己送他一碗长寿面的老乞丐,他拍了拍旁边的卖糖葫芦的,急切的问道。“大哥,大哥,擂台那边坐的都是什么人?怎么有的穿着破烂,有的又绫罗绸缎?”

“这你都不认识?坐最中间那个白胡子仙风道骨的就是我们曲城的保护神——空灵真人;坐他左边的是一代神医诸葛回春先生,也是我们曲城的大人物;空灵真人右侧的是丐帮帮主齐帮主……”卖糖葫芦的平日定是没有人对他关注,这次终于有机会炫耀一下,他的话犹如长江之水,滔滔不绝。“那个穿着不怎么讲究的是丐帮帮主?”

吴烦对昨天还给他讲道聊天的亲切老人居然是天下第一大帮丐帮帮主这一事实不以为然。“那当然,这我还能认错?这齐帮主年少成名,听说本是旧朝皇族,后来朝代更迭,家族没落加入了丐帮。”

这卖糖葫芦的不知是真的知道实际情况还是捕风捉影,反正将齐帮主的身世讲的十分传奇。“这齐帮主加入之初,丐帮十分没落,几乎已经被各个省份的分舵瓜分独立,幸亏他及时上位,除掉了一些破坏分子,确保了丐帮的统一。”

“原来这老人家这么厉害,可真是人不可貌相。”

吴烦回想到昨日见到的齐帮主如此平凡,甚至有些猥琐,但今天听完卖糖葫芦的叙述,再看一眼齐帮主,顿时觉得他就像是一位大英雄。“那你说这丐帮帮主和空灵真人打起来谁更厉害?”

吴老板在旁边听了半天,突然冒出来一句正常人不会问的话。“当然是空灵真人了,虽然齐帮主凭借降龙十八掌和打狗棍法驰名江湖,但是和近乎仙人的空灵真人相比还是差不少的。”

看来空灵真人在曲城人心中是神一般的存在,连市井卖糖葫芦的都对他如此崇拜。吴烦不禁感叹,这空灵真人一纸榜文就能让曲城免受妖邪之害,如果真的施展本领那会是怎样一种盛况啊。吴烦正在对空灵真人神往,一阵喝彩声打断了他的思绪。原来比武正式开始,擂台上已经伫立着两位少年侠士。一位少侠头戴斗笠,身穿风衣,手握一口宽背大砍刀,才跳上擂台就见他耍了一段刀法,刀花纷飞,看的众人眼花缭乱;另一位居然是位光头小和尚,他手擎一只齐眉短棍,虽然他没说自己来自哪座寺庙,但是行家一眼就从他的起手式看出了他来自少林。虽然小和尚并未急于炫耀自己的武艺,表现的极为内敛,但众人仍不禁窃窃私语,作为武林泰斗少林寺的弟子都不惜为了拜空灵真人为师而背叛师门,可见这一届的选徒比武比十年前更加竞争残酷。刀客与少林僧交手几十回合,一个刀锋凌厉,一个棍收严密,最后刀客凌厉的攻势没有攻破少林僧的防守,被他瞅准破绽一棍扫在小腿上,跌倒在地。少林僧并为趁人之危,在刀客倒地未爬起来之前并未出手,展现了一丝大家风范。刀客在实力与气势上均落了下风,见少林僧风度大方,自己落败后也不好意思再继续缠斗,自觉的退下擂台。第一场比武刚刚结束,第二场比武的双方对手已经迫不及待的跳上擂台。左边的选手骨瘦如柴,看似肺痨鬼,走路只打晃,手中持一把软剑,软剑随他的呼吸而抖动,似随风飘摇的柳枝,更像毒蛇寻找食物时吐出的蛇信。右边的少侠则显得少年老成,黢黑的肤色使得旁人不好断定他的年龄。他双手持一把仆刀,一身健硕黝黑的肌肉,和对面对手相比显得更加高大威猛。两人一交手,使软剑的立刻就落了下风,并不是输在武艺本领上,而是输在了所用兵器上。俗话说: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瘦弱的少侠所用的软剑长只有尺余,而且所用均是绵力,及其阴柔;他的对手一身健硕肌肉,所用仆刀将近一丈长度,挥舞起来软剑根本不能近身。渐渐的软剑的剑气被上下飞舞的仆刀逼到一个刀锋围城的圆圈内,这个圆圈越来越小,最后逼得瘦弱少侠不得不停下手来,因为刀锋已经讲他围在一个转身都困难的圈内,他若在继续挥舞软剑,受伤的将是他自己。壮硕少年见瘦弱少年停止了动作,象征性的用仆刀尾端点在他手腕上,令其软剑从手中脱落,拱手抱拳向对手道了一声“承让”。围观众人均为壮硕少年的精湛刀艺齐声喝彩,谁也没注意瘦弱少年偷偷在口袋中掏出两只附骨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打向壮硕少年。壮硕少年本没有防备,听到暗器打来的声音,凭着本能躲过了一只附骨钉。但瘦弱少年发暗器的手法十分独到老辣,两只附骨钉同时扔出,却打向目标人物的两处大穴,而且到达时间不同。壮硕少年躲过了第一只附骨钉,却躲不掉第二只,他暗暗运气,用身体硬接住第二只附骨钉。瘦弱少年见对手腿部中钉倒在地上行动不便,顺手捡起掉落的软剑,向对手快速逼去。担任擂台比武的是空灵真人的大弟子仁实子,他见瘦弱少年招式狠毒、行为卑劣,想要上前制止比武。但看了一眼师父,师父表情平淡如常,并无让其终止比武之意。他料想师父必有其考虑,因此并未阻止瘦弱少年。台下围观众人见瘦弱少年不仅出手偷袭,而且偷袭得手后还要步步紧逼,作为裁判的仁实子不仅不制止偷袭者,还放任比武继续进行,不满之情爆棚,纷纷为其喝倒彩起哄。瘦弱少年见裁判并未终止比赛,不顾台下的震天嘘声,软剑挥舞打落了对手的仆刀,补上一剑向对手的脸部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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