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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巧得锈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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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是吴烦拜师的大日子,他的心情忐忑又复杂,既不想拜入空灵真人门下,不想踏入武林半步;但为了解救吴老板夫妇,自己又不得不依靠空灵真人的实力。今天广场上被装扮的十分喜庆,擂台稍加改造便成了他空灵真人的拜师台。拜师台上陈列着一排太师椅,上面坐的仍就是比武是参观的众位前辈贵宾。空灵真人满面红光,一团喜气的等待新收的四位徒弟敬茶拜师。路花杀吴四人按比武顺序依次给空灵真人敬茶,轮到吴烦时,他面无表情的双手手捧茶杯,高高举过头顶,“真人,请用茶。”

空灵真人好似不悦的说道:“现在应该叫师父了。”

吴烦犹豫了一下说到:“师父,请用茶。”

空灵真人这才接过茶杯喝了一口。拜师仪式完成,齐帮主在旁边起哄道:“空灵兄,这几位孩子如此乖巧,你这做师父的不发一下红包吗?”

“好,你们都是好徒儿。这样吧,我在曲城兵器库内的兵器随便你们去挑选一样,就当我送你们的拜师礼。”

空灵真人大方的说。“空灵兄,你这可真是放血啊。”

齐帮主打趣道。“都是自家孩子,有什么舍不得的?义勇子,你带几位师弟师妹去兵器库,帮他们选选。”

空灵真人吩咐道。义勇子接受师父的命令,带几位师弟师妹前去兵器库挑选喜欢的兵器。虽然空灵真人并非亲自驻守曲城,只是每年派一名成名弟子居住在此。但曲城为了报答空灵真人的保卫之情,三年前在曲城内自发筹建了一座府邸,名曰空灵府,以供值班的弟子和空灵真人前来巡查时居住。空灵府由著名匠人设计建造,规模宏大,廊桥楼阁,花草湖泊,应有尽有,甚至比梁国王爷的王爷府都不差。空灵真人的兵器库就在这空灵府内。义勇子带四人进入兵器库,里面琳琅满目挂满了兵器,每把兵器旁边都有注释,标明了兵器的名称,来历及特点。四人哪里见过如此多的兵器,一时应接不暇,眼睛都不知望哪儿看好,还是义勇子提醒了他们。“众位师弟师妹,师父让你们挑选兵器,还是选一种你们习惯用的,这样才更加趁手。”

四人这才找准方向,各自寻找自己习惯用的兵器。杀依齐首先选中了一副匕首,匕首一主一副,一长一短,一轻一重,正要适合左右手同时使用。匕首边写着:日月嗜血匕。此副匕首乃春秋时制剑名家的绝世之作,传说中制作兵器时为了使火焰温度极速提高,制剑师会向火中撒血,而制作这副匕首时,制剑师姬日和殷月似乎被一种神奇的力量控制住,竟相继跳入火中,以自己的生命祭出了这副匕首。此后这副匕首流落在不同人之手,杀人无数,刀锋上已被无数人的鲜血染红,最后被空灵真人收藏。杀依齐见这副匕首竟有如此传奇的传说,而且拿起匕首,竟能感受到一股令人不寒而栗的杀气,很符合杀依齐的胃口,他握着日月嗜血匕,已然不想再看别的兵器。花漫天看中一柄乾坤白玉扇,此扇扇骨为猛犸象象牙精雕而成,扇面由金丝织成,上绘万里江山图,扇子一打开顿时整个兵器库内金光耀眼。相传这乾坤白玉扇为某朝一位嗜武成疯的皇帝所有,后来辗转到民间,最后被空灵真人收藏。面对这满墙形形色色的宝剑,路曼曼挑花了眼,他悄悄走到义勇子身边,在他耳边悄悄问道:“二师兄,这么多宝剑,哪把最好啊?”

义勇子学着师父空灵真人的强调说:“这些剑都很好,要说最好嘛?最适合你的就是最好的。”

路曼曼当然对这个回答不够满意,她继续缠着义勇子:“二师兄,这些剑是不是都是世间最好的兵器?”

义勇子笑了笑:“这些兵器都非凡品,都经历了时间的沉淀,是难得的兵器。但要说世间最好的兵器,就要说咋们空灵福地的那些……算了,以后你们会知道的。”

说完义勇子背着手走开,去看其他师弟挑选的兵器。路曼曼见师兄不会透露给她什么内幕信息,只能自己凭感觉挑选了一把制作精良的女士佩剑。女人天生会挑选东西。路曼曼选的这把剑名为窈窕淑女剑,剑身造型优雅,用料精良,在世多年通身无一处污渍,仍旧保持当初的光亮风采。窈窕淑女剑与谦谦君子剑本是一对,所属一对叱咤江湖的情侣侠客,可惜他们当年惩恶扬善,招致武林反派的集体围剿,男侠为了保护女侠将众恶人引到悬崖边,浴血奋战,最后拼的力气全无,跳下悬崖;女侠听说噩耗后悲痛欲绝,前去悬崖下寻找男侠的尸体,但只找到了这把谦谦君子剑。女侠哀莫大于心死,从此封剑,将这对剑封于墙中,一直未再打开。直至多年以后,房屋的新主人想要推倒墙壁翻新时才发现了藏于墙中的两把宝剑。“那把谦谦君子剑呢?现在何处?”

路曼曼不禁问道。“哈哈,这个,哈哈,一会你就知道了。”

义勇子虽然平日严肃不苟,但私下里却很爱开玩笑,这一会儿便卖了两个关子。就剩下吴烦没有挑选到合适的兵器了,他本就只会醉拳,而且从未用过兵器,让他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在众多兵器内选出一样确实有点为难他。他在兵器库内连绕了两圈都没有拿定主意选哪个兵器。一抬头突然发现兵器库的牌匾居然是歪的,牌匾后面露出一截匣子,不注意观察根本不会发现。吴烦见左右没人,纵身一跃将匣子悄悄取下,打开一看匣子中是一把长剑。这把剑和墙上挂的其他剑根本不能同日而语,剑鞘生锈斑驳,拔出剑来一看,剑身也有锈迹,剑锋迟钝,甚至有一两处剑锋已被崩断,剑身上不知用什么刻上一个歪歪扭扭的醉字,将锈剑的逼格又拉低了一个档次。但这把锈剑却对吴烦产生了强烈的吸引力,他没有再看其他兵器,毅然决然的选择了这把锈剑。其他师兄弟见到吴烦挑来挑去挑了这把破剑,下巴都要掉到地上了,义勇子心里暗暗取笑吴烦真是土包子,这么多宝贝兵器,却选了块破铜烂铁,他也懒得多事,见大家选好,带四人去大厅谢过恩师赏赐。空灵真人见到杀依齐和花漫天选择的兵器都很适合他们自身的风格,连夸他们眼光好;看到路曼曼选了窈窕淑女剑,忙回头看了一眼满面通红的大徒弟仁实子,“仁实子,把你的佩剑也拿出来给师妹看看。”

仁实子红着脸将自己佩剑拿出来,和窈窕淑女剑放到一起,显然两者是天造一双、地设一对,原来谦谦君子剑早已被仁实子挑选。空灵真人还想继续打趣他们,却突然发现吴烦手中拿着的是自己藏在牌匾后的那把锈剑,他大吃一惊,没想到这把剑会落入吴烦之手。但当着众人他也不能说的太多,只是询问吴烦道:“小烦,这兵器库内那么多光彩照人的兵器,你怎么选了这么一把?”

“回师父,我觉得这把剑和徒儿很像,都是朴实无华甚至有些愚钝,而且徒儿学本领并不想杀人,所以选了这把锈剑。”

吴烦说的自有他的道理。空灵真人料想吴烦定然不知道这把锈剑的秘密,暂且先放他那里也不会有大碍。“你等四人已挑选好兵器,明日为师带你们上空灵山。”

空灵真人这次收徒之行很是满意,明日打算带众徒弟去空灵山正式教授武艺。其他三人听到明日就要上传说中的空灵山,纷纷激动不已。吴烦却突然跪在空灵真人面前:“师父,求您救救吴老板夫妇,是他们这么多年一直照顾我的,前几日被歹人捉走,求您一定要救救他们!”

空灵真人沉吟片刻:“明日出发,上空灵山!”

吴烦见空灵真人没有搭理他这一茬,向前跪爬两步,挡住空灵真人的去路,继续哀求真人相救吴老板夫妇。齐帮主见状于心不忍,忙劝道:“傻孩子,空灵真人不拒绝就是答应了,他说明天出发就是今晚一定能帮你把吴老板夫妇救出来。”

吴烦听齐帮主这样说,知道误会了师父,忙向空灵真人道谢。空灵真人一言不发,默然离去,留下吴烦呆呆的跪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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