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笼中的吴烦亲眼目睹了豹头的残暴和贪婪,他不甘任由豹头一伙将自己带走任意宰杀,于是心生一计,喝止了想要掳走他的刀疤脸。“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快点随我走,我好为你驱邪!”
豹头不明白吴烦死到临头,还有什么话要啰嗦。“我要喝酒壮胆!我要喝壮行酒。”
吴烦突然想到那日店小二对他说的临行才有酒喝,他向豹头要酒喝,以激发自身内力爆发。“笑话,将死的人了,还喝什么酒?”
刀疤脸不相信吴烦的鬼话,半蹲下身子作势把牢笼背走。“我不喝酒会害怕的吓破胆,你们要吃被胆汁污染的肉吗?不怕苦吗?”
吴烦见刀疤脸十分野蛮,便随口乱说了个理由。豹头犹豫了,他也担心吴烦这难得的童男子万一胆囊破裂,胆汁污染了其他内脏,壮阳的功效一旦减弱那就不好了。“他说的是否有道理?”
豹头也不清楚吴烦说的是否正确,环顾四周,询问在场人的意见。“报告大王,我…我之前杀猪时遇到过胆囊破裂的事情,结果猪肉一沾胆汁,都…都苦的难以下咽,只能做腌肉通过长时间的腌制才能稍微去除苦味。”
客栈的厨子刚才一直不敢说话,这时不知哪里来的勇气,竟然站出来肯定吴烦的话。“哦?看来你精通厨艺,如果以后常伴本上仙左右,那一定是一件美事啊。”
豹头见厨子精通厨艺,走到他身边,手掌轻轻拍打厨子的背。“上仙,小人厨艺拙劣,怕不能伺候好上仙…上仙还是留我在这小小客栈吧…”厨子刚才才逃过一劫,此时却又大难临头,吓的他不禁汗流浃背,泪水不听话的喷涌而出。“这…什么味?”
站在厨子身边的豹头闻到一股骚味,他低头一看,厨子双腿不住的打颤,裤子湿了一大片。“真扫兴,没用的东西。”
豹头捂着鼻子远离了厨子,将注意力又放在了吴烦身上,命令红脸大汉去给吴烦倒酒:“去吧,给他倒点酒来,要烈酒。”
红脸大汉接到豹头的命令,哪里敢不听从,立刻屁颠屁颠的跑去找酒,片刻之后抱着一坛陈年老窖赶了回来。红脸大汉将酒坛往囚禁吴烦的牢笼前一摆,打开了酒坛塞子。“小兄弟,我之前说过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你看我们哥几个也不好过,你喝完酒好好上路,到了那边可不要记恨我们哥几个。”
吴烦突然觉得红脸大汉他们几个也挺可怜,做尽了坏事昧着良心为妖怪卖命,到头来一个不满意就可能命丧妖怪之手,只能战战兢兢的苟延残喘。吴烦不再理会红脸大汉,他将酒坛抱入牢笼,像洗澡一样将酒坛举过头顶,坛中的酒被倒下来,吴烦张大嘴巴在下面接住飞流而下的酒水,一会儿便豪气冲天的将一坛美酒全部喝完。吴烦从未喝过如此多的酒,他为了获得尽可能多的内力,冒着醉酒的风险,挑战起自己平日从未尝试过的酒量。果然,美酒易上头。吴烦才将空空的酒坛放到地上,便觉得头晕脑胀,天旋地转。他咚的一声躺倒在地,可是仍抑制不住醉酒反应,他感到身体就像绑在一个巨大的转盘上,随着转盘不停快速的旋转,一阵阵呕吐感不断袭来。“哈哈,上仙您看,这小子喝完酒的确没精神,也不会害怕了。”
龅牙见吴烦瘫倒在地上,兴奋的向豹头表功,好像刚才让吴烦喝酒是他出的主意。“嗯,带走吧,这次本上仙也尝尝酒心人内脏。”
豹头见吴烦不再吵闹,老实的躺在一边,轻声示意刀疤脸将吴烦背走。刀疤脸背起牢笼,一步步向客栈门口走去。牢笼在刀疤脸背上,一阵阵的颠簸震醒了吴烦,他恍恍惚惚之间看到自己此时已经悬在空中,马上就要被刀疤脸背出客栈。吴烦稍微调整了一下气息,试着调动丹田内的内力。但是今日喝完酒,丹田竟然十分平静,就像也被美酒灌醉一样,任由吴烦撩拨,却丝毫没有回应。吴烦心急如焚,现在再不发力,等到一会儿到了没人地方,豹头一伙一定会迫不及待的对自己下手。吴烦暗暗抱怨今天状态为何不对,喝完酒怎么会不再产生内力,他气急败坏的尝试着隔着肚子击打丹田。这不打还好,一打便感到丹田一阵疼痛,一阵阵呕吐感不断上行,卡在吴烦的喉咙处。吴烦强忍住丹田的疼痛,不断的击打,想要驱赶掉这种难以忍受的呕吐感。“小子,我警告你,你要敢吐在爷爷我身上,我叫你生不如死!”
刀疤脸背着牢笼听到吴烦在后面不住的发出想要呕吐的声音,回过头大声对吴烦咒骂。刀疤脸回望的头还未转回去,突然一股强大的力量从吴烦口中喷出,不偏不倚的打在刀疤脸的脸上。刀疤脸面部受到重击,顿时被打的飞在空中,刀疤脸本能的用双手捂住面部,面部受伤的地方不住的滴下鲜血。原来刚才吴烦击打丹田产生的强大内力堵塞在他的喉咙处,他不断的击打丹田,越来越多的内力聚集在喉咙处,想要寻找发泄的出口,最后在内力越聚越多,喉咙处承受不住,内力一股脑的由他的口中喷出。刀疤脸被这股强大内力击中面部,疼痛的倒在地上,他张开捂住面部的双手,豹头发现刀疤脸已经面目全非,整个脸深陷进去,分不清哪里是鼻子、哪里是眼睛。刀疤脸从未受过如此重的打击,畏缩在地上,很快便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此时吴烦丹田已恢复了正常,源源不断的向他四肢输送内力,这种力量充满全身的感觉令他十分舒爽。吴烦双手分别握住两根牢笼的铸铁栏杆,大喝一声,手上用力竟然将铁栏杆钣断,在众人吃惊表情的注视下,吴烦从牢笼中走了出来,这种气势犹如下山的猛虎,又似出水的蛟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