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烦听到医仙对自己的劝告,不想再去小瀛洲绕一圈浪费时间,但又十分不解医仙为何也阻止他前去曲城。“前辈,时间就是金钱,再不去很可能就赶不上了。”
吴烦一脸焦急的对医仙说。“孩子,你现在去到底站在那一拨呢?是站在烈焰真君那一拨还是站在酒魔煞那一拨?又或者站在鬼面恶魔那一拨?”
医仙不紧不慢的向吴烦提出他的问题。医仙的这个问题一时令吴烦无语,他当然会选则站在酒魔煞那一边,但那样就等同于宣布了自己帮助众妖与仙人及人类为敌;可是如果他帮助烈焰真君剿灭众妖,在情感上他又万万不能对酒魔煞和容儿下手。“所以我会陪你前去曲城,到时候我们随机应变,相互也好有个照应。”
医仙心里知道此次必定是一场恶战,所以提出与吴烦同行。吴烦对医仙十分钦佩信任,听到他的话自然十分的高兴,“前辈,那我们即刻出发吧。”
“我们先回药谷一趟,叫上仁实子一起。”
吴烦见医仙执意要叫仁实子一起同行,只能随医仙一起又赶回了药谷。话说仁实子见吴烦与医仙先后跑掉,自己都搞不清他们二人去了哪里。他在药谷岔路口站了一会儿,仍不见医仙回来,只好先回药庐。回到空无一人的药庐,仁实子一眼便看到了医仙留在桌子上没有收拾完的药材。他好奇的坐在桌边,仔细研究医仙这次所带回来的各种奇异药材。吴烦跟随医仙也有一段时间了,对常见的各种药材可谓十分的熟悉,可今日摆在桌子上的各种药材,他却从来没有见过,想必一定是医仙废了好大劲才搜集到的。他正在低头端详药材,突然药庐的大门从外推开,仁实子“腾”的一下跳了起来,紧张的望着药庐的大门。原来是医仙带着吴烦回到药庐,他见仁实子这番紧张的样子,又看到桌子上自己留下的药材,猜到了仁实子刚才在做什么。“仁实,这些都是新药材,我还没有摸清药理疗效,你先不要随意尝试,等我摸清了再教你。”
“谢师父,弟子…弟子只是一时好奇。”
仁实子见医仙并未责备自己,但他知道自己随意玩弄不知药效的药材是一件十分危险的事情,心里一阵后怕。医仙也没有再提这件事,而是催促仁实子赶快收拾一下要带的东西,随他与吴烦赶快奔赴曲城战场。其实这种大场面仁实子早就想见识见识,怎奈医仙一直懒于参与三界之间的争斗,所以他虽有这种想法,但始终不敢对医仙提出。此次医仙要求他陪伴同去,仁实子心中难免是一阵期待与忐忑。三人略带了一些干粮盘缠便出发奔赴曲城。“前辈,您和烈焰真君有什么过结吗?”
长路漫漫,三人在路上赶路也没有什么话题可聊,为了打开尴尬的气氛,吴烦将他的疑问提了出来。医仙听到吴烦的问题,心里咯噔一下,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吴烦的问题。仁实子见到医仙听到烈焰真君声音逃跑的狼狈样子,以为医仙是因为打不过烈焰真君,所以十分惧怕。此时他听到吴烦不识趣的问出这个问题,连忙向吴烦连使眼色,以免医仙被戳到痛处,会大发雷霆。可吴烦并未理会仁实子对自己的暗示,依旧继续说道:“我知道前辈一定不是惧怕烈焰真君,可能是你们之间有什么误会吧。”
医仙没想到吴烦透过表象看到了事情的本质,于是也不再隐瞒,将自己与烈焰真君的往事说了出来。“我是羞于再见到他啊。当初我二人同列仙班,相互之间虽然没有深交,但也从未有过争执。突然有一天他夫妻二人找到我这药谷,让我帮他们评判一件事情。”
医仙回忆起往事,脸上是一种难以名状的表情。“我当时就十分纳闷,我又不是铁笔神判,有什么事情要我评判呢。可是见到烈焰真君已经气红了眼,我怕他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于是暂且没有拒绝他们,先缓和住了他们的情绪。”
“烈焰真君的夫人是不是寒冰仙子?”
吴烦之前与寒冰仙子有过交手哦哦,深知这位性格怪异的女人火爆脾气丝毫不亚于她的丈夫。“不错,当初的寒冰仙子还颇有几分姿色,就是那脾气……他二人成婚之后,仙界也流传着不少他们之间天天争吵的传闻。”
医仙没想到吴烦也会知道寒冰仙子的事情,想必是烈焰真君自己亲口告诉的他。“他二人刚在我那药庐内坐定,便又开始了激烈的争吵,我听了一会儿便明白了二人之间发生了什么事。原来烈焰真君怀疑他们的儿子不是他亲生的。”
听到这么狗血的事情,吴烦和仁实子不禁睁大了眼睛。吴烦当初在西湖边和烈焰山分别见过寒冰仙子的儿子两次,但看到烈焰真君对他那么在乎的样子,丝毫不像是曾怀疑过是否亲生的样子。“我也觉得这事十分的不可思议,但是烈焰真君坚持要我帮他评判一下他与寒冰仙子怀中的小孩是否有血缘关系。我执拗不过他,只好为他们检查,结果却令我大吃一惊。”
医仙讲到最关键的部分,突然戛然而止,不再继续讲述。“师父,后来呢?”
仁实子与吴烦此时听的正入迷,连忙催促医仙继续将往事讲完。谁料到医仙见二人的兴趣已经被自己勾了起来,竟打了打哈欠,故意卖着关子。“前辈…前辈…后来呢?”
吴烦心里暗想医仙这么大岁数,居然还这么顽皮,一点为师尊的样子都没有。“要我讲也行,但你们要保证这件事从我嘴里开始,到你们耳朵里就结束,不能再传向别处。”
“好好好,我们就将这件事烂在肚子里。”
吴烦与仁实子见医仙松口要继续讲,连忙承诺不会将此时外传。“后来我为他们父子诊断,发现烈焰真君体内极其灼热,浑身上下全是火气;而那小孩则全是水气,阴冷至极,没有一丝温暖的迹象。”
医仙一脸严肃的说道。“那这诊断……这诊断说明……”吴烦盯着医仙,他已经猜到了事情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