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过一段蜿蜒的小路,观主带着二人来到了后山的一处僻静小院。还没等靠近,漓洛就闻到了那股刺鼻的血气。观主停住了脚步,对着漓洛询问,“凌儿他现在的样子有些不太好看,不知姑娘可否需要遮挡一下?”
“谢观主好意,我行医许多年,不会被患者的样子吓到的。”
见漓洛坚持,观主突然有些不知道自己的做法是否是正确的。从这样年轻的一个小姑娘嘴里说出来行医多年什么的,怎么看都像是在吹嘘。他再次叹气,可事情已经到这了,实在是没什么回头路了。观主打开了房门,满屋子的血味立刻扑面而来,熏得人有些头晕恶心。饶是漓洛这么多年闻过许多血气,也是被这样浓烈的味道吃了一惊。她捂住口鼻走了进去,只见榻上躺着一个人形的生物,浑身都绑满了白色的绷带。而此时,那白色的绷带已经被鲜血隐隐浸透。床榻上的人呼吸异常的微弱,要不是他那隔一会才起伏的胸口,实在看不出这样一个人还活着。漓洛探了一下他的脉搏,这才小心翼翼的揭开一角纱布,查看起了他的伤口来。由于鲜血的不断渗出,纱布已经和他的皮肤粘连在了一起,只是撕开一角就让男人疼的浑身哆嗦了起来。那鲜红的皮肉暴露在漓洛的眼中,让她不由得眉头紧锁了起来。闻晏跟在一旁,默不作声的看着她的神情。他记得,她上一次如此严肃的神情,还是对自己体内的蛊毒。漓洛查看完了伤口,心中已经有了一个大概的判断,她转头问道:“令徒的伤口可是被什么东西腐蚀了?”
“贫道……不知。”
观主的表情之中闪过一丝悲痛,“那日凌儿前去山中砍柴,他只说自己掉进了一个大坑之中,那坑中聚集了许多的毒物,我们南疆之人多多少少都对毒物有些了解,他便也就逃了出来。可后来,凌儿的皮肤就开始溃烂,如今已经没剩多少好地方了!”
漓洛点头,继而拿出银针,沾染了他的血迹。只一瞬,那银针立刻通体漆黑,分明是有剧毒的样子。漓洛心中有了定论,便对观主解释道:“令徒的情况就是被毒物的毒给腐蚀了,要想治好他,首先得祛除他体内的毒素,再做全身的植皮才行。”
观主虽然不懂植皮是什么,可一听有了医治的办法,立刻点头,“一切由您做主!需要什么尽管开口,贫道这里不缺药材!”
漓洛倒也没客气,当即找了纸笔,由闻晏代笔她口述,列出了三十多种药材出来,交给了观主。随后,她又交代了一些换纱布时候的注意事项。不得不说,老道的这个徒弟也真是命大,这么大面具的创伤,竟然没有死于感染,还能活到现在。想到这,漓洛心念一转,开口问道:“之前陈姨娘说提供了那个什么丹药,你可还有?”
“有!”
观主犹豫了一下,还是拿出了仅剩的一颗递给漓洛,“说来陈福主的这丹药也够神器,我徒服用过后,浑身的痛感都有所缓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