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沐暖暖,她沐暖暖怎么就这么多的理由?“嗯,还是办正事要紧。这些虚礼,全部都免了。”
贤王都开口了,武元洲也是无比庆幸刚才自己的理智,幸亏刚才没有多说什么。“你是永昌村的?”
贤王含笑问沐暖暖道。沐暖暖仔仔细细的打量着贤王,然后沐暖暖发现,这个人的眉眼之间竟然真的跟秋白有一点点像,但是这个贤王比秋白可是高七魁梧多了。沐暖暖其实也是听了姚广孝说,这贤王人很不错的,而且贤王也知道余秋白的身世。沐暖暖自然对贤王就多了几分好感:“是呀,我沐暖暖是永昌村当家做主的人呢!”
贤王一听,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是当家做主的人?看着你小小年纪就已经有这么大的本事了?”
“那是啊!我沐暖暖可厉害了。”
沐暖暖小手一叉腰,可把沐暖暖给得瑟坏了,“我家里人可宠着我呢。在永昌村里,我们家做主,在我们家里,我沐暖暖做主!”
沐暖暖这一脸孩子气的回答,可是把贤王直接就给逗笑了:“好,好,你做主!”
“那你沐暖暖是不是可以带我们先进去,看一看里面的灾民了?”
贤王知道这个小丫头就是沐暖暖,跟余秋白关系很好的小家伙。贤王从皇帝陛下的口中听说过几次沐暖暖,如今贤王一见沐暖暖,果然如皇帝陛下所言,沐暖暖是一个古灵精怪的小丫头。“可以呀。”
沐暖暖痛快的说道,“贤王请跟我走吧。”
贤王刚要迈步,突然一个凄厉的叫响了起来:“大人,给民妇做主啊!”
这一声叫喊,贤王还没有动,贤王身边的护卫手中刀全部出鞘将贤王护个严实。“何人在此喧嚣?”
武元洲怒叱一声。一个身上补满了补丁粗衣的妇人从人群中跑了出来,因为有护卫挡着,妇人是根本靠近不了的,但是,妇人也在距离贤王最近的地方,直接就跪了下来,妇人不停叩头,哭嚎大叫着:“青天大老爷,给民妇做主呀!”
众光天化日之下,突然之间跑出来一个喊冤的妇人,尾随过来的那些永庆府的百姓们神色刹那间也全都变得微妙了起来。众人的目光全都落在了贤王的身上,想看看贤王要怎么办。都说贤王刚正不阿,经常为民做主。就算是贤王在京城里的时候,也有人会拦住贤王的轿子去告状,而贤王可是真的去管的。贤王低头看了看这个粗衣妇人,贤王在众人期盼的目光之中,贤王沉声道:“拖下去!”
武元洲差点闪了腰,贤王怎么会是这个反应?“王爷,此妇人必有天大冤枉,不然些妇人也不敢来惊扰贤王。”
贤王又静静的看了一眼说话的人,贤王接着问道:“你是何人?”
贺老先生别看在永庆府摆足了派头,但是,贺老先生在贤王面前,贺老先生那也得要下跪行礼的。贺老先生双腿刚刚要弯下去,还没有说话,沐暖暖快速的说道:“永庆府的人都叫他贺老先生,可能是因为他这个人没有名字吧。”
贺老先生年纪大了,本身贺老先生腿脚也不太好,再听到沐暖暖的话,贺老先生刚弯到了一半儿膝盖,贺老先生一个哆嗦,噗通一下,贺老先生倒是跪了个结实。现在可是大冬天的,地上被冻得硬梆梆的,贺老先生这一下闷响,听得旁边的人都替贺老先生心里疼得慌。“哦,对了,贺老先生可厉害了。他贺老先生有好多学生呢,还有一个学生是刑部侍郎呢。天天就因为贺老先生有这么个学生,在永庆府里,贺老先生连巡府大人都敢训呢。”
沐暖暖的话,让贺老先生额头的冷汗唰的一下就淌了下来:“沐暖暖,休要胡说八道。我何曾对巡府大人不敬过?”
“有没有你贺老先生自己心里清楚。”
沐暖暖嗤笑一声对贺老先生说道。“沐暖暖你个无知小儿,你撒谎成性,今日你沐暖暖当着贤王的面,竟然也敢在此胡言乱语,污陷老夫,你……”“咱们不提你贺老先生是不是训过巡府大人了,反正你贺老先生对贤王不敬那是肯定的了。”
沐暖暖根本就不等贺老先生说完,沐暖暖快速的打断了贺老先生的话。贺老先生一听,差点没气晕过去:“沐暖暖,你个小丫头胡说八道,血口喷人。老夫何曾对贤王不敬?”
说着说着,贺老先生还对贤王拱了拱手。贺老先生现在可还是跪着呢,她又怎么可能对贤王不敬?哪里对贤王不敬了?“贤王,你说,我跟他,谁说得对?”
沐暖暖根本就不跟贺老先生废话,沐暖暖转头,笑呵呵的问着贤王,让贤王自己说。刚才沐暖暖通过贤王的一句话,沐暖暖就知道,贤王是一个非常有战斗力的人。要不说,人家是贤王呢。贤王看了沐暖暖一眼,眼睛里一片平静,至于贤王心底想的是什么,就没有一个人知道了。“本王说出的话,需要你来质疑?”
贤王的一句问话,吓得贺老先生一个哆嗦。贺老先生在永庆府被人追捧习惯了,贺老先生完全忘记了,此时,他贺老先生面对的人可是那高高在上的贤王,晋帝的兄长。如今,贺老先生惊恐的将头深深的埋下,贺老先生连连叩首:“学生不敢。”
贤王听完,不置可否只是转身便走。对于贺老先生这样的一个人,贤王根本就不屑一顾。“大人,民妇冤啊!巡府赵春生夺我家财,赵春生害得民妇一家,家破人亡,民妇求大人给民妇做主呀!”
妇人不停的磕头,妇人大声的对贤王叫着冤枉。关系到了赵春生,沐暖暖多看了那个妇人一眼,沐暖暖干脆的开口:“你少冤枉人,赵叔根本就不是那样的人!”
“沐暖暖,要不是你们沐家跟赵春生联合一起来坑害我家的话,我们家怎么会被逼上绝路?”
妇人凄惨大叫,那一双眼睛就跟了刀子的,死死的盯着沐暖暖,恨不得要吃沐暖暖的肉,喝沐暖暖的血。旁边的老百姓听到了那粗衣妇人的话,老百姓都忍不住小声的议论起来。这个时候,贤王再这么一走了之那可就是不太好了。贤王转身根本就没有看那个粗衣妇人,贤王而是问着赵春生:“她为什么要诬告于你?”
贤王的这句话一出口,武元洲暗中倒吸了一口凉气,贤王这又是什么情况?他武元洲可是调查了很久之后,才找到这个妇人的,武元洲想让她在贤王面前来一出大戏,让赵春生彻彻底底的翻不了身。怎么贤王会如此明显的偏向赵春生?不应该啊。赵春生根本就是一个毫无背景的家伙,赵春生怎么可能会得到贤王的青睐?赵春生抱拳行礼道:“回贤王,此妇人是下官姐夫的续弦之妻。”
“下官姐姐留有一女,不得此妇人的欢心,他们想要用下官的外甥女换取他们杨家的利益,被下官阻止,故此,他们杨家才会对下官怀恨在心。”
贤王听完,对赵春生点了点头:“原来如此。”
“赵春生,你血口喷人!你赵春生怎么不说,你赵春生是怎么联合沐家坑了我杨家的钱财,毁了我们杨家的生意,让我们杨家一家老小不得不背井离乡,我们杨家就连最后一点儿傍身的银子也都被你赵春生给抢走了。你赵春生是要把我们杨家给活活逼死啊!”
杨夫人捂着一张老脸呜呜的开始哭诉起来。杨夫人哭得可是足够凄凉悲惨了,那可真的是闻者伤心听者落泪。只可惜,因为杨夫人而动容的只有那些跟着贺老先生过来的那些百姓,至于贤王他们一直是面无表情,沐暖暖嘛……则是一脸讥讽的在看一个跳梁小丑一般。“大人,求大人给民妇做主啊!”
杨夫人又一次叫屈喊冤。“赵春生,你怎么说?”
贤王转头问向赵春生。“赵春生,你别说你赵春生没拿杨县令的银子!杨县令说了,就是你赵春生让他杨县令找我们要的银子!”
杨夫人抢着话,凄厉的叫唤着,“你赵春生现在别想不承认!”
“杨县令本就与我家杨员外同宗,若不是你赵春生逼迫的话,杨县令怎么可能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诶?”
沐暖暖疑惑的问杨夫人道,“杨县令给赵叔银子的时候,不是说,那是因为你们一家人欺负杨思思姐姐给的补偿吗?”
“你这个杨家的续弦之妻对杨思思姐姐特别特别不好,然后,还要把杨思思姐姐嫁给杨县令的那个傻儿子。后来知道了,杨思思姐姐的舅舅赵叔是巡府,你们这才害怕的不停拿银子补偿杨思思姐姐的吗?”
“怎么到了现在,反倒成了是赵叔欺负你们了,逼迫你们杨家往外拿银子呢?”
“当然是他赵春生在逼迫我们了!”
杨夫人不由得愤怒的吼叫着,“他赵春生可是巡府,他赵春生说的话,我们平头百姓敢不听吗?听了,我们还不是这么惨。倘若我们要是敢不听的话,哪我们岂不是要更加的倒霉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