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上班就撞上这个瘟神。为了方便年浩初，会谈地址安排他公司附近的高级会所，里面有西餐、咖啡、音乐、画展；风姿摇曳的别样情调。冯婉瑜她什么也听不见，她的脚步凌乱，一分钟都不想待，想逃，却被李瑶整个架住。李瑶将两人扫视个遍，见年浩初的目光停留在冯婉瑜身上，算计与精明的她暗自得意，这次不会错，她笑笑说：“小冯，这位是我们的大客户，年总。”

说完，李瑶又冲年浩初笑笑，“年总，这是我刚招的策划，叫她小冯就可以。”

说是大客户，其实，年浩初从来没有把业务给她做，但是李瑶也从没放弃。冯婉瑜一阵酸楚，木木的没有反应，她始终没有抬头，实在不知该怎样面对这个人面兽心的男人。李瑶见冯婉瑜一直不发言，有些绷不住用只有她们两人听得见的声音说：“小冯，今天把年总陪好，单子拿下，你就可以成为公司正式员工。”

冯婉瑜捏紧小手，身子紧绷，索性站起来：“李总，我有点头晕，离开一下。”

下一秒，年浩初漫不经心道：“冯小姐，该不是看到我头晕吧？”

他身上有种清冽，淡淡属于他的味道，冯婉瑜愣愣地看着他，完全忘了自己说离开的事。不知内情的李瑶，热心的问：“小冯，你不会是低血糖？”

“恩，就是，我去买点几颗糖。”

正愁找不到借口和理由，李瑶给了她灵感，顺杆爬的事情自然会干。冯婉瑜随后起身，刚迈开脚步，只听年浩初道：“糖可以叫服务员拿过来，不用冯小姐跑一趟。”

冯婉瑜面红面白，不过他已算给足了面子，至少没有当面揭穿她和他的事。年浩初刚说完话不久，就有服务员在外面敲门，她们送来了一碟子咖啡伴侣的方糖。咖啡厅放着悠扬轻柔的爵士，温暖的阳光穿梭于微隙的气息，舒倘，漫长，把天地间一切空虚盈满。只见年浩初取了一块，撕开包装纸，“啪！”

方糖掉入了咖啡，溅起的咖啡在他白色的袖子上肆意染开。而他若无其事的用勺子搅拌着。冯婉瑜眉宇间却闪现了一丝莫名的心痛，但又迅速地被她伪装笑容，霍的站起来，“我不吃方糖。”

她的一句话，气氛瞬间有些尴尬。李瑶显然没料到她如此不会说话，没想到这个愣头青得罪了她的财神爷，当即站起来将她按下去：“人生总有第一次。”

年浩初喝进口里的咖啡差点喷出来，好一个人生总有第一次，他缓缓放下杯子，没有看冯婉瑜一眼，大度的说：“李瑶，她要去买糖就让她去。”

“年总，你别介意，这孩子单纯，傻，不懂得讨好客户。”

年浩初一只手拿着勺子，轻轻搅拌，随意地说：“人心隔肚皮，你看到的也许只是表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