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行，走吧。”

她不是性格拖沓的人，爽快地答应了，并且走在前面。张昭跟着她，两人进入咖啡馆里，张昭特意挑了个比较偏僻的角落，然后要了两杯咖啡，和一些甜点。“挺熟练的啊，经常约女孩子来这种地方？”

潘剑目光有些诡异地看着他。“如果我说是第一次单独约女孩子来这里你信吗？”

张昭微微一笑，丝毫没有受她诡异的目光所影响。“信，你可能真的是第一次约女孩子来这里，但别的地方就难说了。”

潘剑特意加重了“这里”两个字。张闻言苦笑了笑，这是把自己当成一个随便约女孩子出来的花心大萝卜了？“好了，大导演，有什么事就说吧，一会还要回学校呢。”

潘剑不给他解释的机会，直接问道。“是这样的，我正在计划拍摄一部长片电影，需要一个副导演。”

张昭考虑了下措辞道。“长片电影？”

潘剑一听，顿时有些惊讶地看着他，这小子比自己还激进，还没毕业，就准备拍大电影了？“对，预计在105分钟左右。”

张昭道。“所以你想找我做你的副导演？”

结合他刚刚说的话，潘剑明白了他的意思。“嗯。”

张昭点头。潘剑本能地想要拒绝，但见他一脸认真的表情，想了想道：“剧本有吗？”

“有。”

张昭是带了剧本出门的，目的是为了给萧婷看，不止有给萧婷看的部分，还有全本的剧本。见他拿出剧本，潘剑很自然地接过去，也不说话，直接翻开看了起来。张昭没有打扰她，静静地等在一边。看剧本是需要时间的，他也不急，因为他有把握，只要潘剑看过剧本了，那这个副导演就非她莫属了，尤其是刚刚还偷听到了她的电话。潘剑看剧本很快，只看了十几二十分钟，当然，她并没有全部看完，可大致的剧情却了解了，她盖上剧本，目光炯炯地盯着张昭：“这个剧本是你写的？”

“对。”

张昭没料到她居然能一口咬定这是自己写的剧本。“行，这个副导演我接了。”

潘剑爽快地答应下来，“不过，我要是在拍摄途中加入一些个人的想法，希望你能尊重我。”

“只要不违背剧情主线的情况下，当然可以。”

张昭很清楚，一个导演最重要的是把自己的想法变现，要是没有这样的野心，那也成为不了好的导演，他自然会尊重潘剑的想法，而且潘剑也展现了自己的实力，《明日之花》那就是证明。“好，那一言为定。”

潘剑满意了，“剧本我带回去看没问题吧。”

“没问题。”

张昭自然没有意见，研究透彻了剧本，才能很好地进行拍摄。“多谢你给我这个机会。”

看过剧本后，潘剑也很有眼力，如果真的按照剧本拍摄，很有可能会拍出一个爆款，这对她而言，确实是一个巨大的机遇。虽然只是副导演，但这也是一份资历。张昭谦虚道：“该说谢谢的应该是我，要不是你之前租赁设备给我，我连短片大赛都参加不了。”

“所以这次你已经有拍摄设备了？”

潘剑揶揄地问道。张昭道：“没有，不过我已经准备……”“不用去外面租了，交给我吧。”

没等他说完，潘剑就打断道。张昭有些迟疑地看着她：“这次是拍长片……”他主要担心，那毕竟是她们学校里的设备，租赁太久了，是不是有些不妥当。“没关系，长片和短片都一样。”

潘剑却一副无所谓的态度。张昭看她一脸自信，猜测或许是因为她有个大导演叔叔，所以学校在这方面很给她面子，于是也爽快地道：“行，那就交给你了。”

本来他是准备自己通过系主任章丽跟学校申请租赁设备的，但那样比较麻烦，现在有潘剑愿意接手，他自然乐得轻松。“那演员呢，你都找好了？”

潘剑又问道。“你晚了一步，刚刚我就试镜了两个演员。”

张昭一边说，一边拿出手机，登录演员协会官网，找到了宋然和萧婷的资料递给她看，同时也介绍了自己刚刚的试镜结果。“哦？找小女孩演小男孩，不错，看起来挺合适的，很有灵性。”

潘剑盯着小宋然的照片，想象她剃了短发的样子，连连点头。“这个演主角的妈妈？看起来也不错。”

“我已经试镜过了，她们都达到了要求，不，应该说是超出了我的要求。”

张昭道。“看到你准备得这么充分，那我就放心了，看来这个项目成功的几率很大。”

潘剑一开始答应张昭做他的副导演，虽然有剧本的因素，但也是因为张昭自己展现出了导演的能力，《调音师》她也是看过的，不得不说，确实拍得很好很老道，某些方面她都要甘拜下风，要不然换个人，她理都不会理。“这要我们一起努力才行。”

张昭微微一笑，依然很谦虚。“对了，电影拍完，你准备怎么上映？”

潘剑又问起了一个现实的问题。“这个我也想过，可能到时候会去各大电影公司上门推销。”

张昭道，因为自己没有发行渠道，所以就只能用这样的蠢办法了。“这样也太笨了，而且你是不是对那些电影公司太过盲目相信了，遇到狠的，到时候不但会被狠宰一刀，可能连版权都要被骗走。”

潘剑却对他的想法不敢苟同，她的亲叔叔就是大导演，所以很清楚，独立电影上门去做推销，一不小心就可能会被人吃得连骨头渣子都不剩。“呵呵，到时候再看。”

张昭作为过来人，自然知道电影公司不是开善堂的，但他也不是没有见过世面的傻小子，自然有一套自己的行为计划，只是现在不便说明。“行了，这个也交给我吧，我二叔是潘飞雄，他跟很多电影公司都有往来，有他帮忙，至少可以保证你的利益不会损失太多。”

潘剑道。“那实在太感谢了。”

张昭没想到还有这意外之喜，虽然自己也有办法，但毕竟太麻烦了，有大导演潘飞雄帮忙，确实可以省去不少麻烦。本来今天只是出来试镜演员的，现在不但演员确定了，就连副导演也找到了，更为电影的上映找到了可靠的渠道，今天简直就是幸运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