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男子，佛说自愿者，即为非自愿。譬如师者有言于汝，曰：周末当自择课于校否，吾不作求，自愿也。君当何择之？果如师之言也，可自择于家中睡焉？否也！至于此，实当析之而后决矣！何解？潜思也！若师附言于后，曰：吾荐诸君周末自课于校也，不然，汝周末纵情于家，亦无所用也，尚不如自课于校。此潜思者即，汝必周末自课于校也，不然，告君之父母言曰，汝子周末费时于课业外矣，未必用功也。因是故，师者所言自愿者，实为非自愿。然，若师无附言于后，止言自决于君也，实自愿者？吾亦不知其何所决也，但有一故事告君耳。往十五年，余新入初中，即见此事。时周六晚，师者言于台，曰：明日诸君自决课于校否，吾不作求，但自择之，无害。时同学韩君以为真也，于第二日，果不来。师怒，后邀韩君随父母至，韩君自检于台。后班内诸君无不敢不自愿者也，盖皆明潜思矣。余后历风雨，常见此自择之机。或如吾师之一人者，或如吾校之一体者，皆言之，汝自决矣，吾不作求，无害。然，又附言于后，或举例于前，或隐言于中。示种种境，设重重关，邀君自决也。其实为自决也？其实为非自决也？吾不知，但此机或如水中月，幻中花，实无此自愿非自愿者，止他愿矣。有言曰：修多罗教，如标月指，若复见月，了知所标毕竟非月。自择自愿，亦复如是。了见自愿非自愿，即见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