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女人不怀好意地说。坐进餐厅里，陈子昂有些魂不守舍，同学们的谈话他一句也没听进去。他万万没有想到会和车主在这里碰上，当众被拆穿丢人不说，他担心给小张捅了篓子。他转头看向从刚才到现在还一语未发的白梦雪，白梦雪的脸上果然写满了不高兴。“美女的朋友当真都是美女啊。”

他装作轻松，主动和白梦雪搭话。“哪是什么朋友，一帮把三十岁前嫁个有钱人当目标的虚荣拜金女罢了。要不然能对有钱人的车如数家珍呢。你……刚才说的是真的吗？”

白梦雪说着转过头深深看了他一眼。“当然。我得先过去打个招呼。”

陈子昂借故离开了座位。站在走廊里看着窗外，他有些踌躇。这时，刚才的第二个女人和一个约莫四十岁的男人向他走来。“真是巧啊，相里，这就是我刚才和你说的那个。”

女人向身旁的相里使眼色。他们在陈子昂身后停下脚步。陈子昂闻声转过头，对上了男人的目光。十年来做过各种工作，见过形形色色的人，陈子昂不说是洞悉人心的高手，还是懂得些察言观色的。他见过的大部分人总是直接把情绪写在脸上。但是眼前的男人显然不属于这类，陈子昂从他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只能感受到强大的气场和压迫感。相比之下，陈子昂显得有些窘迫。实在不知该如何是好，他只能碰碰运气。“真巧啊，相里哥，在这里遇到你。”

他率先开口。僵硬的微笑挂在陈子昂嘴边，仔细看的话，会发现他眼神里的闪躲。再看看相里，即使听到意料之外的话，脸上还是毫无波澜。陈子昂的话像石头扔进大海里，没有得到任何回应。“朋友那边还等着我呢，我就是过来打声招呼。回头去找你。”

陈子昂说。他只想赶快开溜，站在相里面前简直像被架在火上烤。“嗯，吃完饭过来包厢找我，有事和你谈。”

陈子昂正欲转身时，相里不紧不慢地回答。他身子一怔，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看到旁边女人也是一脸震惊，他才确定自己没有听错。“嘿，没想到你俩还真认识啊。”

他往回走时隐约听见女人在身后说。这是什么情况？陈子昂想不明白。谎言明明没有被拆穿，他的心却比刚才更乱了。回到座位，他发现大家正齐刷刷盯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