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看到她这副样子，陈子昂忍不住想逗逗她。“这个月才上了多少天班啊？那点钱就不要了呗。”

“也对，可是……可是还有上个月的工资，这个月本来应该结算上个月的工资，经理非说临时辞职结不了。我想了一晚上，还是觉得咽不下这口气。我得拿回我的劳动成果。”

不愧是倔脾气的小张，陈子昂知道她决定的事八头牛也拉不回来。“啊？那可真是不巧，今天老板给我安排了差事，要不然咱改天再去吧？”

陈子昂翻个身盖好被子，假装要继续睡觉。“那行吧，你忙你的，我自己去好了。”

小张恹恹地说着准备离开。平时活泼开朗的小张今天这么蔫吧，陈子昂猜到可能有什么让她为难的事发生了，他不忍心再逗小张玩了，也不放心让小张一个人面对困难。“诶，回来，我逗你的，等我一下，穿上衣服马上陪你去。”

他赶紧叫住了小张。“好。”

小张点点头，言语之间少了平时的张扬。穿好衣服，他开车带小张去修车行。在一个路口等红灯时，小张有了意外的发现。“老陈老陈！你快看那边那个人！是不是莹姐昨天那个前男友？”

小张激动地摇着陈子昂的胳膊喊。“哪个？在哪呢？”

陈子昂环视一圈没有发现目标。“就是右边人行道上那个，手里提着一堆购物袋的，两点钟方向，两点钟方向！”

陈子昂顺着小张指的方向看过去，人行道上的男人确实穿着和王莹前男友一样的衣服，动作体型也极其相似。“不会吧？这么快就放出来了？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陈子昂觉得不可思议。按理来说，这么严重的情节至少得拘留个五到十天。“不会错的，我记得他的鞋子。你见过几个男的那样穿鞋又穿一模一样的外套？”

小张说得没错，昨天在打斗的过程中，陈子昂也注意到了那个男人穿鞋时把鞋后跟踩在脚下。想起自己昨天答应过王莹会处理好这件事，陈子昂犹豫着要不要冲上去找男人对峙。“这下可糟了，这么快出来了，他再去找莹姐报复怎么办？”

想起王莹昨天无力的样子，小张焦急了起来。“要不，咱们跟着他，先看看他去哪再说？”

小张提议。这时，绿灯亮了，陈子昂发动了车子跟在男人后方不远处。即使小张不说，他也正有此意。“对，跟着他！离远点，别让他发现咱们。”

小张指挥着陈子昂。“你不去要工资了？”

陈子昂看看小张，刚才还萎靡不振愁眉苦脸的，现在整个人都活过来了。“别废话了，快跟上呀，右拐了右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