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思佳对刚才黄波说是自己的未婚夫,心理有些小气恼,但是,黄波顺利的帮自己把事儿办成了,她又不好说什么。所以,在去医院的路上,一句话都没有说。黄波心想,到底是自己家的公司啊,上班时间办自己的事情,都没有人管。到了医院门口,黄波买了一个果篮,然后又将刚刚从吕思佳手里抢过来的钱,塞给了吕思佳。吕思佳看了他一眼,“钱你拿着吧,有什么事儿你能办的,就自己办,不用跟我讲。”
黄波听了这话,顿时喜上眉梢,但是嘴上却说,“那多不好意思啊。”
吕思佳没有说什么。她不想再跟黄波多废话。进了住院部,打听到住院同学的病房,吕思佳推门进去之后,见到病床上正躺着一个学生模样的年轻人。黄波打了个招呼的,满脸堆笑地说道,“我们是吕思远的家长,过来探望一下你。”
学生叫做马啸天,他看了面前的两人一眼,将目光看了坐在一旁的父亲。“怎么是你!”
马啸天的父亲见到黄波之后,顿时惊讶地无以复加。黄波顺着声音望过去,这一看不要紧,顿时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因为面前的这个男人,他见过。不仅仅时间过,并且,这个人还和他有一段父子情缘。他就是黄波那一晚上,砸秃子的棋牌室的时候,当时正在棋牌室里打麻将的二驴子。黄波惊讶的长大了嘴巴,“哎呀大叔,这。”
黄波指着病床上的马啸天,“这是你儿子吗?”
二驴子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不是,这是我侄子!”
他对当时黄波疯狂地砸秃子的店,依旧历历在目。这个年轻人,不知天高地厚,竟然将秃子的店砸的稀巴烂,到现在他还心有余悸。之所以心有余悸,是因为,二驴子当时随口对三爷还有刀疤脸他们胡说了一句,说黄波是他的干儿子。正是因为这句话,二驴子倒了霉。秃子带着人几次三番去他们家闹事儿。搞的二驴子好话说了一箩筐,最后,秃子放了话,如果在一周之内,二驴子交不出黄波,他就拿二驴子开刀。二驴子正费尽心机去找黄波的时候,听说自己的侄子在学校被打了。于是匆匆来到医院,却不料竟然在这里遇到了黄波。“你小子把我坑苦了知不知道?”
二驴子的脸拉的很长。让黄波有些恍然,“这个,我们不过是见过两次面好不好?”
他不知道二驴子被秃子为难的事情。就算知道了,这跟黄波又有什么关系呢?是他自己乱说的。本来吕思佳对来医院见被打的学生,心理十分抵触的,没想到黄波竟然认识学生家长,她顿时看到了一丝希望,“原来你们认识啊。”
如果他们认识,这事儿好办了。黄波苦笑了一下,露出一个难看的表情。吕思佳心中一沉,暗想,黄波的这个表情,似乎有些不对劲儿啊。果然,二驴子脸上露出阴测测的笑容来,“认识,我们是老朋友了嘛。”
黄波连忙摆手,“打住,我跟你好像没有那么熟,另外,我的事儿和他的事儿。”
他说着一指床上的马啸天,“这是两件事情,不要混为一谈好不好?”
他可不想因为自己的事情,最后把吕思远和马啸天打架的事儿搅合在一起,那样的话,黄波觉得自己不仅仅是要被秃子他们报复,还有可能被吕氏集团开除。二驴子一愣,随即点了点头,“兄弟,借一步说话。”
吕思佳疑惑地看着黄波被二驴子拉了出去,心中暗想,这两个人搞什么飞机。黄波出门的时候,对着吕思佳惨然一笑,然后出了门。这个笑容,让吕思佳心中一阵敲小鼓。二驴子在吸烟处掏出一盒烟来,抽出一支递给了黄波。黄波也不客气,点上之后,两个人抽了起来。“你砸了秃子的店,秃子一直管我要人。”
二驴子讲话开门见山。黄波疑惑地问道,“为什么?”
“当时,你得罪了三爷,我不是帮着你说话呢吗,他们以为我认识你。”
二驴子直接说道。黄波回忆了一下当时的情景,顿时了然了,“你占我便宜,非说是我干爹,这些遭报应了吧?”
二驴子老脸一红,“也不能这么说,主要是当时,我看你一个年轻人,要找秃子的麻烦,不过是好心帮你嘛。”
黄波听了这话,心理暗想,这个老家伙当时,也确实算帮了自己。“你找我就是为了说这个?”
黄波一脸不屑地问道。二驴子一怔,这个年轻人怎么不上道啊。“秃子找我要人,我怎么也得给他个交代吧?”
二驴子说这话的时候,脸上的沟沟壑壑挤出一个笑容来。“啥意思?”
黄波立刻打了个激灵,“你该不会是让我跟秃子见面吧?”
如果是那样的话,这个二驴子还真异想天开啊。明知道是一个火坑,自己还往里面跳,到底是自己傻,他傻?“嘿嘿嘿。”
二驴子干笑几声,“就是这个意思。”
黄波立刻跳了起来,“想啥呢?你想让我送死啊?”
当时秃子抡着片刀砍自己时候的情景,依旧历历在目。让他跟秃子见面,这位驴脸大哥是不是疯了?“也不能这么说。”
二驴子摆出一副深沉的面孔,“你想啊,如果你不见他的话,那倒霉的人是我,不过我有一点可以向你保证,只要你见了秃子,我肯定能报你周全,这样行不行?”
二驴子其实是在吹牛呢。他在天河街,不过是跟秃子那些人认识罢了。根本跟那些小混混以及老混混不是一个层次的人。之所以这么说,无非是想把黄波骗过去,至于秃子他们怎么搞黄波,那就不是他考虑的问题了。“不行!”
黄波果断拒绝了他的提议。他才不会上二驴子的当呢。自己跟他又不熟,凭什么相信他呢?反之,去见秃子,那是黄波要冒生命危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