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梦竹叹了一口气。 “没有。”
揪着手里的衣服:“主要是,觉得自己之前还是太内耗了,钻牛角尖了,一旦陷进去就出不来了,想了想,喜欢一个人还是不应该这样。”
“人生,有比爱情大得多的事,需要我们去发现。”
“嗯!任何时候都不要忘记自己。”
喻晴晴强调。 姜梦竹:“……对。”
“但是也还好了,以前的姜梦竹,也很勇敢呀!那么全心全意地爱一个人,毫无保留地将自己的心敞开给他,是他不珍惜。”
姜梦竹笑了笑,她们互相在说些什么呢,跟喻晴晴说了两句好了,“话都被你说完了。”
喻晴晴也嘻嘻地笑道:“本来就是。”
“嗯,好了不跟你说了,我要去洗澡了。”
“好。”
喻晴晴说过段时间再给她打电话。 “嗯嗯。”
没多久挂断电话。 她手里抓着衣服又在原地站了一会儿。 想了想,姜梦竹放下衣物坐到书桌前,拿出一个笔记本,将自己这次的那个想法和这次事件的始末、感受,全都写了下来。 写到最后,她说:【从来没有这么近距离地感受大自然的愤怒,这个还未成形的想法,希望有一天能实现。】 【从来也没有感知过这样的聂则远,会看在眼里记在心底。】 - 孕期艰辛,后几个月的时候,姜梦竹跟教研室请假回家养胎。 这几个月聂则远出现在她身边的频率越来越高,姜梦竹没有拒绝。 她觉得怀孕好辛苦。 她还雇了一个月嫂。 即使这样,也还是感觉很辛苦。 聂则远常常来,每次看到她一个人挺着大肚子走来走去,都黑着脸,他说有什么事他来,姜梦竹不听的状态。 他很想把她接去自己家照料。 奈何姜梦竹不去。 再辛苦她也不去。 聂则远死死皱眉,觉得她犟得像头牛。 这天。 月嫂请假,聂则远说要来,但因为路上买东西耽搁了。 所以按门铃声音响起来的时候,姜梦竹想不通还有谁来。 “谁啊。”
门外没有人回。 只又按了一声门铃。 姜梦竹不免紧张起来,直到电话响起来,电话那头传来李明珠的声音,说是请了保姆来照看她。 知道她一个人肯定不行。 姜梦竹还没来得及说“不用”。 也还没来得及说她自己不是一个人。 门开了,聂则远提着她想吃的枣糕进来,身后无人。 她挪开手机探起头问:“那人呢?”
“被我请回去了。”
姜梦竹眨眨眼问:“你怎么知道那人是谁?”
聂则远一手薅起袖子,一手在她面前的茶几上摆上她待会要吃的枣糕,还顺便去远处的茶吧上给她烧水,待会要喝水。 做完这一切,他道:“问的呗。”
…… “说真心,你真的不考虑来我别墅养着吗?我请了不少人,还有看护。”
姜梦竹一听就觉得很恐怖没有自由,她咬了一口枣糕,嘴角下瞥,“这是要拿八倍镜看我吗?会整得我很不自在。”
聂则远思忖了片刻,“也可以叫一些人走。”
姜梦竹想想,还是不了。 “其实你要上班你就正常去上,我是孕妇不是婴儿,有自主行动能力,再说你也用不着一天跑三趟,快生的时候如果帮的上,搭把手就行了。”
“呵呵,你心真大。”
聂则远懒得搭理她,他是自己自愿要来。 泡了个咖啡,聂则远在这个家里早已轻车熟路。 姜梦竹在家呆得骨头发软,扶着后腰和肚子站起来,打算去卧室里找点手工做。 完了,她拿着手工从卧室里出来,走过一处拐角,平地泛滑,她差点就摔了个屁股蹲加狗吃屎。 “姜梦竹。”
聂则远站在不远处,几乎是摁下咖啡杯咬牙切齿黑着脸。 姜梦竹愧疚一笑。 “脚滑,脚滑。”
聂则远差点就冲出来了。 两秒钟后,聂则远直接一个箭步将姜梦竹一个打横抱了起来,放到沙发上。 他说他要把她接到自己家,不容置喙。 说完。 姜梦竹:“啊?”
姜梦竹下意识地反抗了一下被他呵斥,姜梦竹便偃旗息鼓,觉得这样也好,他家里请了人,肯定很安全。 …… 绝不肯承认她是因为怕他黑脸。 别墅很大。 大到姜梦竹走两步就困了。 打哈欠。 聂则远请的人也很上心,所过之处方圆五米,都能随时叫的上一个人。 “二楼有一间专门的婴儿房,太太要不要去看看?”
刚来,旁边一位看着很有资质的阿姨对着她说的。 此时聂则远不在。 去公司办公去了。 姜梦竹瞥了她一眼,实话实说:“我不是这房子里的太太。”
“不是太太?”
旁边站着的负责打杂的小姑娘忽然惊呼一声,像是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幸一样。 “嗯。”
“不是太太,那难道是情人?”
有声音小小的。 还以为她听不见。 …… “对。”
姜梦竹眼睛亮亮的,打了个响指看着她们说道,“就是情人。”
如果说是情人关系,说堂堂创联的老总保养情人,肯定能把聂则远的名声搞臭! ……小姑娘被姜梦竹吓得顿时不敢说话了。 怎么有人当别人情人还这么开心的。 搞臭他! 谁叫他非逼着自己来他家。 哼哼哼。 姜梦竹沾沾自喜。 小姑娘不理解。 其实聂则远没有结婚,就算被外人知道了,情人跟女朋友不还是一个意思么。 最后一个月,聂则远推掉大半公务,事事上心。 姜梦竹都怀疑他公司还能不能撑得住。 毕竟靳弋每次来别墅,都是一副愁死了的面容,配上方秘书在一旁的生无可恋,两人就差整一组合名叫怨种夫妇了。 怨种夫妇此刻站在沙发旁。 盯着姜梦竹的肚子看。 姜梦竹是听聂则远说他们俩是情侣的。 这两人还挺有趣。 和方茴对视,方茴好奇地问:“他踢你么?”
“踢啊。”
姜梦竹纳闷,不踢那不成有问题了么? 不过她没说。 毕竟方茴没有生过孩子。 靳弋又好奇:“我可以摸摸么?”
他手都伸出来了,却收到聂则远一个冷飞镖似的眼神,手又立马缩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