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诞!贺京墨侧过神来,俊朗非凡的脸上,也划过明显的寒气。“别得寸进尺。”
低沉沙哑的声音,满是沉冷的威胁,“我这算是得寸进尺吗?”
她眼前有些眩晕,可还是撑着身体一步步的往外走,推开挡在前边的人,一步步走到他面前,声音平淡的似乎连嗤笑都省略了。伸手去帮他抚平了领带,亲昵自然的和当初一样。“我要的只是你的财产,这是我无理取闹还是你的青梅压根就不值钱。”
每个字都咬音清楚,她似乎压根就没注意到面前人的变化,继续说道。变着法的说林萱萱不值钱、贱。贺京墨当然也听懂了这句话的意思,不然的话,也不会脸色那么难看。一把攥住她的手,贺京墨的眼里更凉,“孩子被扔到火葬场了,这样的答案满意了吗?”
她本来还捏着领带的手,一下子松开了,身体僵硬住,一个字都听不进去。贺京墨厌恶的把她的手甩开,冷厉的视线看向她身后。这冰冷的视线落在身上,让那几个干站着的人,冷不丁的打了个哆嗦,才意识到自己竟然这个时候发呆。迅速的上前拉住盛凡兮。“盛小姐,我们送您回去吧。”
“回去?回哪去,我哪来的家?!”
盛凡兮的声音锐利,字字逼迫,讥讽冷嘲的抬高声音说道。情绪波动的厉害,胸口都在不停地颤动。这动静不算小,周围路过的都停了停脚步,似乎在疑惑这边的事情。“闭嘴。”
贺京墨走到她面前,伸手钳住她的下颌,眼里冰冷的没一丝温度,“我刚才说过,该有的补偿一分不会落,并且会加倍给你。”
“你可别忘了,当初你惹着仇家被追杀的时候,是谁救下了你,算是两清了。”
说完这话,贺京墨松开她的下颌,眼里的厌恶和疏离不加遮掩。没有半分的犹豫,也没有从中间看出一分的怜惜。心脏像是被一点点的撕裂了,最后的期待都不剩多少。“财产方面你不用担心。”
看着他眼里的疏离,盛凡兮咬牙说道:“你贺家一分一毫的财产,我都不会要,我就问你一个问题,就算被火葬了,那骨灰在哪里?”
腹部有些卷痛,毕竟是才手术了不久,能撑到现在,已经算是不容易了。“骨灰被随便撒了。”
贺京墨皱眉道,暗眸里似乎闪了几下。而医院内跑出来一个人,“贺先生,林小姐好像是受了点刺激,身体有点不舒服。”
其他的话,贺京墨没说完,大步着急的要往医院里走。临走之前警告的看了她一眼,“你先回家等着,有什么事情等我回去再说。”
剩下的那几个保镖,就尽职尽责的充当着栏杆,把她堵的严严实实的。脑子里像是一根根的针扎过,很久才从空白中回过神来。他的背影已经消失了。从来都是这样,只要关乎林萱萱的事情,就会那么紧张,如临大敌。当初,她只当只对邻家小妹妹的关心,可却没想到,会发展成这样。或者说,被蒙蔽的心甘情愿被利用的,只是她自己,这场游戏,也只是她自己当真了。“让开。”
刚才的对峙,几乎消耗了她所有的体力,现在踉跄了几下,差点摔倒。前边挡着的人,为难的说道:“我们送您回去休息吧,您现在的身体也不适合奔波。”
话虽然是商量着来的,可是挡的却严严实实的。摆明了就是要按照命令,强制性的把她带回去。“让开!”
盛凡兮咬牙,再度的说道,几乎是硬闯的出去。那些保镖虽然拦着,可也不敢让她在自己眼皮子下出现问题,一时间没挡好,被她挣脱开了,着急的跑过去,继续尽职尽责的拦着。“一,他马上结婚了,跟我没任何关系。”
盛凡兮抬眼,声音倦怠可字字凌厉锋锐,丝毫不让锋芒。前边挡着的人不明所以。“拦着我这就是侵犯我人身权利,你是想这个事情去法庭上见面谈?”
饶是盛凡兮身体不济,可是说出来的话气势却依旧震慑逼人。那几个保镖皱皱眉,还是没避开,而是劝解的说道:“您还是死心吧,这边没有律师肯接的。”
贺家的势力遍处都是,再就是贺家居高位却还肯为民办事,更是让人追捧,如同神祗。别说是没人愿意跟贺家对着干,就算是知道这些事,也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还是不太肯相信这是贺家那位大人物做出来的事情。“重金之下必有勇夫,这些事情不用你们贺家的人操心。”
盛凡兮咬牙说道:“就算你们不怕状告,那这些事情捅出去,一传十十传百,你们还不怕?也不怕害的你家主子名声就此完蛋?”
她的话简短有力,直接开门见山,直逼而来。不管是哪句话,都戳中了重心,都是贺家的人担心的问题。饶是贺京墨不在乎,可却不代表着贺家的人不在乎。果然,那几个保镖顿住了,有些迟疑。可他们受过专门的训练,可不会被那么简单的糊弄住,再度问道:“那二呢?”
刚才只说了一,可却没说二是什么。“二就是,这边都是媒体,你是打算让我曝光出去,还是想跨过所有步骤,直接当众对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