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景仙仙气的就要扑上去打她,李馨比较理智,拉住景仙仙,眯起眼睛,话中带了威胁:“你是不记得你父亲交代你的话了,他叮嘱你让你照应我们,也放心的将公司大半财产转移给你,如果他知道你并没有这样做,那……”“嗯……我想父亲会很乐意看看你们的那十多辆车的。”
景凌烟面带嘲讽,四两拨千斤,“况且现在股份是在我手上,我不给,继母你能有什么意见?”
李馨脸色一白,无法反驳景凌烟所说的这一番话。“你!你这个白眼狼!”
景仙仙气的大骂,“你怎么没被车撞死!”
“仙仙!”
李馨加重语气。景仙仙不甘的闭上了嘴。李馨冷冷的看了景凌烟一眼,叫上景仙仙回了房间,这个平日里唯唯诺诺的人,为何今日会突然一反常态无比强硬?难道是他看出了那场车祸全是她们策划的吗?这件事情果然是还得善后才行。景凌烟眸子渐冷,手中不动声色的拨开手机的录音功能,将手机藏在了李馨房门口的盆栽下面。接下来的几天里,她悄悄的收集了景仙仙所有车的证据,直接送到了她们的父亲景江手上,非常强硬无比的态度说明了股份分配的重要性。随后一连串的给景江分析了公司现状,然后将那车祸的事情不动声色的带出。景江颇感讶异,这平时毫无作为建树的儿子,今日居然将东西分析的有条不紊。他本来就偏爱儿子,这一下自然是又意外又惊喜。至于那场车祸,景江从景凌烟的话中也听出了些端倪,只说会着手去处理。“今天晚上上官家的继承人会来和我约谈合同。”
景江叮嘱道,“你让你李阿姨提早准备好饭菜,我们就在家签这份合同,以示诚意。”
景凌烟答应下来,在房间里待到觉得差不多了,上去便将这件事情告诉了李馨,李馨脸色依旧不怎么好看,扭着腰下楼去吩咐佣人做饭。而景凌烟则是转身偷偷取出了盆栽底下的手机。打开录音器一听,果然在里面有一段李馨与景仙仙的对话,就是关于那场车祸。里面内容模糊,看来确切的证据还是要去找制造车祸的当事人确认了。她并没有将这件事情说出去,而是将录音妥善保存了,接着便开始着手联系她在国内的朋友,帮忙调查此事。事情沟通完之后已经是傍晚,门口门铃被人摁响,景凌烟站起来去开门,却没想到门打开之后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熟悉的面孔。“是你?”
上官嘉是记得这个人的,这个令他印象异常深刻的人。“原来你就是上官集团的继承人,是我先前眼拙了。”
景凌烟顿了顿,反应过来,面上堆上讨好的笑容,“我是景一河,景家的继承人。”
按道理这种贵公子哥儿最不喜的就是奉承讨好的人,上官嘉自然也一样,他皱了皱眉,礼貌的嗯了一声,接着便绕过她进了门。“哎呀,这不是上官公子吗?”
李馨也是一副讨好的模样,连忙拿了椅子让上官嘉坐下,此刻景江也恰好回来,看见上官嘉,两人便在餐桌旁坐下,开始商讨合作内容。景凌烟本是无心在旁边听的,却是恰好听见两人分析市场走向,上官嘉的还有条理一些,景江的就有些“偏题了”。她忍不住转过身去打断了他们:“父亲,您方才举的那个例子并不是最近出现的,而是华尔街经融危机之中扛过来成就出的公司,与中国的改革没有关系。”
景江被指出错误倒是不甚在意,反而是惊奇于景凌烟的话:“一河还懂这些?”
“想不到贵公子还精通商业史。”
上官嘉头一次开始好好的打量这个看起来有些瘦弱的男子,长相还不差,白白净净,眼神灵动,出口成章,嗯……也没有想象中那样不堪的世家子弟的样子。“略懂而已。”
景凌烟懂得适可而止,于是做了一个手势,将主导权重新交还给了景江,便重新坐到了沙发上,专注的看向屏幕上的美国新闻转播。她若继续谈下去还好,可是这样话说到一半实在是令人难受,上官嘉一面心不在焉的和景江商讨,一面心里想着的却是那个景一河。在c城,出色的继承人他不是没有见过,但是却没有见过如此竟连商业史也通读过,并且能准确记下来的人。他很不一般。原来他就是景一河。等饭菜做好,五个人开始用餐,李馨便抓住了机会,开始向上官嘉推销自己的女儿。毕竟那可是上官家族的继承人,如果能藉此攀上上官家,那她们的后半辈子也就不用发愁了。“上官公子可有未婚妻或是妻子?”
李馨笑容灿烂。“没有。”
虽然觉得这问题奇怪,上官嘉还是稍稍一蹩眉,回答了。“啊呀,那可真是巧了。”
李馨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大陆似的小声惊呼起来,“我们家仙仙也没有男朋友。老景你看,这多巧啊。”
完全就是言情小说里的经典套路。景凌烟有些想笑,这么想着她还真的就笑出了声。“你笑什么。”
李馨有些不悦。“嗯……我只是在想,妹妹以前微信背景墙上的男人是谁。”
景凌烟本就有景仙仙的微信,她不动声色的,保持着微笑,“那好像是她的男朋友啊,李阿姨,你可不要棒打鸳鸯哦。”
景仙仙以前的微信背景就是她和一个男人的亲密合照,是什么关系已经非常明显了。景仙仙虽然有男朋友,可是比起上官嘉,她的男朋友更本就是不值一提的角色。被当面拆台,她脸色也不好看,怒瞪着景凌烟。“不过上官公子如果没有对象的话,我这里倒是有个可以推荐的。”
景凌烟似乎还嫌事情不够大,伸出手杵着腮帮子,笑眯眯的说道,“我姐姐,景凌烟,又漂亮又机智,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绝对没有比她再好的姑娘了。”
一口气说完这一串话,景凌烟只觉得耳根有些烫。原来吹自己是这么不要脸的一件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