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她就发高烧到39点5度,直到班主任打电话来说她旷课,一上午的课都没上。方红兰满脸怒容的踹开她的房间,看到她还躺在床上气不打一处来,以为她赖床贪玩不想上课,猛的掀开被子,扔到地上,用高跟靴踩了几脚,骂了好多句难听的话。直到强行拖她下床,这才感觉她体温不对,一摸额头滚烫。才赶紧打电话,叫来了医生上门诊治。自从那次饿了一天,又发高烧后,她的脾胃就不好了,就算是很爱的吃食,吃多一点点就会反胃,恶心,想吐。看到这个红宝石胸针,那些往事,就如电影胶片快速闪现在许安安脑海里。当初碰一下,就挨打的红宝石胸针,现在,方红兰当生日礼物,送给了许茶茶。仅是片刻的恍惚,许安安明妍的小脸上就恢复了冰冷的面容。许安安冷声嗤笑,“我是自己没生日吗,给你过生日?脑子进水没安排水管?还有,别碰我,你身上的香水味熏得我犯吐,小心我吐你一身,你这件KK新款可就毁了。”
她还真不明白了,自己是不是被哪个缺德的下了降头,天天碰上这几个晦气的!许茶茶神色有些黯然,眼神无助地朝身后那边看了一眼,咬着嘴唇道歉:“安安,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看到你很高兴,我们同一天生日,我当然记得你的,我们还给你准备了礼物呢。”
许子松听了这话,怒气冲冲的拉过许茶茶,“你道什么歉!是我们不给她过生日吗,是她自己要断绝关系的,难道还要我们去跪着去请?”
许安安勾了勾唇,蓦然一笑,“你当然该道歉,毕竟没有我的退出,你以为自己能和苏景程订婚?你能成为唯一的许家五小姐?”
“你占据的都是我的东西,确实都是你的错,我也没说不怪你。”
当年苏爷爷和爷爷定下的,是还未出世的她。许茶茶的神色一顿,与此同时,整个人也跟着狠狠一颤。察觉许茶茶僵硬的身子,苏景程伸手搂着她,“你别太过分了许安安。”
许安安缓缓将视线放到苏景程的脸上,清冷的眸子盯了他片刻,“你以为你是个什么好东西?”
苏景程当即沉下了眉眼,对咄咄逼人的许安安,毫无招架之力。脸上刚刚被许安安打的位置,感觉又隐隐作痛。许安安面色淡漠,错开他们,直接走人。而几步开外的许国志怒不可遏,许安安真是无法无天,大庭广众之下,毫无教养的骂姐姐骂姐夫,真是孽女!眼睛乱扫,看到老三手里的礼物盒,一把抄起,朝着许安安的后背扔去。忽然,不知道从哪儿闪出一个黑色人影,挡在了许安安身后,铁臂似的截下砸人的礼物盒。“小心!”
在场的众人,倒吸一口凉气。感受到动静,许安安倏然回头一看,朱武魁梧劲瘦的身躯立在她身后,手里捏着一个已经变形的礼物盒。朱武,是当初在医院,一直守着她的两个人之一,另外一个是朱奇,去做其他事情了。朱武侧身,防备的看着所有人,蓄势待发。黑鹰一般的眼,警告的扫过所有人,明明白白的用武力告诉他们,但凡他们敢再动一下,他就不客气了。许安安站着没动,黑眸沉沉的看着怒气勃发的许国志,“你以为,我还会让您打我一下?”
许国志眸光闪了闪,黑着脸没说话。下一秒,许安安拿过朱武手里那个变形的礼物盒,啪的一声用力扔到地上,盒盖散落,里面的礼物也掉落出来。是和许茶茶脖子上一样的梅花水晶项链,梅花雕琢得透明精致,宛若在冰天雪地里中傲然生长的雪梅一般。十分漂亮,小巧。但此刻,被摔出来的梅花项链,吊坠已经四分五散,碎了一地。许茶茶双手捂嘴,双眸瞪得大大的,惊讶出声,“安安,那是三哥精心给你准备的生日礼物。”
女孩儿的语气,充满了可惜和震惊。许子勤原本就苍白的唇瓣一颤,愣愣的看着地上的项链。方红兰心疼儿子的一片心意被糟蹋,颤着声音怒骂,“许安安,你三哥到底哪儿对不住你,你要这样糟蹋他的心意,你真是狼心狗肺!”
许安安真是笑了,修长的雪脖微扬,“我的礼物,永远和许茶茶一样,甚至被偶尔忘记,这叫精心准备的礼物?你们什么时候能停止这样自欺欺人的……心意?让人恶心。”
随后,许安安身姿轻转,面向许子勤,云淡风轻的开口,“三哥,我最讨厌梅花,你不知道吗?我对梅花过敏,三岁的时候,差点要了我的命。”
话落,许安安踩着小高跟,踏过破碎的梅花项链,步履摇曳的转身离开。而许子勤缓缓回神,看着母亲脸上愤懑的表情,抿紧了唇。他记着茶茶喜欢梅花,说喜欢梅花的傲雪凌霜,想着这个寓意好,买了一对儿做生日礼物,姐妹俩,戴一样的就不存在偏颇。他真不知道,安安对梅花过敏,还曾经差点儿丢了命。许子勤一阵恍然,他买的是茶茶喜欢的,从来没想过许安安会不会喜欢。这种愧疚,让许子勤烦躁的揉了揉太阳穴。“你不舒服?要不要找医生看一下?”
方红兰紧张的问。对上方红兰紧张的神色,许子勤问,“妈,你也不知道安安对梅花过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