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学生？”

阮软连忙点头，有点想哭，“你是不是坑我了！这个灵医派不会是什么邪门歪道吧，被所有人都憎恶那种？”

祁扬挑眉，“若真是什么邪门歪道，早就被大陆禁止了，怎么还会允许学院开设。”

说得也是。阮软松了一口——祁扬又慢悠悠地补充：“不过被人憎恶倒是真的，尤其是，被我憎恶。”

一口气松到一半的阮软：“……”所以她还是被坑了，是这个意思吧？……没等阮软弄明白为什么灵医派会被人憎恶，南斗学院的报名就结束了，有个白衣服老头儿过来领着他们往一处空地走。一群人都跟在老头儿后面，安安静静的，阮软也不太好拉着祁扬讲话，只得安安静静地跟在祁扬身后。到了空地，有弟子过来，给他们每个人都发了个木牌，在拿到碰到木牌那一刻，阮软看到木牌上面闪了闪。“这是什么啊？”

对一切一无所知的阮软只能问祁扬。祁扬看阮软的眼神像是看土包子一样。“测试的得分牌，等会儿会有一系列测试，成绩都会记录在这个上面，达到要求的人才能进学院。”

阮软点点头，又看了看手里的木牌。搞了半天，原来还有开学考试的啊。前面白衣服老头儿背对着他们，手里好像还拿了个东西。阮软看到老头儿挥了挥手，只见前面原本空旷的地方倏然出现了一艘大船。没见过世面的阮软一脸震惊。草。开眼了，玄幻世界就是不一样。一行人又在几个负责弟子的安排下有秩序地上了船。两人排在队伍最后面，阮软粗略估计了一下，报名成功的人大概有一百号左右。“这个船是不是能飞的？”

祁扬嫌弃地看了眼旁边对什么都好奇的阮软，不屑地哼了一声，“不然呢，你哪只眼睛看到这里有水能开船了？”

“兔族都落后成这个样子了么，连个最普通的飞行灵器都觉得新鲜了。”

阮软：“……”兔族：兔在窝里坐，锅从天上来。……两人最后进去，舱门关上的一瞬间，阮软就觉得这船上好像有股香味儿。祁扬寻了个空旷地儿坐下，阮软屁颠颠儿地跟过去，跟他说着悄悄话。“这个香是什么香啊，我觉得闻着怪难受的。”

——有点像公共厕所里面放的空气清新剂的味道，香味很浓烈，也很刺鼻。味道越来越浓，阮软已经开始控制呼吸了，鼻子有些难受。祁扬扫了眼周围，趁着人不注意的时候，抬手在两人面前挥了挥，一瞬间，阮软觉得空气清新得宛如呼伦贝尔大草原上的一样。“看来你对危险的感知性还不错。”

危险？！阮软脸色微变，又不动声色地往祁扬身边靠近了些。“什么危险啊？”

这个学院难不成只是打着招生的幌子，其实背后还有着某些不可告人的——“嗯，进学院之前都会有些考核，自打进了这艘船，考核就已经开始了。”

酱紫。阮软又放下心来，视线落在周围的人身上。周围的人已经分成几个小团体了，各自讨论着什么，时不时地就往她这边看一眼，眼神各异。阮软：“……”看p呢。阮软没了兴趣，收回视线，有些无聊，还有些莫名地犯困，手上却忽然传来一阵刺痛。祁扬若无其事地收回手，淡淡地瞥了她一眼，做了个噤声的动作。阮软硬生生地憋下了冒到了嗓子眼儿的咆哮，表情有些扭曲。“这香是幻香，摄入量到了一定程度便会进入幻境。”

阮软偏头，看了眼周围的人。明明刚刚还在谈笑风生的一群人，这会儿都靠在边上，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有的人甚至已经直接倒在地上睡着了。阮软默默地收回视线，动作不敢太大，头也不敢抬。“那我们现在的一举一动，都是被人看着的对吧？”

“嗯。”

阮软低着头，转了转眼珠，下一秒就直接“啪”地一下倒在地上，闭着眼睛装睡。既然如此，她自然不能表现得跟常人无异啊！人家都对这个香有反应，她一个人没反应太不正常了。根据生存经验来看：越是普通的人活得越久。躺下之后，阮软还轻轻拉了拉祁扬的衣服，悄咪咪地做了个口型——“结束了叫醒我。”

祁扬：“……”他刚想说他已经布了个结界，外面的人也观察不到他们。不过看这样子，祁扬也懒得说了。……此时，另一个船舱里，几名负责人正守在一面大水镜面前。大水镜悬浮在空中，正显示着隔壁舱里的一举一动。隔壁灵力派的年轻弟子忽然发出疑问：“那个五色少年我怎么没看到？”

灵兽派和灵器派的人闻声，又仔细看了看水镜中的人，随后又走到了年轻弟子身边，仔细看了看，都有些意外，不过也只是一瞬间而已。“唉，可能是没来得及上船吧，罢了罢了，别管了，这又不是你的错。”

年轻弟子只得轻叹一声。虽然那少年最后测出来的灵力才勉强合格，但他对这少年还是很有信心的，说不定还能被师尊收做内门弟子呢。灵医派的大叔不禁一愣，忽然反应过来——他也没有看到阮铁牛啊！“不对啊，我灵医派收的那个弟子怎么也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