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厅的包间里,寇寒站在门口一脸冷漠:“你这女人真是无趣啊!”
“怎么,瞧不起咖啡厅的包房吗?”
许微澜露出一个明媚的笑容,娇嗔道:“还是你觉得,开包房就不算是开房了?”
寇寒一脸挫败的摆了摆手,坐到椅子上,有些嫌恶的看着许微澜喝着有厚厚奶油的维也纳咖啡,嫌弃道:“如言从来不喝这种,你们女人不是都要好身材不碰高热量吗?”
“你们男人不是都三条腿撑着走路的吗?”
许微澜脸不红心不跳的怼回去,用纸巾擦了擦嘴角的奶油,“我加起班来最费脑子了,需要甜的东西补充能量,况且我体质好,怎么吃都不胖,何必去遭那个罪?”
寇寒太阳穴抽搐一下,扶额无奈道:“你到底想怎么样?那天你已经打过我了。”
他想起那天许微澜那个架势,颇有种破罐破摔的样子,还好他当时激灵的躲开了,不然那个酒瓶子就会在他脑袋上开花了。“打你就打你咯,我又不挑日子。”
许微澜斜眼冷冷瞧了他一下,撑住身子靠近:“你砸了我的手机,你知道里面有多少重要的资料吗?有多少业界精英的联系方式吗?”
“我……”寇寒有些无可奈何,他试图粉饰:“你早给我让我删除了不就——”“你有本事别做怕别人知道的事情啊!”
许微澜啪的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娇容冷厉:“党和国家就是这么教育你的吗?你知不知道你耽误了多少事儿?你能承担得起国家的损失吗?私自破坏别人的研究心血,还去绿了自己兄弟,你说你还有什么脸在我面前辩驳?!”
许微澜连珠炮一般的质问突突突的一个接一个,惹得寇寒都脑仁疼,他摁了摁太阳穴拧眉道:“所以你今天是回来兴师问罪的吗?”
“不光是这个。”
许微澜冷冷的撇嘴,“我还拯救了一个差点失足的少女,你这样的渣渣,绿了自己兄弟不够还要去勾引人家前台的小花朵,简直是禽兽不如。”
寇寒哭笑不得,他认栽了:“好好好,我有错在先,你说的都对!”
“切。”
许微澜抱着肩膀,斜睨一眼冷哼道:“念在你认错的态度还不错的份儿上,我给你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
寇寒惊讶了,他没听错吧,她给他机会?“嗯?”
许微澜挑眉,似是看穿了他心中的不屑。寇寒干咳一声,沉寂了脸色,“你说。”
“宫明城的行踪你知道吗?”
她翘着小手指抿了一口咖啡。寇寒瞬间就警惕起来,冷了脸:“我不会让你做任何对如言有害的事情的。”
害她?许微澜笑了,这白莲花的手段还轮得到她么?“我只要宫明城的行踪。”
她放下杯子,眼神清冷的盯着他,一字一顿:“我知道你和温如言纠缠不清,不过我不感兴趣,更不屑于喜欢那种人,我这里有一个研究项目——”许微澜从包里抽出文件夹“啪”的放到桌子上,“因为你,宫明城误会了我,可以说你是导致我丢掉这个项目的罪魁祸首。”
她圆润的小指甲“哒哒”的敲着文件,唇角勾起一抹浅淡笑:“如果你不肯,那么我就只好去抢宫明城了,或者……就你和温如言的事情发表一下意见。”
寇寒垂眸眼神寒了几分,眉心拧成一个疙瘩,“只要我帮你,你就能不再针对如言了么?”
“我一心只想完成我研究所的项目,其余的事情我可以三缄其口。”
许微澜语气笃定,美眸深深的盯着他,“我要知道宫明城的行踪,要一个再次跟他见面谈谈的机会。”
寇寒深吸一口气,拿出手机:“三天后有一个商业就会,是叶家小太子爷的生日宴。”
许微澜挑眉不解:“姓叶的那么多我怎么知道是哪个?”
“整个Y城只有一个姓叶的敢自称太子爷。”
寇寒无语的摸了摸鼻子,又无奈的解释,“叶景尉。”
“我没有请帖。”
许微澜说的理所应当。寇寒深吸一口气,捂住了自己的脸:“我带你进去。”
“好孩子,真乖。”
许微澜笑眯眯的起身摸了摸对面男人的脑袋,顺便在他的衣服上蹭了蹭手,“好孩子,你该洗头了。”
寇寒的耐性已经到了极限,气得跳脚直叫:“那是发蜡!发蜡!”
可许微澜根本就不在意的摆了摆手,推门而出,寇寒恼火追了上去,却和服务生撞了个满怀。“呃……先生,请结账?”
寇寒切齿!许!微!澜!三天后。叶氏名下的酒店,枫叶会所。寇寒站在大厅内一脸冷冽,霜打了一般,身畔的女人却出挑的很,一身淡淡雅兰色长裙,搭配性感的个黑色小蕾丝,一双高跟鞋将她玲珑的好身材衬托得淋漓尽致。“不满意么?”
许微澜暗中捏了一把寇寒的手臂,笑眯眯的朱唇几不可见的动着出声:“是本小姐不好看?”
寇寒冷哼一声,神思却飘远,眸光不自觉的在二楼流连。此刻,温如言正挽着宫明城在天台处觥筹交错,笑颜如花。一双纤细的小白手挡住了他的视线,寇寒拧眉侧首,就见到许微澜巧笑嫣然的挑了一下下颔:“温如言是不是在楼上。”
寇寒拧眉故意噤声,不想理她。“多谢啦,好孩子。”
许微澜摸头杀,拎了杯香槟便提着裙子踩上红毯,擦肩而过的瞬间,一个服务生将她手中的香槟撞翻。“啪!哗啦!”
蓝色的裙摆溅上几滴香槟,倒是鞋子遭了秧,正正泼了一脚面。“啧~”许微澜拧眉一脸嫌弃。“对不起小姐,真对不起……”服务生慌张的蹲下想要为她擦。“算了算了,”她后退小半步,实在不习惯被这么伺候,“我自己处理好了。”
服务生多次道歉,许微澜才提着裙子去了卫生间,鞋子里黏腻腻的实在是不舒服,她整理了许久,这双鞋子是她咬牙买的小羊皮,要上千块呢,这一杯酒下来,算是彻底废了。万恶的资本主义,又贵又不实用的鞋子。许微澜咂舌,一边向洗手间外走去,旁边是安全楼梯口,似是通着天台一般,夜风凉爽,她穿的少,走过不禁一个寒颤,有窸窸窣窣的声音掺杂着混合的呼吸声。她耳根有点儿热,这个时候……恐怕走过不太好吧?许微澜将迈出的脚缓缓收了回来,悄无声息的向后倒退。外面的路灯一瞬间亮起来,恰好照在纠缠的男女身上,女人挂在男人身上,正忘我的热情舌吻,灯光下,那一头黑长直的青丝着实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