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是啊!我带你来锻炼身体,乐意跟我走上去看看吗?”
沈莫白似笑非笑地说道。明知是调侃,时鹿还有些窘迫,她乖乖点头,跟着沈莫白一路走到山顶。此刻已经接近后半夜,天色要亮未亮。沈莫白带着她来到一颗树边坐下,“好了,你要累了可以先休息,我一会叫你。”
时鹿这会确实睡眼惺忪,爬上来几乎耗费了她大半的力气。虽然并不明白沈莫白的目的,但他显然没有恶意,时鹿便轻嗯了一声,迷迷糊糊地靠在树干上睡了过去。沈莫白温柔地看着她那恬静的睡颜,忍不住轻轻伸手移动她的脑袋,让她靠在自己的肩上。这一刻的气氛宁静而美好。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耳边传来一阵温润的呼唤:“时鹿,醒醒,快看!”
时鹿唔了一声,费力地睁开了眼睫,一阵光辉袭来,她条件反射地伸手遮挡。片刻后,她才渐渐放下手,入目的就是从天边升起的日出。她的眼中划过一抹诧异,忍不住站起身来,不想错过这一轮美好。“喜欢吗?”
沈莫白笑着问道。时鹿欣喜地点了点头,她已经好久都没见到日出的瞬间,也没享受过这样的安静,久违的幸福袭上心头,她的眼眶有些微微泛红。沈莫白凝视着她的侧脸,心中的思绪却变得复杂起来。面前这个女人是个矛盾体,她看似冷漠又防备,却又很容易满足,这就越发能勾起了他心中的探知欲。……早上重新回到公关部,时鹿认真又感激地朝着沈莫白道了谢,目送他离开后,这才重新走进伯爵会所。只一瞬间,一股阴森可怖的气息袭来,她的手腕被一只大手用力攥住。时鹿回头的瞬间,就被身后的陆黎深揽入怀中。他周身气魄森冷,眼中燃起浓烈的怒火,语气阴郁沙哑道:“说,你这一晚陪他去了做什么,嗯?”
“陆黎深,你放开我。”
如修罗般嗜血的气息袭来,时鹿恐惧地心尖颤抖。“放开你好让你去私会野男人吗?休想!”
陆黎深俊脸狰狞,拢着她腰身的力道几乎要将她捏碎。下一刻,他将时鹿一把扛起,笔直地朝着VIP包厢走去。路过的会所小姐们各个面露惊讶,却不敢上前靠近。走进包厢,陆黎深将她狠狠地扔在沙发上,膝盖抵在她的双腿之间,时鹿不断挣扎的双手被他一把握住压过头顶。陆黎深充满阴霾的脸庞不断凑近,语气中带着残忍的讥讽:“不是不肯陪睡吗?我看只要有人给你扔钱,你就会朝他张开双腿,你说你就这么想要男人?”
“我没有……”时鹿委屈得眼角泛红,不断挣扎着想从对方身下逃开。“有没有,我检查一下就知道了。”
话落,陆黎深“嘶啦”一声扯开她的衣服,大掌毫不怜惜地划过她的每寸肌肤。天知道他此刻有多恼怒、多生气。点滴还没挂完就从酒店逃走,他怒气冲冲地跑来会所,却被告知这个女人跟沈莫白出去鬼混一晚。那一刻,他如同被人触碰了逆鳞,嗜血的面上带着毁天灭地的杀意。时鹿惊恐地睁大眼睛,声音颤抖:“陆黎深,你别碰我……”这简单一句话却加深了陆黎深的怒吼,他用力钳住她的下颌,语气阴森道:“我不能碰,他就可以?你这个不知廉耻的女人!”
他恨不能当场掐死她解气。时鹿不断颤声哀求:“我没有……求求你放开我,我跟他真的没有什么!”
“孤男寡女一夜春宵,你说没什么?”
陆黎深这会如同一头暴怒的雄狮,想要夺回属于自己的领地,因此肆无忌惮地压制着身下的人。撕开她的上衣还不够,大掌更是直接朝着她身下探进去。时鹿察觉到他的举动,她瞳孔骤缩,疯了一般挣扎起来,“不要,不要这么对我,陆黎深你不可以……”不可以这么羞辱她!那简直令她悲愤欲绝。一滴泪珠顺着眼角滚落,时鹿浑身颤抖,令陆黎深的动作陡然一僵。他的大脑渐渐清醒过来,看着身下衣不遮体的女人,看着她身上星星点点的痕迹,他的脸色又黑又冷,眉梢间染上了狂躁。“你这种廉价的女人,我连碰都嫌脏。”
他突然咆哮出声,“时鹿,你真让我恶心。”
话毕,他没有一丝留恋地出去,随后“嘭”的一声带上房门。“嗡嗡嗡”的余音在耳畔回荡,陆黎深每一句残忍的话,都能让她那颗结痂的心上再添伤口。明明面对旁人再难堪的刁难,她都能隐忍下来,装作无动于衷。可唯独这个男人是例外,他能轻而易举地击溃她的全部,令她千疮百孔。她紧紧地抱住自己的身体,闭着的眼睛里忍不住流下了眼泪。良久,才平复了心绪。她失魂般从沙发上站起来,想要出门才察觉到衣服有多么凌乱不堪,目光在包厢扫了一圈,她还是拿起了角落一块布套在身上,略显狼狈地推开门出去。好几双充满了嫉妒和恨意的目光一下子落在了她身上,“哟,时鹿,你这是要哪儿呢?怎么披着一块布啊?有这么见不得人吗?”
一道尖酸刻薄的女声响起,会所小姐立刻走上前刁难。“就是啊!先是被沈总亲自送回来,又被陆总带回包厢,好大的福气啊!”
有女人酸溜溜地说道。“我算是明白了,有的人不是不愿意陪睡,而是要睡这种顶级客户,怎么?你这样的平板的身材,在床上能满足那么厉害的男人吗?”
因为被沈莫白和陆黎深俩人“特别”对待,伯爵会所们的许多小姐对时鹿充满敌意。若是以往,她们顶多是背着自己说说,可这次直接当面嘲讽。“麻烦让让。”
时鹿无心跟她们纠缠下去,却被围堵在角落,根本没法离开。“让什么让,你给我把那块布脱下来,那是VIP客人的东西,你想私自带走吗?”
有人立刻开始刁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