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强者!”
约是在严雀身侧,有一种难名的安全感,余斗松懈下来后,直感觉头晕目眩。他走不得快,言语有些滞塞:“树老按着普通人的剂量,给我下了幻心糕,我有战骁武境,都几乎中招。那幻心糕,着实有些可怕!”
出了客栈,严雀见他头重脚轻,自然的搭手搀扶,缓缓走在寒风凄切的九渊街头:“你这副模样,怕是招呼不得猪爷了,不如这样……”一番耳语,说得轻细温软,兰息酥人。余斗听得仔细,浑噩的眼眸忽然一亮:“好,就这么办!”
——九渊城南,戴府。已是后半夜,一些九渊帮众,仍在府内猜码豪饮、打牌耍钱。戴牧白忙碌两日,身心俱疲,又去安慰了一番唐双镖遗孀,才自去洗浴。正抛开杂乱不堪的心绪,府门外忽然有人大喊:“祸事了,祸事了!”
没多会儿,便有下属来报:“戴堂主,西城赵堂主求见,还受了伤!”
“什么!”
戴牧白大惊——西城堂主赵小铭,乃是大长老、二长老亲自举荐,这才刚刚上任,怎就出了意外?连忙赶出来时,已有帮中兄弟将人迎进大厅。一个时辰前还好好的“赵堂主”,这会儿鼻青脸肿,腮帮子高高肿起,上边有个清晰的巴掌印!正神色慌乱,叫苦不迭。“赵堂主,你这是……”戴牧白示意手下,立即替他处理伤势,涂些消肿止痛的良药。余斗脸上惊魂未定,气喘吁吁:“戴大哥……戴大哥,祸事了!”
戴牧白眉心紧皱,递上一杯清水道:“你且慢慢说来,是谁打的你,出了什么祸事?”
“嗬——嗬……”余斗接了杯子,咕咚咕咚的喝完,嘴里直喘。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劲来,道:“我这身帮派衣裳,在矿里时便脏了,本想在城里买几身新衣,不料……”说话间,余斗瞳孔疾颤,仿佛遇到了什么恐怖之事:“我和欢儿姐逛完街,刚想回府,却被人团团围住!”
“嘶?”
戴牧白越发不解,打量一眼余斗,“你穿着本帮常服,在九渊城谁敢围你?”
“小弟也不知道哇……”余斗面色凄苦,仿佛遭了莫大的委屈,“他们二话不说,上手就打,见着欢儿姐冒昧,便把人掳去。”
“说我是个没战意的废物,杀我也是脏了手,小弟这才捡回性命。”
余斗鼻息疾颤,似乎想起些什么,“哦对了,那些人手段不凡!”
“欢儿姐是战士,一招都没挡住!”
“他们的衣服胸口、领口处,都有特殊的图案标记!”
“标记?”
戴牧白抓住了关键,“什么标记?”
余斗半眯着眼,皱眉思索了好一会儿,语气不大确定:“似乎是……银灰色的,什么来着?哦对了,是银灰色的镰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