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呗。”
余斗用玩笑的口吻,道出了严峻的实情——只有拿下联赛冠军,出乎旁人意料,才能阻止斗战神殿的渗透计划。才能避免东区三大护典家族提前结盟。“第一?”
严雀的反应,跟穆沙并无二致。不过对比前者的凝重,严雀惊诧过后,却是欣然拍手,咯咯直笑:“这才对嘛,咱们战队这么强,当然是奔着第一来的!”
嘴上这么说,严雀的眼里却闪过一丝理解。里飞沙战队处境特殊,不能像其他战队那样单纯的为了争强斗狠。要拿第一,必定存在一个不得不拼的理由!——这一对小情侣刚刚达成默契,清静的小院门外,忽的行来一人。那人身着白衣、姿容秀丽,好似云上行走的翩翩佳人。入得院门,见到里飞沙许多成员,款款发笑。视线偏转找寻,巧巧定在了余斗身上。她轻移莲步,来到近前行礼:“余公子、严小姐。”
来者不是别人,恰是住在隔壁院子的南宫辞。——她直接道明来意:“昨夜仓促相见,多有失礼。今日特来邀请,希望无为战队的同学,到我太阴分院一聚。”
说着,南宫辞还熟络的冲余斗眨了下眼,打趣道:“唐突相邀,还请二位莫要见怪。南宫巽他们几个,都对无为学院十分好奇呢。”
得,想什么来什么。这不,麻烦事来了……余斗可不敢答应,婉言相拒:“南宫姑娘盛情,在下心领。不过事有不巧,几位同学皆在闭关,我们亦要为其护法,不便出行。”
“这样……”南宫辞扫视一眼,发现其中两间屋子,确实传来不同寻常的战意波动。她分辨一眼,惊道:“琼华战意、血池战意,皆是战场上的极品战意,已经多年未见了……你们无为战队,居然能够同时拥有。”
余斗大方的道:“来到中土世界,与南宫姑娘这样的同辈翘楚竞逐,是许多同学的梦想。我们亦是精挑细选,才排出如此阵容。希望在联赛之上,能有一番表现。”
南宫辞又打量一番院中诸人,发现无为战队除了武境偏低,各自天赋皆有所长,心里默默记下。只是一转眼,她便微侧向后,用稍显清冷的语调吩咐:“替无为学院的同学护法,若有差池……”南宫辞没有把话说完,一股凛然的气息,已将院子笼罩。尤其是在红药、花仙儿的房间处,凝成一道肉眼可见的战意屏障!“……”余斗脸色一变,正要言语时,堂屋里出现岳战的身影——仅是一个眼神交互,余斗便有所意会。转脸发笑:“南宫姑娘想得如此周全,我再推脱,便是不识抬举了。”
……青年战士联赛举办在即,许多亲近的学院之间,举办一些“联谊”活动,乃是再正常不过。除了利益交互、联盟相关,也有意气相投的朋友,趁着机会在银月城相聚。……太阴分院位于银月城山阴处,此地有山涧溪泉,在炎炎夏日之中亦感清幽。“好水,好水!”
余斗逛了半圈,聊些无关痛痒的奔波之言,最终驻足于清溪之畔。那一双眼珠子直往水下打量,也不知看出了几个垂钓的口子。南宫辞未解其意,见得日行中天,于是道:“分院同学在前面水边摆下午宴,有流觞曲水,可供诸位畅玩。”
余斗并不感冒——流觞曲水,本指春日水边聚会欢饮,不过如今已成文人墨客专属的饮酒游戏。文邹邹的……喝得又少,不尽兴。嘁,矫情!——内心的这般想法,自然礼貌的“埋住”。余斗看见前方水边果真摆下地台,类似西平郡赛龙舟时的江畔席位,正有些犯嘀咕,忽见一名剑眉星目的男子迎上前来。这边虽有许多人,但是男子的所有目光,都在南宫辞身上。“都安排好了,你看……”男子有些邀功,似乎急于得到南宫辞的夸奖。南宫辞不苟言笑,只是朝他点了点头。转脸看向余斗时,却又唇角轻扬,语调古怪的道:“公子,这位是南宫巳——乔址的同窗好友。”
“……”余斗眼角及不可察的一跳,那顺势行礼的动作却未停止。甚至——“原来是巳兄,我在乔家堡时,早听乔大公子提起过你。”
余斗信口胡诌,浑不脸红,“说巳兄,是太阴学府近十五年的第一人,久仰久仰!”
如此说法,反把南宫巳整迷糊了——本公子在太阴学府多年,确实名列前茅,不过说是十五年来第一人?我呸……扯淡呢?而且幽林密报,说乔家堡改天换日,你小子就是始作俑者。乔家大长老乔扬天、大公子乔址,你都跑不了干系……怎么一张嘴,似乎还跟乔址有些交情似的?心里正尴尬,一边的南宫辞隐隐得意。趁着两人对峙,又招呼一声秋玄清。她眼眉带笑,:“南宫巳的‘名刺’,秋姑娘应当看到过。今日冒昧设局,不知能否见证一段美好姻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