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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诗画宴中扑朔迷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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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气缭绕,一道道菜肴在水波中流转,席上的画换了又换,众人的诗接着一首又一首。席上赏画吟诗的氛围越加浓厚,好些公子和姑娘一口气连作了好几首叫好的诗,这其中公子当中像光禄大夫的公子祁楠逸表现最为积极每回都有他,贵女当中则是之前那黄色的骄纵姑娘是黎家候府里最小的一位唤黎婼。公子小姐们显然很是尽兴但是此次宴会的主角三皇子赵齐光和慕乐允却是一言不发,两人专注眼前埋头苦吃,只是偶尔抬头看一眼便又专心吃着菜。太子赵尘光和太子妃华云月二人相互看一眼彼此,随后太子妃又看了看丞相张夫人,后者自是心领神会。“接下来是最后一副墨宝,也是书画斋的珍品,本宫相信定会让诸位今日大饱眼福。”

太子笑道。此话一出许多人都掩饰不住期待的目光,激动的窃窃私语,而一直埋头苦吃的二人闻言一同抬起头来宛若一副终于解脱的样子。赵尘光看着这两人的样子,嘴角忍不住抽了抽。不一会儿一副浩大的《白鹤忘机》图便被宫人呈上徐徐展开在众人眼前。最先引人注意的便是那孤傲清冷的白鹤,它站在雪松下仰头看着那沾着雪的青松,它的嘴上还有吐出的热气,那落下的雪也粘了些在它身上,远处是连绵的青山,不远处的青山也飞舞着四五只白鹤,好一副清丽旷远图。此画看着简单,但胜在作画者的绘画功底,将白鹤的样子乃至神韵尽数勾勒的淋漓尽致,至于这画中的立意则供观赏者自行揣摩。见众人皆在细细观赏品味太子看了看自家弟弟和表妹对众人说:“之前未曾做诗的人,这回可不能再谦让了,这最后一副图须得你们来做才行。”

众人一副了然的神情,视线不由的落在二人身上。好嘛,在这里的等着呢!赵齐光暗暗咬了下牙,慕乐允袖中的手紧了紧。“不如就三弟先来吧。”

太子看着自家弟弟温和道。赵齐光脸上挂起一个颇为勉强的笑道:“皇兄,不如再给我们些时间观赏细品一番可好?或者请已经想好的先说也无妨。”

太子很是善解人意的让已经准备好的先作诗,其余人等才开始吟诵起了自己的诗,而在这期间大脑飞速运转的赵齐光看向了对面的慕乐允,用眼神询问她该如何办,只见对面那人在气定神闲继续吃着东西,他表示越发不淡定了。赵齐光这人和他二哥在艺术方面是两个极端,非要来形容的话就是如果二皇子赵倚光是那阳春白雪,那么赵齐光就是下里巴人,对这些诗词歌赋一点也没有兴趣,他最喜欢的就是去酒肆茶楼里听书或者打听各种有趣的事情。慕乐允没有赵齐光那么不喜欢这些,相反她年纪尚小时也是喜欢吟诗作画,只是随着时间推移,便很少读诗作画了。那些诗集换成了兵书,画卷也变成了兵刃,若真要作诗一首也是可一试的。随着作诗的人越来越少,众人的目光也落在了慕乐允和赵齐光的身上。慕乐允看了一眼对面沉默不语的三皇子,又将视线对上了正温柔看着她的沈依斐随后回以一个放心的眼神,然后她清清嗓子道:“想来也就剩我与三殿下了,那便我先开始了?”

赵齐光巴不得她先来“表妹先请。”

她再次抬眼看了看这副画:“远山曾有思,雪沾落云迹。青松应知我,其心若琉璃。拙作,献丑了。”

念完此诗,席上静了片刻,祁楠逸反复咀嚼了这最后两句“青松应知我,其心若琉璃。好啊,郡主此诗甚妙啊。这可不就是白鹤嘛。”

许多人也纷纷附和夸赞。这时,苏风从不远处的角落走到慕乐允身旁低声耳语了几句,她面上毫无波澜的点点头,然后朝着上座的太子说了军中事务要处理先失陪一会儿,得到首肯后便离席了。众人也看见了这幕,一袭淡紫色长裙翩然远去,钩住了许多人的视线。郡主暂时离席,那许多人的热情也减弱了,于是就等三皇子作诗了。三皇子:……这诗非作不可吗?苏风跟着郡主来到了一处静谧的梅林旁特意侧了侧身子挡住往这边吹来的寒风并确定附近皆无人才道:“郡主,昨晚的两名死士有一个已经招了但都是没用的消息,只说了接到的命令是不惜一切代价带回少主,还有一个什么法子都用过了就是不说话。”

朱槿急忙赶来送上自家小姐的大红氅为她披上,知道他们有要紧事便在不远处守着。“嘴倒是硬,知道的应该也更多。晚些时候我亲自审。阿信那边可有消息?”

她拢了拢披风苏风从袖中拿出了一个小竹信筒递给她“阿信已经回来了,不知是否要让她过这边来详说?这是她在探查中截到的情报。”

她思索了一下便道“我现在在这一时半会儿脱不开身,估计还要些时辰,让她过来我在山茶树那边等她。”

随后展开那信条:已察觉,收手,废棋。不远处有侍女欲往这边来,她快速将小纸交给苏风嘱咐焚毁,朱槿已经机灵的先与那侍女打了招呼跟着郡主返回了席面。席上暖如春日,只是气氛有些凝滞,见慕乐允再次回到席上,张夫人赶紧活跃气氛开启诗画宴的第二场活动:寻花笺。顾名思义就是以宜春庭院为范围,各自在不同角落寻找花笺,谁寻的多谁就是头筹有赏,若是最少的则要表演才艺。这个环节其实就是让这些少男少女有更多的机会接近了解彼此,许多少女悄悄给脸上施了一层胭脂。赵齐光枯井般的眼睛终于浮现了一丝光亮,这个他喜欢啊,终于不是什么吟诗作画了,可以活动活动筋骨了。太子妃含笑提醒道:“只是这花笺不似我们平日见的样子,这次的花笺有许多不同的形状,或是芍药或是栀子等,诸位可得仔细找寻了。”

众人应下后便纷纷出了屋内开始寻找,宜春院占地范围很大景致极好,是许多世家贵族愿意设宴之处。见大家都走的差不多了,只有二三个不急的走在后面,赵齐光也并没有走那么快他刻意放慢脚步和慕乐允走在一起然后甚为关切道:“表妹啊,虽然表哥我作诗不如你,可这找东西却是我拿手的,怎么样,要不要哥哥我分你两张啊。别到时候舞剑给大家看。”

他笑着很是灿烂。这舞剑还是几年之前赵帝生辰兴致来了突然要她和赵齐光表演才艺,赵齐光立马提议他弹琴,慕乐允来了句:“我就舞剑吧”。于是那次赵帝的生辰给他留下了极深的印象,是赵帝这么多年来听过了最差的琴声和看过最烂的舞剑,那时皇上的脸色也是分外好看,皇后忍笑到嘴唇都咬破了。这事被皇后和太子二皇子等人笑了好多年,丑事重提是吧,“表哥,我若是舞剑你便给我伴乐吧。”

她轻笑了下。死丫头,赵齐光气死了,每次他的糗事总是有慕乐允的参与,次次说起来都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他忿忿不平的一拂袖就大步往前走了。落后的慕乐允微微笑了笑,然后停下脚步,转身看向了一直在身后的沈依斐,风起裹挟着不远处的几瓣红梅落在二人中间,身后的人眉目温柔的看着面前的姑娘,慕乐允微微垂下眼帘又看向了男子。沈依斐笑道“还请郡主移步,在下为你把一把平安脉。”

,她笑着点点头“好”。不久后二人在山茶树下把起了平安脉,他穿着一袭月牙白袍温热修长的手指轻轻搭在那皓腕上。在他诊脉时,慕乐允看了看眼前的男子,心里有一种异常的安稳,她不知道为何会有这样的感觉,就像再一次回到了北境,许多个日夜也如这般安静的替她诊脉。直到他出声才打拉回了她的视线,沈依斐弯了弯嘴角,他知道喜欢的姑娘一直在看他,心中很是欢喜于是诊脉的速度也慢了许多,不舍得打破这份独属于二人的时光,他确实好几日未曾见她了,甚是思念。“大京虽不如北境寒风冷冽但也要注意保暖,莫要染上风寒,凡事尽力而为。”

他意有所指。她淡淡的应了一声,“此次宴会是为我挑选适合的儿郎成婚,依斐你如何看?”

慕乐允极少唤他依斐,每次这样喊他都是要听他真实的内心想法。沈依斐闻言定定的看着她,慕乐允也直直看向他:“陛下和娘娘也是为你着急,但真正的主动权在你自己手里,攸宁,你知道的只要你愿意我何时何地都会在你身后向你走来。”

“可我若是至死都不愿意呢,你难道也甘愿?你有你的人生,不该被我所牵绊。这三年你为我做得够多了,我心中也很是感激,但不必再在我身上花费时间精力。”

“沈大人和夫人也应该盼着你早日成家,他们也等了许久。我自知无法补偿你对我的好,今后只要你需要帮忙我定义不容辞。”

她起身垂下眸子不再看他忽然冷声道。沈依斐没有说话,他在想为何乐允会突然说出这番话,不多时只见他微微一笑不知从那里拿出了一个暖手炉放在她手中给她暖手。“你……”她刚要说话,就被沈依斐打断了。“我知道你的意思。我并不是一定要和你有结果,只要能守在你身边我便觉得很好。但我会等,等你心里有我的那一天,这是我的选择,无论未来如何我都坦然接受。”

“只是宁宁你要给我机会让我留在身边,我很清楚我要什么,你从不是我的负累”。他还是依旧那么真诚温柔的将自己的心意缓缓道来。慕乐允自认为已经说的这般无情了可还是被他的话堵的哑口无言,她甚至无法再面对这样温柔的人说一句重话。“不值得。”

她看着他只说了这三个字。沈依斐坚定道:“值不值得,要我自己说了才算。”

他眼中的情意烫的慕乐允避开了他的视线,她咳嗽了一声。苏风从暗处上前道:“郡主,人来了。”

沈依斐知道她有事要忙便先去向别处“我去别处替你多寻几张花笺来,你若有事不必着急。”

也不等她说话就先走了,慕乐允看了眼她离去的背影又将视线落在了手中握着的暖手炉上,慢慢摩梭了几下,阿信就来了。阿信见了郡主就愧疚的跪在地下道:“郡主,属下办事不利,请郡主责罚。”

“起来吧,将这几日发生的事都仔细说说。”

她面无表情。原来阿信先紧跟着锻造铁器的铺子在附近蹲了好几日,终于在一日晚上见到铺子里的人鬼鬼祟祟的去了一处糖品铺子,这本也正常只是那人敲了三下,铺子门立马就打开了那人进去后店铺紧闭。阿信见事有异悄声上前去听了一番,只听了个大概。铁铺那人显然不想继续帮他们做事言语间颇是不耐,还提到元花城的军械调换一事已经知道了,说过不了多久整个北境都会有所察觉,他待在这里已经不安全了,他要撤伙跑路。那糖铺的主人笑了一声,只是安抚他,顺带提醒两人是一条船上的蚂蚱,他是走不掉的,让他稍安勿躁等上面的消息。当晚阿信就部署了暗卫在附近轮流监视糖铺举动,可没多久那人好似收到了消息般收拾东西就打算转移,阿信当下决定不能将人放跑,将糖铺包抄把人拿下。连夜提审了那人却发现这只是个小角色,许多事情都不知道只是守着糖铺等着上面传来的消息,按照指示做事而已,他是单线联络就意味着到了关键时刻他随时是一枚废棋子。这种给钱办事的人也聪明不会去打听太多,从他口中也只知道送命令的人每月中旬会来一趟。结果不知是不是消息泄露一直没有等到人来,阿信只好提前带上人返回。“对方很是聪明早就已经察觉了你的动作,无需他去传递这个消息,至于你截获的那张字条是给我看的。”

慕乐允沉吟道。阿信这次受挫不小,以往只要郡主安排的事情她都能完成的滴水不漏,却没想到这次失手了,所有消息都在她手中断了。“阿信,将人分开关,倒时候我亲自审。你也无需自责,这次的幕后之人实力不容小觑,以后多的是继续打交道的机会,莫再掉以轻心便是。你先回去等我。”

她看了看阿信叮嘱道,阿信领命退下。山茶花沾着的雪悄悄落下,慕乐允似有察觉语气一凌冽:“滚出来,别让我亲自动手!”

————————————那首诗是真的是拙作,费尽脑汁瞎想的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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