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高鸣在卢强公司安装制作完成这台蓝光人体细胞修复仪回来已经两个月了。这段时间专注于两人的修复就一直没有联系卢强。现在自己和妻子的修复都基本完成了,除了大脑还不敢碰,而且短时间还没有对大脑修复的计划,这要等自己进一步解读蓝光星球的信息之后才能够决定的事情。所以目前的修复已经告一段落,高鸣想起好朋友卢强好像心脏一直不大好。知道他有心脏病,只是不知道详细情况,就想打电话问问。如果需要觉得还是找个合适的时间帮助卢强对心脏修复一下。也算是对卢强帮助的一个报答了。其实就算没有前段的帮助,作为好朋友和老同学,高鸣知道自己有能力,也是想帮助卢强解除这个病魔的。因为心脏病始终是一个比较危险的疾病。卢强是高鸣在同班同学中交情最深的一个了。今天是星期天,估计卢强公司也是休息的,所以早餐后高鸣拿起手机给卢强拨了过去。电话响了一阵,接电话的是卢强夫人。卢强夫人叫林薇萍,好像是来自粤北地区的一个小城镇。小家碧玉的,长得个子不高,白白净净,很斯文的样子。说话总是细声细气的,平时没做什么工作,跟阿莹一样,都是全职太太。以前同学们大家都承认,卢强的夫人是全班同学里夫人最漂亮的一个了。当然是不包括高鸣现在的妻子阿莹的,因为高鸣与阿莹结婚比较晚。而且在高鸣的眼中,当然是自己的老婆阿莹是最漂亮的。也可能是‘老夫’格外痛爱‘嫩妻’的与缘故吧!因为高鸣与卢强经常来往,大家相互都很熟悉。所以听到她接电话就开玩笑地说:“微萍吗?我是高鸣啊,卢强睡懒觉没起床吧?”
对方明显停顿了一下才说:“卢强在医院呢!昨天卢强才刚刚从ICU转出来。”
“什么?卢强进了ICU?”
高鸣一下子以为听错了。大声说:“卢强怎么啦?很严重吗?”
“卢强上星期心脏病突然发作被送入ICU抢救,昨天才度过危险期。现在在西湖医院特护病房。”
卢强夫人的声音显得悲哀无力。“西湖医院是吗?我立即过去,可能我能够救治卢强。”
高鸣想到自己的蓝光人体细胞修复仪,正想着找时间给卢强修复一下呢,所以毫不犹豫地对卢强夫人说。西湖医院离卢强公司不远,高鸣是知道那里的。“你过来?好吧!卢强好像也想见你。”
卢强夫人自动将高鸣后面的“可能我能够救治卢强”这句话忽略了。高鸣是卢强的好同学,他过来看卢强她没有理由拒绝。挂了电话,高鸣跟妻子说了情况,立即收拾了简单的几件衣服,带了一罐奶粉,几盒水奶和一些食物,带上蓝光人体细胞修复仪就开车离开学校,直接开上高速,直奔宝川而去。高鸣目前还在骨骼和肌腱重生修复期,就是一个大吃货,营养是不能缺的。这些食品是为自己准备的,不是给卢强探病的礼物。他看卢强是为了给他治病,不是为了带礼物去探视的。老同学之间,不需要这些虚礼。高鸣知道急也不差这几个小时,所以高鸣在高速开车只是保持在90~100公里时速之间。平稳安全到达就是最快的速度。这是高鸣开车的基本信条。高鸣一个人开车比较累,所以在中途遇到服务区时还是停车去了一下洗手间,走动一下,吃了两个面包,喝了两盒水奶就继续赶路了。中午一点半,高鸣的车子就停在了西湖医院大门旁的停车场。高鸣首先拨通了卢强的电话,接电话的自然还是卢强夫人。问清楚了卢强的房间,提着仪器走向住院区病房。特护病房在8楼,卢强住的是单间。高鸣轻轻推开房门走进病房的时候,卢强正躺在病床上。病床的上身部分摇起了十几二十度的样子,卢强脸色青白,闭住眼睛静静地躺着,床头还挂着吊针。床边放着一台心肺监测仪,屏幕上显示着卢强的心跳、血氧浓度和呼吸指标。这套东西高鸣一点不陌生,晨曦出生的时候进入新生儿抢救室的时候就用过。房间很整洁,有空调,有电视,还有一对奶白色的沙发。看来特护病房设施还是很不错的。卢强夫人在一旁的小桌子上整理着餐具、饮水杯等。可能刚刚给卢强吃过早餐不久吧。她看见高鸣进来,却一下子没有认出来。因为高鸣现在从相貌到身形跟前几个月见过的高鸣差别太大了。而且发型也变了,现在高鸣是留着半寸头发的半光头。只是感觉进来的人感觉有点熟悉,但是却不认识。直到高鸣对她叫了一声:“微萍,忝啊?”
“你系?……”微萍看着高鸣,疑惑地问。高鸣一下子忘记了自己修复后样貌已经大变了,以为卢强的老婆一下子认不出自己是因为自己的发型。就摸摸光头说:“忝啊?认唔到我嘞?啱啱飞咗个光头,我系高鸣……”(怎么啦?认不出我啦?刚刚理了个光头,我是高鸣……)“哦,哦!你系高教授嘅仔?”
微萍为自己一下子认不出对方,感到有点失礼,听到高鸣两个字,立即就顺口而出,觉得眼前的高鸣是高鸣的儿子了。因为她根本无法将眼前见到的这个高鸣跟以前见到的60岁的高鸣对应起来。就推测是高鸣的儿子了。其实她哪里见过高鸣的儿子啊!因为高鸣根本就没有一个这么大的儿子。高鸣这时才想起自己样貌大变的事情,所以连忙对她说:“唔系。我就系高鸣。我边有咁大嘅仔。”
微萍听了惊讶地瞪大眼睛说:“你系高鸣?你咁年轻?难道系因为飞光头?”
有些老人因为头发白了,而且头发稀疏,染发效果不大就会干脆理光头的。这样也可能会显得年轻一些。高鸣自然不是这种情况,但是这些事情一句话也讲不清楚,所以高鸣也无法解释就摇摇头说:“系,我就系高鸣。一早打电话俾你,听讲卢强病咗,我就即刻开车来咗了。如家卢强忝啊?”
听到高鸣这样说,微萍才轻轻点了点头,还是带着疑惑的眼光对高鸣说:“哦,你咁快就来到咗?”
然后对着卢强扬了扬她那小巧的圆下巴说:“卢强吊紧针。”
(卢强正在吊针。)这时卢强听到他们两人的对话,也睁开眼睛,看见高鸣,同样是带着疑惑的眼光,有气无力地说:“你係高鸣?高鸣你来咗!”
这时高鸣走到卢强的床前关切地问:“卢强,忝搞成咁?情况忝嗻?”
(卢强,怎么搞成这样?情况怎样?)听到高鸣的话,高鸣熟悉的神态使卢强立即就相信了眼前的人就是高鸣。只是感觉一下子回到了大学时期的高鸣了。大学期间高鸣就是留短头发的,现在眼前的高鸣跟大学期间简直太像了。但是他现在身体虚弱,也没有精力关心高鸣这些。他看着高鸣眼睛闪亮了一下,思想回到现实,放弃了对高鸣变样的好奇心。他在病重的时候能够看见老同学来探望还是有点高兴的。但是马上就悲观地勉强笑了笑,满口粤语说:“我心脏一直就唔好。咦段时间忙咗嘀就瞓低咗。差嘀就玩完了。”
(我心脏一直就不好,这段时间忙了点就倒下了。差点就玩完了。)“我一直都叫佢冇咁博,就系唔听。”
卢强夫人也是用府州话在一边埋怨道。(我一直都叫他不要这样拼,就是不听。)“未死得,怕乜啊?”
卢强安慰夫人道。(死不了,怕什么啊?)“仲未死得?!如果送院迟多几分钟你就系咁了。仲嘴硬。”
卢强夫人在抹眼泪了。(还死不了?如果送院迟几分钟你就是这样了。还嘴硬。)也幸亏卢强公司距离西湖医院比较近,发现情况不对,服下硝酸甘油药丸后,员工们立即就将他送到了医院,没有等救护车。否则还真的难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