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不群沉着脸问道:“你们有什么打算?”
令狐冲道:“我们打算先去三师弟那里看看。”
他说的是许泰。 岳灵珊道:“三师哥要参加武举,我还没见过呢,去见识见识。”
想的都挺好。 亲传弟子们都下山了,只剩下一个比自己还老的劳德诺,岳不群的身边似乎冷清了。 岳不群苦笑摇头,好在华山上还有很多孩子,他们也都是华山派的未来。虽然不能拜入自己的门下,但自己身为掌门,其实对每一个人都有责任,岳不群又拿出大把的时间指导其他的孩子。 原以为会平静一段日子,可是树欲静而风不止,插翅虎报告岳不群:“师父,林师弟一家四口,在快到洛阳的时候被人掳走了。”
岳不群大惊,王伯奋、王仲强二人在鄂豫一带武林中名头甚响,手底下也是有真功夫的人,这二位护送林平之母子,路途这么近,又都是华山的势力范围,被插翅虎清理干净的绿林道,怎么会出现这种事情? 岳不群眉头紧锁,看来还是《辟邪剑谱》的延续。 岳不群一皱眉,插翅虎就肝儿颤,最怕师父皱眉头。 插翅虎赶紧道:“师父放心,我已经追踪到了他们的踪迹,咱们这就去把师弟救回来。”
蛇有蛇路、鼠有鼠道,在他的地界出了这样的事,又是华山派弟子,插翅虎亚历山大,片刻都不敢耽搁。 岳不群即刻随插翅虎下山,奔向洛阳。 洛阳城外一座废弃的破庙,人迹罕至,借着月黑风高,岳不群二人悄悄靠近。 岳不群轻功绝顶,鬼魅般靠近,没人能发觉。 岳不群伏在屋顶,揭开一片破瓦,能看到里面的情景。 里面的情景却是大大出乎岳不群的意料之外。 林平之一家四口虽然狼狈,却已经被松绑。 岳不群以为的蒙面匪徒没有见到,反而看见了两位嵩山派的高手,大嵩阳手费彬和大阴阳手乐厚。 这二位都是嵩山派十三太保之一,武功可以比拟一派掌门,在江湖上都数得着。 费彬道:“王兄,怎么如此狼狈,要不是我们兄弟恰巧路过,你们这是要被抓到哪里去?”
王伯奋道:“多谢费兄、乐兄,我们兄弟正要带着姐姐和外甥回家看望老父亲,没曾想被人掳劫至此。说来惭愧,我们兄弟学艺不精,没能保护好姐姐和外甥。”
费彬道:“王兄也不必这么说,刚才我们兄弟和那些个黑衣人交手,武功都不凡,我们兄弟也仅仅是把他们驱赶,却没能力留住他们。”
王伯奋道:“如此已经万分感激了。”
费彬问道:“他们绑架王兄一家是什么目的?”
王伯奋道:“怪就怪在这里,这么多天他们什么要求都没有说。”
费彬奇道:“想杀你们不用这么多天,那不是求财,就是求物了,怎么会什么都不提呢?哦,看来这些人也不是幕后之人。”
王伯奋道:“看来如此。”
费彬道:“只是如果是求财,王家可不是个好的肉票。这些人能把王兄拿住,武功可不低呀,有这种武功的人还需要绑票吗?就算绑票,也没必要帮王家的人啊!”
王伯奋点头道:“费兄所言极是,那会是为了什么呢?”
费彬摇头道:“这就没法猜测了,不知有什么东西值得他们绑架王兄。”
王伯奋思索着,目光不自主地乱转,突然定格在了林平之身上,脱口道:“《辟邪剑谱》!”
费彬不解道:“《辟邪剑谱》?那不是林家的吗?听说随着林家的小子拜入华山派门下,把《辟邪剑谱》也带入了华山。”
王伯奋惊问道:“谁说的《辟邪剑谱》是华山派的?”
费彬道:“江湖上都这么说。”
房上的岳不群心中大疑:“什么时候江湖上有这种传闻了?”
王伯奋对林平之问道:“平之,你把《辟邪剑谱》交给华山派了?”
林平之道:“没有的事,师父说了,‘辟邪剑法’有很大缺陷,练了会伤害身体。”
王伯奋问道“你师父怎么知道辟邪剑法有缺陷?”
林平之道:“我在师父面前使用了一次‘辟邪剑法’,平平无奇。师父看了之后,用同样的剑法,却快了不知多少倍,威力立刻就显示出来了。师父说‘辟邪剑法’重要的不是剑招,而是能把速度提起来的心法。而林家没传下来可能的原因就是这种心法会伤害自己的身体。”
费彬问道:“这位小兄弟是……?”
王伯奋道:“这就是我外甥,也是福威镖局的少镖头林平之。”
费彬讶道:“王家和林家竟是亲家吗?费某孤陋寡闻了。”
王伯奋一指林夫人道:“这位就是家姐,林夫人。”
费彬道:“夫人得救了?可喜可贺。当日在刘正风的金盆洗手大会上,少镖头拜师岳掌门之后,费某就离开了,看来林总镖头和林夫人得救了。当日的少镖头改头换面,费某眼拙,没看出来,少镖头勿怪。”
林平之对费彬的感官很差,绑架刘正风全家,威逼刘正风,面目可憎,却没想到今天这么客气。 林平之的身份与费彬差距太大,就算他再怎么看不上费彬,也不能露在脸上,只是冷冷地道:“费前辈言重了。”
费彬道:“当日我囚禁刘正风的家人,在少镖头看来可能很冷血。可是当时的情形是虽然刘正风的家人在我们手中,我们的目的却不是杀人。少镖头应该看到了,我们的目的是逼刘正风杀了曲洋。”
林平之忍不住道:“他们是朋友,为什么非要逼刘前辈杀自己的朋友?。”
费彬道:“什么是朋友?少镖头阅历太少,不知道这其中的厉害。刘正风结交曲洋是个什么样的错误,你问问你舅舅。魔教妖人,人人得而诛之。而大张旗鼓地拿着五岳令旗逼刘正风的目的不是为了杀一个曲洋这么简单。”
林平之问道:“那是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