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怀河说完这话之后,他目光轻蔑地看着安瑜英,一句话直接让她从天堂掉入地狱,“你不知道吧,延卿早在当年婉清怀孕的时候,他看婉清怀孕太过辛苦,于是瞒着我们所有人去医院做了......绝育手术! 所以你给他生儿子?怎么生?又是从哪儿来的种?”
安瑜英一听这话,立刻高声反驳回去,这时候她根本顾不上身上的痛了,只想要证明她儿子就是赵延卿的种,“不可能!安佑分明就是赵延卿的儿子,他不可能是别人的,绝对不可能!”
她怒瞪着沈怀河,沈家人还真是没一个好东西,为了给他们家沈婉清报仇,居然连她儿子的身世都搬出来质疑了。 她家安佑怎么就不是赵延卿儿子了?当年那药可是她亲自下的,赵延卿有没有喝,她会不清楚吗? 难不成当时醉得不省人事的人还能中途跑掉换别人不成? 沈怀河冷眸睨着她,只觉得这女人当真是好笑,“安瑜英,你不会以为你不承认就有用吧?当年给延卿做手术的正好就是总医院的白院长,要我喊他来一趟?”
“不不不,我不信......你们骗我,你们肯定是提前商量好的,我不信,我儿子姓赵,他爹是赵延卿,不是别人,绝对不是!”
安瑜英听到沈怀河说的有模有样且语气还如此的肯定,她心里就莫名的发慌,尤其是看到赵延卿的眼神自始至终都是那样地平静无波澜时,内心最后的一根线瞬间就断了。 她冲着赵延卿大喊,伸手就要去抓赵延卿的裤脚,“赵延卿,你快告诉他,佑佑就是你亲生的,他是啊!”
她儿子不可能是别人的种,一定不是。 “这辈子我就只有一个儿子,他叫赵明宇!他是我和婉清的孩子。”
赵延卿往后退了两步,看着这张丑陋至极的脸,他就恨不得立马掐死她为他的婉清报仇,眸色一冷,赵延卿不慌不忙的开口,“至于你那儿子,正好,我帮你把他亲爹给带走了。”
“把人带上来!”
“是!”
其中两名队员立刻应了一声,转身就去外头车厢里将那一身又臭又脏的男人给拎了进来。 “......呜呜,放开我,你们放开我啊......”突然莫名其妙的被人给抓起来关着,现在又被人像是拎鸡仔一样的给拎在了半空中,那臭乞丐终于忍不住嚷出了声,他又惊又怕的瞪着双腿,一路嚷进了书房。 “安瑜英,你仔细瞧一瞧,这个人是谁?你那儿子跟他是什么关系?”
赵延卿的声音依旧是那样地冰冷,深邃的眸色也在这话落下之时更加的浓黑了。 臭气熏天的味道一下子在书房内飘散开来,安瑜英隐忍着作呕的动作抬眸朝着赵延卿说的那人看去,看到对方的穿着,她立即嘲讽出声,“一个臭乞丐而已,他能是谁?难不成还能是........” 剩下的那一半话在她看清楚那臭乞丐的相貌时,蓦地卡在了喉咙处的位置,上不来下不去,脸色顿时变得跟个调色盘似的,颜色多变,可谓是相当的精彩。 安瑜英因为手脚突然被赵延卿和沈怀河给踩断了,所以她脸色本来就苍白的不像样,但是在看到这个臭乞丐时,脸上仅剩的那点儿血色一下子褪的是干干净净了。 这臭乞丐是谁? 他......他怎么会和佑佑那么的相似? 应该说是她儿子赵安佑的长相跟这个臭乞丐......有着七八分相似。 看到这一幕,安瑜英的心不由自主地往下沉,紧接着一阵凶猛的晕眩朝她袭来。 她呆滞般地瞪大了眼睛,完全不敢相信,也不愿意相信,明明当年喝下那杯酒的人是赵延卿啊,和她发生关系的也是他,怎么会变成别人?并且还是个...... 好半响,安瑜英才堪堪舒缓过来,此时她眼里早已经溢满了不置信的神色。 “不......” 而恰在此时,臭乞丐的头也正好让人给抬了起来,当他瞧见地上的女人时,忽然瞪大了眼睛,女人的样貌虽发生了一些变化,但是总体来说还是不难认出的。 脑海深处,当年那一晚的记忆顿时如同潮水一般地翻涌而出,他指着安瑜英,满眼惊诧地露出了他的那一口黄板牙,“哎?你你你......你不就是当年那个......那忒热情,拼命攥着我不放,一个劲地叫我延卿的女人吗?”
当晚他可是差一点就没呢,幸好他命大最后还是给活下来了。 实在是这个女人太过于热情疯狂了,让他这活到三十几岁的老光棍都消受不了,可想而知她是有多么的放得开了。 啧啧啧,当年这女人简直就是...... 此时,安瑜英整个人已经彻底崩溃了。 尤其是这臭乞丐竟还以这种轻挑的语气和眼神道破当年的真相,这让她如何承受得了? 尖声大喊,“闭嘴!给我闭嘴......” “哎你这女人咋这样啊?要知道当年可是你一直攥着我不放的呢,害得我还差点丢命,不过我听说你给我生了个儿子,对了,我那儿子呢,他在哪,赶紧让他出来跟我回家去。”
“你休想!”
安瑜英目䀝欲裂地瞪着他,如果她手没有断的话,那么早在这臭乞丐胡言乱语的时候,她就一刀弄死他了。 为什么赵延卿要这么残忍的找个臭乞丐来羞辱她? 赵延卿看了她一眼,缓缓出声,“他当然是休想,毕竟你那好儿子和你娘家人皆于今天早上七点被抓了,此时他们正在里头等着你进去团聚呢。 另外,那些但凡和你有牵扯的人员也已经全部落网,无一人掉脱,如今就只剩下你了。”
他这番话直接将安瑜英打入了地狱,压垮了她心底的最后一丝希望,整个人都傻了,脑海中一片空白,就这么呆愣的倒在了地上,久久回不了神。 赵延卿轻扫了她一眼,眼底冷芒顿现,犀利地下达指令,“来人,把她带回去单独关起来,严加看守!”
“你、你想做什么?”
闻言,安瑜英的脸色一下子变得越发地惨白难看了,她看向这个让她又爱又恨的男人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