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件事了。”

刘知县先前不知，听完这话就激动起来了，“这新肥增产效果真的有这么好？若是真有了这东西，百姓也能增产粮食，粮食多了，再加上县衙实行的分期贷款，一定会有很多百姓会订购的！”

宋青选把当初实验种植蔬菜和后期粮食产量对比的数据拿给他们看，在这数据面前，几位直接就是什么话都说不出了。同知大人这两件事安排地真是太及时了！天气逐渐暖融融起来，土地开始复苏，农民趁着天气好，赶快把田地土壤翻一遍，让土地在太阳下经过一遍遍耕耙变得松软。几位知县就是在这个时候满面笑容地返回自己治下的。等曾耀年收到几位知县都来了的消息之后，几位知县已经带着好消息迫不及待离开了。曾耀年：......他真是没想到宋青选趁着给农司的人放假，而且批准他再次请病假的时候召集了几位知县。他们说了什么？不管谈什么大事，怎么能没有他这个通判在场呢？曾耀年心里跟猫爪一样，总觉得宋青选背着他干了什么事情。哎呀，他就不该今日请假的。他本来是想这一天宋青选不用去外面，他特意请了假，就是不想让他这天休息。谁知宋青选本来就没打算休息，中午一过竟然把其他知县都叫来了。曾通判的人只得到消息，不知他们在屋子里谈了什么，只知道叫来的几位知县大人眉开眼笑地离开了。曾耀年感到不妙，心中骂骂咧咧，他虽然请假了，可是为什么五府知县过来的消息为什么没人通知他？！太不像话了，还有没有把他这个通判放在眼里？！曾耀年狠狠灌了一杯凉茶，着人叫来陈默，“给我盯紧宋青选接下来的动作，一旦有任何安排立刻告诉我！”

可怜陈默好不容易休息一天，还没过一半就被曾耀年叫过来骂了一通，最后还要被迫舍弃剩下的半天假期赶回农司当值。陈默：......—曾耀年次日就消了假前来当值，可惜接下来几天，哪怕曾耀年抓心挠肝还是没有得到任何消息。因为宋青选带着农司的几个人和木斯、金戈一起直接去了下辖的各个村子没有回来。在各知县把沤制肥料的方法交给各个村子的时候，宋青选带着他们正在一个村子接一个村子地亲自查看、指导。农司几人本来没放在心上，但是直到闻到了沤制后肥料的臭味，一种发酵之后的酸腐臭味，熏得人直发晕。但等肥料被人一筐筐挑出来，忽略掉奇臭的气味，那种微微湿润、发黑的土质感，让农司几人立马就注意到了这肥料的不一般。他们这才回过神来，好像这些天宋大人带他们干的真的不是什么普通的、胡乱沤制的肥料......一连走了五天，都是歇息在各个村子里，他们的身上都有了不下的味道。宋青选也挂念家里，出来这么多天，需要查看注意的村子他们基本上都已经走了一遍，该回家了。陈默知晓曾通判这些天怕是都要等急了，所以一到府衙他都没回家直接去了通判府.带着一身跟各种发酵之后的肥料打过几天交到的臭味......曾通判本是有一肚子话要问的，但是险些没被他身上的臭味熏一跟头，眼看陈默还要上前，曾耀年连忙喝住，“站住！”

“大人？”

“咳，”曾耀年不自在地捂嘴咳了几声，“我近日染了风寒，你就站在此处说话就好，这些天你日日被宋青选差遣辛苦了，可别沾上我的病气。”

陈默面上一片感动，“还是大人体恤我们农司的人，小的记得您的好。您放心，您交给小的任务，小的牢牢记在心上，我每日跟着宋同知，他干了什么我都记下了。”

陈默从怀里掏出一张纸，上面简单记录着宋青选这几天干了什么又交代了他们什么事情。曾耀年打开一看，除了每日都要去几个村子，他们要干的活都是一样的，“怎么一直都在沤肥？原来你身上是这味儿啊。”

陈默：......难不成您还以为我掉粪坑了吗？“是小的熏着您了，这不是怕大人您等急了嘛，是我不好。”

曾耀年挥挥手，面上缓和了许多，“无事，你跟着宋青选干活辛苦了。我这儿就不留你了，回去好好歇着吧。”

沉默“哎”了一声，退出书房的时候，两人同时松了一口气。曾耀年没把这什么肥放在心上，但也看出宋青选这几天的确是认真体察农事，沉思一会儿。他看到沉默上面关于宋青选每日记载消息也有些诧异，这人身上的确是有些那些世家子所没有的东西。但他在心底说服自己觉得还要再观察观察，他保留着态度，看他是不是装腔作势，看他这样能坚持多久。新官上任还三把火呢，看他是个什么火。一连开春耕种的小半月，宋青选一连去了五天之后，改为日日都要出去，每天都带着一身泥土的样子回来，跟着同去的几人直接累到不想说话。看到这曾通判还真有几分诧异，这不像是作秀的样子，他真没想到这人竟然愿意在泥田里待上半个月之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