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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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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进旧时光的时候就接下了Believe的单子,而且指名要沈甜来做首席模特,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这几天他们就要开始试妆拍摄了。”

慕非翻了翻随身装着的小本子,翻了几页,看着回答道。叶卿舞摸着咖啡杯子的边缘,指甲轻轻敲着杯口,沉默了半响,开口道,“我发现一个很有趣的事情,萧何似乎从来都不会拒绝颜落,从颜落进入沈氏集团的那一天开始,无论沈默的价格开得再高,萧何也不会退让半分,但是,只要颜落出面,从来就没有萧何不接的单子,他这样子特殊待遇,尹航知道吗?”

“每天都是同床共枕的,怎么可能不知道?”

慕非失笑。“那就是了。”

叶卿舞端起杯子喝了一口,细细的品着咖啡的香醇,“旧时光和颜落之间,有着我们不知道的联系。”

“卿舞小姐是在怀疑颜落。”

慕非微微眯起眼睛,在叶卿舞的示意下,把另一份文件打开递给她,顺手打开了笔记本电脑,等着邮件。“我怀疑她很久了,从她做那个决定开始。”

叶卿舞说的轻描淡写,眼睛不停地看着手底下的合同,一行一行一行,拿着笔做着记号和修改,“同窗几年,我总是对她有些了解的,她从来都不是一个冲动的人,但是她要到沈默身边去的决定,突然的让我没有办法接受。”

叶卿舞停下笔,眼睛盯着签字的那一栏,眼神定格,思绪回到很久之前……那一年盛夏,主题又是毕业季,从憧憬着穿着学士服,丢帽子照相,到目送着一届一届的学长学姐离开,到终于有一天自己也成为了那镜头下的毕业生,叶卿舞和颜落,肩并肩走在*场上,一圈一圈漫步着,很是唏嘘。“看看,看看,一天到晚的说着时间好慢啊好慢啊,这不一转眼就到了我们?现在,所有的栀子花都是为我们开的,幸福么?”

颜落伸手抱住叶卿舞的胳膊,头枕着她的肩膀,望着天空,笑得有些勉强。“你有什么打算?真的要拒绝我么?我的情况你是知道的,我需要有人帮我。”

叶卿舞显然没有那么的感春悲秋,因为她知道,无论她是否愿意,她都必须要走出象牙塔去完成所谓的她的“使命”,还没有过生日,她才18岁,大学毕业双学位在手,家族企业公司总经理的职位就在那儿等着她,由不得她选择。叶卿舞看着转弯的跑道,心里隐隐的酸,人生如果能像这个跑道多好,走到了,转个弯就回到原来的样子了,然后循环往复,永远都不会有黑暗。但是,这命运,她抗争了,没有结果。“我……”颜落有些支吾,从叶卿舞的肩膀上抬起头,直起身子,拉着叶卿舞站在主席台前,有些愧疚的看着她的眼睛,“小舞,我们从一进这个学校就在一起,到现在,你是最了解我的,也是对我最好的,我很感激你,很在意我们之间的友情,但是感情不能当饭吃,我需要钱,很需要钱,所以我已经……已经找好了工作,并且,已经开始工作一段时间了。”

“是么?”

叶卿舞有些小小的失落,却不及自己的直觉,她觉得颜落要说出什么不好的事情了,但是她始终是尊重她的选择的,她只是关心,颜落是不是真的过得好。她平静了一下心情,微笑着捏了捏颜落的脸,“怎么这么悲伤的样子,我们这不是还在一起么?就算你以后不在这个城市了,我还是可以去找你啊,我们还能在一起,就像现在一样的。”

“不是的,小舞,我……”面对叶卿舞的笑容,颜落显得更加局促不安,她看看叶卿舞,又低下头去,几秒钟后又看看叶卿舞,又低下头去,循环往复了很久,还是说不出来。“哎呀,好啦好啦,怎么还能纠结成这样呢?来来来,给我说说,是什么公司能让你狠心的拒绝我呢?什么待遇什么福利,简直了,我作为总经理的尊严和颜面呢?”

叶卿舞强笑着拍拍颜落的肩膀,越来越不好的预感,让她越来越想知道真相。“小舞,对不起,我瞒着你去应聘了沈默的助理,他录取了我,薪资很高,待遇很好。”

颜落的声音极小,小得叶卿舞都以为是自己出现了幻觉,她努力地眨着眼睛不让自己的情绪太过于激动,但是颜落随即而来的三句对不起让她彻底地放弃了理智。“呵。”

叶卿舞甩开颜落的手,后退几步双手环胸,冷冷的笑着,“我说的呢,原来是飞上枝头变凤凰了啊,总裁的助理当然要比总经理的助理更风光,沈家的财大气粗可是业界出了名的,难怪我留不住人呢。行吧,挺好的,好好工作,好好努力在,争取飞黄腾达,进驻沈家大宅,成为女主,到那个时候,你一定别把主动上门求帮助我的打出沈家大门,咱们好歹同窗一场,你说,是吧?”

“小舞,不是的,不是那样的……”颜落有些焦急的上前再次去扯叶卿舞的手,却被叶卿舞躲开,她看着那一张冷漠的容颜,自己就好像是被人在三九天里兜头浇了一盆冷水,冷的彻头彻尾,在那个瞬间,叶卿舞相信,颜落明白,她们之间再也回不去了。“不是这样的又是哪样呢?你这是舍己为我去沈家做卧底,刺探商业情报吗?那我还真是要谢谢你!”

叶卿舞挥了挥手,示意颜落不要再解释了,“行了,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说的了,各奔东西吧,再见面时,就是对手了,但愿你不要让我失望。”

叶卿舞清楚地记得,那一天的夕阳,把所有影子拉得好长,似乎依依不舍的样子。其实自己早就知道了不是吗?颜落爱慕着沈默。回忆终结,叶卿舞回过神来,望着手底下的字迹,很是陌生的样子,紧抿的嘴唇显出几分不情愿,最终还是开口,“去调查颜落,务必做到,事无巨细。”

“是,卿舞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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