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回那被翻弄的乱糟糟的房间,从怀中掏出那一张纸,只见,上面不过只是写了那短短的几个字。后府,树林,小木屋。这是?沐紫敛目光一凛,她记得这个地方,是她发现他是绝情门门主的树林。可这又如何去呢?眉间微蹙,阳光下,纸张微微透出背后的字眼,纸张翻过,背后的字眼落入眼中,邃泛起一抹无奈的一笑,这君瑾夜当真不亏是只狐狸,他是如何得知这君瑾轩会派人过来呢?罢了,待到晚上再去行事。这个萧烬也不知道去了哪里,与她从龙国出来已有了几日,竟一点讯息也没有,这种时候更是要他帮忙的地方,唉!高挂的日头渐渐的逐步滑落,黄昏的夕阳下,皆是残红,映入眼中,满是凄凉的场景,夜幕驱赶了那抹残红,残月高挂,寒风敲打树上枝叶。沐紫敛躺在床上,这君瑾夜被带走已差不多有了五个时辰,可这五个时辰中也没有传来什么话语,也没有人说要带她入皇宫审讯,只是有人守在这房门口,倒有些耐人寻味。待到月更上稍,夜更加的漆黑,沐紫敛勾起一笑,身上不知何时已换上了夜行衣,面容上那是那胎记无颜女,倒是一名普通男子的脸。这几个人想困住她,是痴人说梦话了。从怀中掏出药罐,打开门的同时,那守在门口的侍卫转过头的时候,吸入那药粉,纷纷跌落在门口,沐紫敛把这两人一脚踢进那草丛中,便起身,跃上屋顶,朝那树林飞去。他让她去那树林便是有什么东西想让她去拿,或许有什么事要她做。或许,是那真正的玉玺便在那里!想到这点,那身影不由的更加快速,来往于屋顶间,亦是惹来一阵清风。不过只是片刻,便已到了那树林。沐紫敛停了下来,目光不停的打量四周,映入目中的皆是那一颗颗的树木,这木屋到底是在何处?目光一眯,远远的似乎有一道身影正站在那里,似是是在等着她走进。夜色模糊,残月躲于云后,那人的面容瞧不切实,可那衣衫,那般的站姿,她脑中一向想,便已知晓是谁了,抬起脚走了过去,月光终于穿透云彩,洒落在这片树林中,那张噙着笑容的脸落入眼中,她不由满是无力的一笑,“凌,你为何这么喜欢穿这红衣。”
“这不好吗?”
凌微微一笑,这红衣张扬,与他倒也相衬,目光一眯,伴着一抹笑,眸中似乎有什么开始不同。不知为何那双眸子此刻让人生觉一阵酥软,有种落入里中不可自拔,明知是蛊毒却依旧步步向前。沐紫敛心一紧,意识到些什么,连忙用力甩了下脑袋,提起内力不让自己的思想受控制,随即里面一拳向那面前的人挥去。“夫人,不用如此讨厌我吧!”
凌身形忙向后闪去,一张脸上笑得满是无辜,却亦有种欠打的感觉。沐紫敛一笑,笑的那叫做一个妩媚,即便现在是男子脸蛋,依旧有些妩媚的神态浮现,笑着一步一步紧紧的向凌走去。凌步伐慢慢的向后退去,触及到沐紫敛那抹妩媚笑容时,目光微抖,嘴角的弧度不禁有些龟裂,他是不是玩过火了?“凌,不错嘛这功夫到时炉火纯青了嘛”沐紫敛虽带着笑,可那目光哪里能看到一丝笑意,遍及处皆是冷意戳入人的心窝。好样的,玩人玩到她身上来了,当她是什么!猫被惹急了还会抓人,何况是她!“哪里哪里。”
凌连忙摆了摆手,此刻唯有尴尬的笑着,他不过是玩玩而已,没必要如此看着他吧。“别客气。”
弧度加深,笑容更加扩散,“都敢来用在我身上了,不夸奖你岂不是驳了你的脸面。”
“夫人,你现在易了容,我当然要确认下。”
确认你个头!沐紫敛狠狠的瞪着眼前笑着的家伙,要不是她心神较为坚定,内力较为独特些,此时此刻她莫不是要被他给迷了心智,被他牵着走!“凌,话说,那情意绵绵用在你身上,肯定是十分好看!”
一笑,一股阴冷的风划过,席上面前人的心窝。凌嘴角一僵,笑容不由更加的凝结,这……他错了还不成了吗?“夫人,正事比较重要!”
正事!哼。沐紫敛停住了那步步紧逼的脚步,狠狠的蹬了他一眼,“快带我去!”
“是,是,是!”
凌连忙笑着应道,这夫人绝对不能乱开玩笑,否则死的就是自己!情意绵绵想起这个,凌连忙身子一缩,他还没有忘记当时把这东西给别人用的时候,别人的样子,算了吧。沐紫敛紧跟着凌的脚步穿梭在那树林间,看着周围那形状相似的树木,越走到里面目光遍及处,个个都看起来差不多,她怎么觉得这像是个迷雾森林。“夫人,请紧跟着属下。”
沐紫敛听言,忙步步跟着凌,未免自己走丢,幸好当时陌寒没有往里面走去,否则她还真别想走出来,话说,这树林何时这般大了?“夫人,我们早已出了府。”
似是明白沐紫敛的疑惑,凌开了口道。沐紫敛耸了耸肩,就知道。走了大约有个半个时辰的样子,终于眼前出现了一个小木屋,屋中略微有那黄色烛光摇曳,在这充满黑暗的树林间倒有些诡异的感觉。来到木屋口,凌打开房门,“夫人,请。”
沐紫敛走了进去,便看到陌寒,绝,香影,三人都在里面,不由眉头一紧,这发生了什么大事了吗?需要这四人齐齐相聚。“夫人,莫急。”
闻言,沐紫敛目光看向香影,莫急?那这般是?“夫人,主子怕这段时间夫人会有什么危险,便叫我们都过来,何况此时也是个敏感的时间。”
听闻香影的回答,沐紫敛眉头一动,这到底要发生什么吗?“夫人,给?”
那威武的麒麟裹着那金身,一瞬间让人别不开目光,沐紫敛瞳孔一缩,目光从那麒麟向上看去,“这是?”
“玉玺。”
简简单单的两个字,沐紫敛嘴角微抽,怎么君瑾夜身边有两个惜字如金的家伙,看着陌寒的目光不由有些无力,“我知道,可这给我是做什么。”
“主子说,只要交予夫人,便是。”
“哦”沐紫敛峨眉一挑,敢情这人真想让她随便玩弄啊!嘴角的弧度略微上扬,不知在打些什么主意。“君瑾夜此时被君瑾轩抓去,你们有何想法。”
沐紫敛扫过那四人,目光间有些凝重。“君瑾轩最近已得知先皇留给主子的圣旨。”
陌寒的话语落入耳畔,沐紫敛心猛地一惊,那人既然已知道了有那圣旨的存在,必是绝不会留下君瑾夜,也必然会怀疑这几年间君瑾夜的伪装,何况此时此刻玉玺还遭人偷走。“他为何在这节骨眼上拿着玉玺。”
沐紫敛看了眼那玉玺,这摆明是个烫手葫芦明明知晓君瑾轩已知道这圣旨的存在,还拿这玉玺不就是让他抓自己吗!“玉玺早于一年前便已在了主子手里。”
一句话,沐紫敛怔住在了原地,目光牢牢盯着那陌寒,用力的咽下口水,这……敢情这玉玺都失踪了一年,为何这君瑾轩竟然没有任何一丝反应在!“你……是说这玉玺一年前已被君瑾夜拿走,那君瑾轩没有任何动作吗?”
沐紫敛指了指那玉玺,满眼不敢置信瞅着眼前的四个人,玉玺便是天下,这玉玺被偷,何来如此平静。“这个,不知。”
四人皆是摇了摇头,这个曾经他们也想去查探什么,只是主子没说,他们也不好私自行动,便也只能作罢。沐紫敛眉头紧皱,君瑾轩当初平静对待,为何如今却是这样大张旗鼓的把君瑾夜带走,以私盗玉玺的名义,他到底想怎么做?“君瑾夜,既然早已料到君瑾轩会有这步,那他说了什么吗?”
“主子,只说一切听从夫人的。”
沐紫敛现在真想一巴掌拍死君瑾夜,他倒好把什么事都扔给了自己,一个人只要应付这君瑾轩。“若我今天和他一起被带走,他打算如何办!”
如果今天不是她执意不走的话,他这算盘必究玩完了。“主子不会让夫人你和他一起去的?”
沐紫敛看了眼凌那本是嬉笑的脸上如今却是有些沉重,有些不解,难不成君瑾夜还会横遭不测?“皇上每年都会以不同的名目让主子进宫,每每都是半月有余,待到出来时身子便是一股子虚弱,发生了什么,主子不说,我们也没多问。”
凌的话语落入耳畔,沐紫敛的心更是揪紧在了一起,每年都要招进宫中,每次出来都是虚弱一片,君瑾轩到底对他做了什么,怪不得白日间,那些士兵要带走他时,他不发一语,原不是料到,是早已习惯。手指不由的曲紧成拳,指尖嵌入掌心,“如果我和他一起进去呢?”
“主子不会让夫人一起被抓,如若真是如此,主子早已命我们把夫人救出来。”
心间一股哭泣的感觉席上脑中,目光深邃如海,他到底在里面经历了什么,如今君瑾轩已经知道了那道圣旨,是否就是……“君瑾夜,知不知道君瑾轩已经知道那圣旨的存在。”
香影摇了摇头,“不知道,这个消息也是凌下午才打听到的。”
沐紫敛紧紧咬住下唇,那君瑾夜根本就不知道这件事的存在,那他现在在那皇宫中岂不是……想到这个,神色满是担忧和紧张,“现在我们先准备把君瑾夜救出来。”
“如何救?”
沐紫敛目光膘向那玉玺,嘴角一抹狡黠的笑容,“当然是借这玉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