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紫敛快步走向那府门口,还没待到看见那门口之时,便就听到那悉悉索索的声响,有些吵闹。这些百姓到底是怎么知道的?到底是谁透露的?这场瘟疫难不成还是认为的?想着想着,沐紫敛走动的步伐,越加的快,很快的便就来到了府门口,看着那一群人,轻叹一声,想来待会有的好忙活了。“大家,有什么事吗?”
沐紫敛走上前去,面带温和的笑意对着下面的人群。门口的侍卫瞧见是他,急急的让出了位子,好让她站在中央。“娘娘,您是不是不愿救我们。”
“我如果不愿,又怎会来这里,又怎会分发那些药给予你们。”
听闻眼前着那灰布衣的中年男子,沐紫敛不由觉得可笑,她不愿救他们,那她是吃饱了饭没事做,来这里找罪受啊!“那明明有了方法,怎么不愿意……”余下的话那男子也没有再说下去,只是眼光不时的瞟向沐紫敛,一副想说却又不敢说的样子,十足像是做贼一般。沐紫敛倒也明白这男子的话,邃也开了口道:“我想问下,大家是听谁说我的血能救人的。”
话语落地,人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讨论着什么,却不见有人开口发言。那本是带头说话的男子,这时候也微垂着的头,不知在琢磨些什么,似乎想好了话语,仰起头对着沐紫敛,道:“娘娘,不论是否是传言还是真的,试下不就知道了。”
男子的话语刚落地,那一阵阵悉悉索索的讨论声顿时戛然而止,人们瞧着沐紫敛,似乎在期待着她的同意。沐紫敛看着地下的人群,那一张本是觉得有些朴实的脸,现如今倒是瞧的有些厌恶,邃勾唇一笑,笑容间带着丝嘲讽:“试?那如果是真的,莫非你们准备把我的血全部放光,杀了我?”
一句话语落地,人们顿时鸦群无声,大家低着头,偶有几人视线瞟向沐紫敛,却触及她的视线,马上又低垂下了头,一副心绪的模样。沐紫敛心中冷笑一声,不管如何,人都是贪婪自私,与到自己生命关口的时候,不论是谁都可以牺牲,只要不伤到自己就好。“那……娘娘是不愿救我们了?”
待了好久之后,才传来一记声响,声音响亮,却是底气不足。沐紫敛视线看向前头的灰衣男子,灰衣男子触及那道视线,忙的别过了头,躲开那道视线,邃或许想到什么,方又转过了头看向沐紫敛。沐紫敛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深,若是熟悉她的人便可知道,她笑的灿烂之际便是怒气加深之时。她本就不是善良之人,他人的死活与她无关,她只在乎自己在乎的人,若不是君瑾夜成了皇上,而这些是他的子民,她万不会吃力不讨好的过来救他们。与他们,她可算是尽心尽力,可是没有想到,到了现在还要被他们咄咄相逼,真是可笑之极。“她若不愿救,你们现在还会站在这里吗?”
一句声音自她身后传来,熟悉的声响,她心中怒火顿时降了些,转头过去时,便是瞧见那一抹温柔的笑意,似乎在说,有他在什么都不用怕。心间突的一暖,嘴角的笑意不由加了些温度在里头。南宫尘走到沐紫敛身旁,冷眼瞧着地下那一群自私的百姓,受人于暖,便要感心,而非咄咄相逼,逼人思路。他的话语,让一群本是想开口的百姓,一下子失了话语,是啊!若不是皇后娘娘相救,给他们压制的药丸,他们怎么还会存活到现在。只是……“给予我们压制的药,不过亦只是为了不让我们知道,其实她的血便能救我们而已。”
灰衣男子的话语落入耳畔,南宫尘双眼一眯,眼眸中几许杀意浮现,他断不会允许有人误解她,污蔑她。“我救你们是应当的吗?”
沐紫敛一笑,笑容妩媚,星光双眸不知何时已布满了涟漪,望去时,似是一滩见不到底的泉水,让人想窥探究竟。男子一愣,没有想到沐紫敛会说出这般的话语,不由发狠道:“难不成皇后是想让我们死。”
“想让他们死的人,不是你吗?”
沐紫敛笑的越发灿烂,食指指着男子,伴着一丝轻蔑。“我?”
“是,你没有证据说我血能救人,却与我咄咄相逼,想置我于死地,让他们没有药可压制,更失了能存活下去的希望,不是你杀死他们,是谁?”
“皇后莫要血口喷人。”
“我是不是血口喷人,你拿出证据让人瞧一瞧便是了,莫要让人以为你是借由着事想除掉我,保不准人家还以为你是龙国或者赤国派来的尖细,为的就是让这瘟疫蔓延,好让他国不费摧毁之力灭了这晋国,这招实在高,只要散布下流言碎语,便能让这百姓相信,从而成了手中的刀刃,灭了他们自己。”
沐紫敛冷眼瞧着地下的人,嘴角依旧上扬,只是其中伴着是那冷血与嘲讽。“皇后!”
沐紫敛瞧着那人,手指指着她,一副不敢置信的样子,想与她比口舌,还嫩了点。“你们扪心自问,皇后娘娘待你们如何,还不知事情真假,便是这番样子,你们是逼着皇后对你们寒心。”
南宫尘冷眼瞧着他们,这事他也纳闷到底是谁传了出去。话语落地,众人你看我我看你,也觉得此番举动做过头了,便也齐齐低垂着头,不敢在看沐紫敛。“你们自回去好好休息,药我会研究出来,莫要再听那些流言碎语的。”
“是。”
听罢,众人不由松了口气,还好没有记恨,有些人狠狠的剜了眼那灰衣男子,似是在怪他如此多嘴。沐紫敛倒也懒得管他们了,便也转过身子,目光看了眼南宫尘,示意他和她一起进去,她还有些事想问问清楚。南宫尘明白,便也抬脚跟了上去,只留的那一群百姓在那里自个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