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不放过你,这些年不管你如何刁难长安王,给他难堪,姐姐都不在意,但从今日开始你若敢动一步,你永远也见不到我。”
宫长影走近他,双眸的怒气更加旺盛。宫云墨一时半会儿没出声,他从小就依赖这个姐姐,那时他年幼还是最不受宠的皇子,是姐姐帮他还让他和容渊结拜,才一步步登上皇位。寝宫里静默无声,气愤凝重起来,寝殿里的奴才皆跪在地上,身子发抖。身旁的阮贵妃看着如此盛怒的靖长公主也稍微的低下了头。宫长影气势强盛,但宫云墨没打算改变主意:“圣旨已下,姐姐,皇帝的圣旨从来没有收回的道理。”
宫长影敛住怒气,思虑良久:“我自然知道安容郡主和亲已是不可挽回,但人心或许还可以,长安王最重情义,我去探望一番,或许能安抚臣心。”
宫云墨眸中带着黑沉,有些稀疏的眉毛拧在一起,一抹狠意在嘴角一闪而逝。为帝王者,功高盖主不可留。宫长影说了劝诫之言给宫云墨听,又晓之以情,希望能让他想起当年的兄弟结袍之情。宫云墨面点头答应,说日后定会对长安王好些。宫长影出了皇宫,但心里并没有懈怠,如今她的弟弟已经是什么样子她最知晓不过,绝不会因为她的三言两语就放过长安王府。沙场交命的情谊,竟抵不过那些小人的挑拨和他向往权利。何时,她仁德勤政的弟弟,变成这般模样,竟有些后悔当年的辅佐,若是他不为帝,北魏现在或许不是这般景象。南楚,闽越王府。容玉楼跪坐在案几桌前,淡淡的光线斜射在桌上,案几靠窗,此刻窗外的美景尽收眼底。桌上住着热茶,茶水正翻滚着,冒出腾腾的雾气。屋外院中的红梅看得正好,一朵朵娇艳无比,听闻这梅树是龙越亲自栽种,大约已有十年光景。她拿着茶杯轻轻的抿了一口,清香的味道在唇齿间弥漫看来,好茶就是不同。身旁的小黎眸色暗淡:“世子也最喜欢红梅呢。”
容玉楼拿着茶杯的手微微一顿,眸色沉了沉,手上似乎被抽走了力气,茶杯滑落在案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