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喊贾有才秀才爷,可他并不怎么开心,毕竟林韶华葱自己的态度还是没变的。“我是看了你的衣服才推断出你的玉佩放在哪儿的。”
林韶华说。“衣服?”
贾有才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最终还是一脸疑惑。“我这衣服没有哪里不对呀。”
胖子抢过他的外衣,翻来覆去看了几遍,“是啊,我咋没看出来呢?”
长雀斑的和矮个子甚至直接扑过去,像狗一样在衣服上嗅了嗅,“这衣服能告诉你玉佩在哪儿?我怎么不知道?”
“是不是碰巧蒙的啊?我可是没发现任何不对劲的地方!”
贾有才嫌弃地推了他们一把,抢回自己的外衣,招招手仿佛在驱赶苍蝇,“去去去,怎么跟狗一样。”
“靠闻那可不行,这玉佩又没有味道,而是要用眼睛看,结合脑子去想的。“林韶华说着,点了点自己的脑袋,言下之意就是这四个人虽然是读书人,但是脑子不好使。不过四人并未察觉到,因为他们的注意力全被林韶华如何知道玉佩而吸引。“别卖关子了,你倒是说说你怎么推断出来的?”
贾有才最先急不可耐地问。“是啊,难道你会算命不成?”
矮个子也好奇地问。林韶华却气定神闲,不肯开口,似乎无论如何都不肯说的样子。纵使贾有才急得直跺脚,沈白也跟看催促,林韶华却都不说话,只是回头望着萧慕。萧慕这才反应过来,她似乎是在征求自己的意见,赶忙点点头,“韶华,我也挺想知道的,你就告诉我们吧。”
林韶华这才开了金口玉言,“好,那我就告诉你们。我是看到你衣服上的那块泥巴污渍才得出这个结论的。”
她说着,指了指贾有才身上的污渍。根据林韶华的表现来看,萧慕知道自己的猜测没有错。没想到林韶华居然这么在意自己的看法,这令萧慕心中倍感欣慰。听了林韶华的话,贾有才揪起胸口的衣服低头査看,自言自语道,“是有这么个污渍,可是这和玉佩有什么关系呢?”
“从你之前的所作所为,我能看得出来你很珍惜这块玉佩。”
林韶华解释道。“不过,既然你说平常玉佩都是挂在腰间的,那就证明你没有放在里衣的习惯。“贾有才点点头,“这倒是,我觉得放在衣袋里容易丢,不安全。但我还是不明白,这个污渍跟玉佩有什么关系啊?”
林韶华故作惊讶,“我还以为,说到这个程度上,你们就应该已经明白了,毕竟你们当中有一个可是秀才爷啊,不应该无所不知吗?”
四人没想到林韶华在这种程度上还要嘲讽自己,脸上有些挂不住。为了找回面子,贾有才闷声道,“我、我们读书人,岂可去关注这些无聊的事情…“既然无聊,你倒是别找啊。”
林韶华吐槽道。贾有才自知理亏,实在无法反驳,只能乖乖承认错误,“先前是我们不对,我们太傲气了,给您道歉!”
“别这么说,我可没做错什么,不值得你们道歉。”
林韶华挑眉道。贾有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赶忙对沈白行了个礼,“这位兄台,先前的事情真是对不住了!”
沈白倒是很大方,“无妨,我就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你这次了!”
看着沈白顺坡下的样子,林韶华觉得心里还是挺解气的。不过贾有才可就不这么觉得了,他红着脸问,“那什么……可以继续说了吗?”
林韶华装作不情愿的样子说,“那好吧,看在你诚心道歉的份儿上,就让我来为你们解答吧。“看到你胸口的泥巴污渍我就明白,你之前说的读书累了出去放风,应该是去河里摸鱼了,因为那很明显和河边的淤泥。”
贾有才点点头,“我们都去了河边。”
林韶华振振有词,“既然你们要下河,那就必须脱掉外衣,否则溅起的泥点子会将衣服弄脏。“所以当时你们是把衣服脱了,放在河岸上菜下去的,这也是你里衣胸口上有污渍的原因。”
“不错,我们确实是脱掉外衣才下去的。”
长着雀斑的人接话道。林韶华继续说,“既然秀才爷很宝贝你的玉佩,那么你绝对不会带着它下河的,因为你担心玉佩受到损坏。“但是,如果将它解下来和外衣一起放在河岸上,你又怕被路过的人将其摸走,所以,你只能把它放进里衣口袋。“这种口袋有扣子,放进去以后将扣子系上,玉佩就不会滑出来,所以你便和他们放心玩耍去了。”
贾有才挠挠头,明白了林韶华的意思,感觉这么长时间一来,自己头脑里总算有了点正儿八经的思绪。林羽又说,“估计当时你们玩儿得太高兴,就将玉佩这件事抛在脑后了。据我推测,等上岸穿上外衣时,你也没有太过在意这件事。“或者你当时想起来玉佩还在里衣口袋里,但是没有来得及将它拿岀来,只想着回家再办,结果路上你们相谈甚欢,把这件事完全忘记了。”
贾有才歪着头努力回忆了一番,这才迟疑地点点头,“嗯……确实,我好像没有这方面的印象,应该是玩儿得太开心了吧。”
林韶华胸有成竹地说,“所以你在路上怎么翻找都找不到,在河边巡视一圈肯定也没有,因为玉佩被你完好无损地放在里衣口袋里呢。”
长着雀斑的人赶忙说,“对,我们绕着河边走了一圏呢,可是无论如何都找不到,还以为是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