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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很差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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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绾绾就是不动,死死盯着许远之的眼睛。她从来没奢求过什么,也没想过要一碗水端平,可是许远之这次做的太过分,她不会再退一步。许芸轻叹一口气,摊手道:“妹妹这是何必呢?”

“平白无故的惹父亲生气,能得什么好处?不如你给母亲认个错,再过来服侍母亲三天,这事也就过去了。”

白霞揉了揉眉心,劝许芸道:“芸儿,别为难她了。”

又转头对许远之说:“老爷,既然孩子不愿意,便让她回去吧。”

本来她是来讨公道的那人,最后却成了有过错的一方。许绾绾在这个充满虚伪和自私自利的院子里一刻也待不下去,抬脚就走,许芸却一把拉住她的袖子。“妹妹急什么,你还没和母亲道歉呢?”

许绾绾刚才克制着不发作,但是瞧见许芸得意忘形的笑容,还有许远之冷漠的嘴脸,白霞虚伪的表情,便忍不住甩开许芸的手,一拳就要砸过去。这次许芸知道还手了,两只手挡了下来,但力气太小,还是被许绾绾打到了胸口,疼的叫了一句。其实许绾绾没下重手,再加上许芸有防备,应该不疼才对。许芸哭着对许远之道:“爹爹,妹妹打我!”

许远之也没想到许绾绾回动手打人,当即就喊了下人来,要把她赶走,许绾绾冷冰冰从嘴里吐出一句话:“我自己会走。”

她最后撇了许芸一眼,以为深长道:“贱人终究是贱人,永远改不了小人姿态。”

许芸还没反应过来回嘴,许绾绾已经走远。出了院子的门,许绾绾才卸下最后一点防备,疲惫的靠着清竹。好像前路又看不到什么光亮了。清竹心疼自家小姐,却实在说不出安慰人的话,不管现在怎么劝说,都改变不了小姐被欺负,被打压的事实。许绾绾目光变得空洞,想着上一世的种种。好像一切又在往那个方向走了,她真的能改变那个结局吗?因为不管是在感情还是在嫡女之位这方面,她都丢了,妥妥一个失败者。许绾绾对自己实在提不起信心,也没什么动力去管那些铺子。她现在只想找一个没人认识的地方,躲起来喝点酒,逃避那些现实。临近傍晚,许绾绾去了一个从没去过的酒楼,离许家隔得很远。她找了一个包厢,把清竹支开,然后点了好几罐酒。不知道喝不喝得完,反正尽心就对。许绾绾不怎么喝酒,她不喜欢白酒烧喉咙的感觉,只觉得苦涩,呛人。可现在她喝了一口,那种烈酒穿肠,从喉咙里下去,火辣辣的感觉,实在太美妙。喉咙里灼热的感觉,似乎可以麻痹情感一样,让她想不起来那么多烦恼的事情。许绾绾一杯接着一杯,享受这种极乐之感。以前怎么就没发现酒这么好喝呢,好喝到她都快记不起来自己是谁了。喝完最后一罐酒,许绾绾打了个酒嗝,晃悠悠站起来。好像还没醉,能勉勉强强走路吧,她喊着清竹的名字,但清竹没过来。清竹起去了哪里?钱在她那里还得结账呢,许绾绾一边喊着清竹的名字,一边走出自己的包厢,不知道去了哪里。她恍惚中似乎推开了一扇门,里面坐着人。是清竹吗?许绾绾跌跌撞撞过去,看到那人起来,再也支撑不住,倒在那人怀里不对,不是清竹,她的身子才没这么宽大。许绾绾迷迷糊糊抬起头,眯着眼睛,好不容易才看清楚面前的人。是顾栖止。许绾绾没忍住,哇的一声哭出来。“怎么是你呀?你又不喜欢我,为什么要出现在我面前?”

许绾绾一只手用力的推开他,顾栖止注意到松开手,许绾绾身子却不受控制往一边倒,没办法,顾栖止只能把她揽了回来。他现在头很大。他来这里只是吃个饭,没想到会碰见许绾绾,还是喝醉的许绾绾。顾栖止皱了皱眉,这丫头心真大,喝醉了还敢往外跑,若是碰见了自己以外的人,怕是不知道要出什么乱子。许绾绾小脸通红,眼神迷离,身子也软软的,顾栖止只能打横抱起她,把她放到一边的塌子上。白九很识趣的出去,临走前还把门关上。房间里只剩下两个人,静悄悄的。顾栖止心中有很大的疑惑,比如许绾绾为什么会喝的烂醉如泥,比如她到底为什么事情伤心。表白又被拒绝了?毕竟她刚才好像把自己当成了别人,才问出那句话。可是下一刻,许绾绾就喊出了顾栖止的名字。“啊止,你就不能多看我一眼吗?其实我也很好的,为什么就是不喜欢我呢?”

许绾绾意识很清醒的样子,托着腮,认真的问顾栖止。那一声温柔的阿止,喊的顾栖止愣了一下,直到许绾绾靠过来,八爪鱼一样抓着他,他才回神。“父亲不喜欢我,这京城里那些大家小姐也不喜欢我,就连你也不愿意喜欢我了。”

“我是不是真的很差劲啊?”

顾栖止原本想推开她,可是听到怀里的人小声哭了起来,还问出了这些话。她心里居然藏着这么多事吗?顾栖止还以为,许绾绾就是个没心没肺的小丫头,喜欢谁可以轻易改变。可现在看来,她心里一直有自己,而且也没他想的那么开心。顾栖止不知道许绾绾能不能听见,但还是认真的回答:“你很好,一点都不差。”

许绾绾听见,哭声小了一些,但还是小声抽泣着,肩膀耸动。“那你为什么不喜欢我?为什么嫌弃我?我只是让许芸跪下而已……”原来她还再为了这件事纠结,看来这丫头一直误会了自己的意思。顾栖止又好气又好笑,就为了这个,许绾绾大概一直忍着没找吧,不然也不会来喝闷酒。哭到最后,许绾绾没动静了,大概是睡着了,顾栖止面前的衣服也湿了一片。顾栖止也知道许绾绾的处境究竟多么艰难,心里有多委屈了,不禁有几分动容。现在这么晚,送她回许府和江府都不太合适。思虑再三,顾栖止找了个客栈让许绾绾住下,自己则是回了王府,派了个府里的丫鬟来照顾许绾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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