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遍。”

顾栖止的语气里，已经有了几分威胁之意。“我的徒弟轮不到别人来说，就算许大人是他的亲生父亲。”

许远之擦了一把汗，世人都传易王爷好说话，但其实在有些方面，顾栖止坚定的事情，任何人也改变不了。最后，许远之只能让清竹带路顾栖止去落雁阁。从顾栖止进门的时候起，许芸就注意到他。她近些日子和顾景宴亲密多了，越发察觉到顾景宴的不足之处，而顾栖止和顾景宴比起来，实在好的太多。单说皮相这方面，她看过的人里面，没有顾栖止更惹人眼的。而且一个是王爷，一个是皇子，许芸分得清利害。听说顾栖止离开了正厅，要去落雁阁，许芸立马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守在必经之路上。于是顾栖止便碰到了莫名其妙出现在花园路上，大冬天赏花美名其曰赏花的，还穿的花枝招展的许芸。第一眼，顾栖止就感觉的一阵厌恶，打算绕路过去。许芸眼快，挡在面前。“王爷怎么在这里？好巧呀，不如何臣女一起赏赏花吧。”

这园子里也只有腊梅开的正艳，可顾栖止并没有赏花的心思。许芸是哪种人？顾栖止不太了解。但是单看她现在的行为和，那些拼了命找机会想接近自己的世家小姐并没有什么区别。愚蠢又无知。而且，从许绾绾上次喝醉酒说的那些话可以看出，这个许芸绝非好人。能大冬天的自己跳进湖里来陷害姐姐杀人，也是心机深沉。顾栖止淡淡道：“不必了。”

语罢，她便要走过去，许芸却脚一崴，啊的一声，直直的往顾栖止怀里倒去。见多了这种无聊的戏码，顾栖止挪开身位，许芸便倒在了一边的灌花丛里。枯萎的草扎的脸疼，还有她的腰也摔的疼。许芸坐在地上，一只手擦着眼泪，委屈的说：“王爷，我好像脚崴了，你能不能送我回去？”

白九和清竹在一边看的直皱眉。白九意识到，原来只有许大小姐才不会这样没脑子，都是对王爷投怀送抱，表明爱意，许绾绾的方法正当多了。顾栖止施舍给她一个冷淡的眼神：“你大可以在这里坐一下午，本王都不会管你。”

接着，顾栖止又道：“这次你陷害绾绾，本王没有证据，但若是下次再敢耍小聪明，就算是许远之，也未必保的了你。”

许芸愣住，没想到顾栖止会如此的偏向许绾绾。那天许绾绾的表白他拒绝了，许芸以为，顾栖止不喜欢她的。男人都喜欢娇滴滴的女子，怎么会爱许绾绾那样舞刀弄枪的女人？许芸咬着唇，没说话，顾栖止不在多说，直道去落雁阁。晚膳那些人倒是送的快，就是拿过来的时候已经凉了，一大碗清粥，看不到多少粒米。勉强还能吃，虽然下午会肚子饿，但是睡着了就不会觉得饿了，大不了睡一下午。许绾绾喊清竹过来吃饭，喊了半天却没有人。刚要起身去找，她旁边就多了一个人。顾栖止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盯着她碗里的粥出神，皱着眉头问：“你午膳就吃这个？”

清竹立马回答：“可不是嘛，一日三餐要么就是清粥，要么就是白饭。”

顾栖止望了望许绾绾，然后捏住她的手腕，片刻后松开，确实瘦了一圈。这屋子里也冷的紧，许绾绾这几天到底过的什么日子？顾栖止越想越气，替许绾绾生气，可是这丫头居然还对着自己傻笑，可见心有多大。他想说斥责的话，却开不了口，话到嘴边，成了安慰。“这几日你受苦了，我已经提醒过许远之和许芸，以后他们不会那么大胆欺负你。”

许绾绾轻轻点头，目光从始至终都没离开过顾栖止，眼里是惊喜，是温柔的目光。顾栖止又保护了她一次。他对她多多少少是上心的吧？这次估计是清竹跑出去传的消息。清竹一说，顾栖止就赶过来。一般人可不想摊这趟浑水。顾栖止把自己身上披着的紫裘解下，披在许绾绾身上：“先将就着吧，我带你去外面吃。”

裘衣上面还有淡淡的檀木香，不经意间吸入鼻子中，安心不少。“吃完了之后还有些时间，我带你到郊外学射箭。”

郊外顺便也可以骑马，只不过许绾绾马术好算好，不需要她教。等学会射箭，就可以教她怎么骑射了。许绾绾点头如捣蒜，和他一同出了落雁阁，许芸赶过来看到两人浩浩荡荡出来，躲到一边。此刻的许绾绾靠的顾栖止很近，但顾栖止并没厌恶的意思，居然还把自己的外袍给了她。看到这一切的许芸嫉妒到牙痒痒。凭什么顾栖止对自己避而不及，对许绾绾就是呵护备至？她明明记得顾栖止一开始对她评价很好。一定是许绾绾在顾栖止前说了自己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