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浩,景浩!”
苏云熙不敢置信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可林景浩就好像是没有听到似的,一路将司夏拽进电梯。两个人一直走到医院的大厅,司夏终于一把甩开他的胳膊,“林景浩,你干什么?”
林景浩看着她,“夏夏,我在保护你。云熙这个时候正在气头上,你不应该直接去找她。”
“她在气头上?”
司夏冷笑了一声,“她自己刚刚亲口承认,我父亲只是轻轻推了她一下,甚至在她摔倒的时候准备伸手去拉她。我现在怀疑,她是故意摔下去,想要借机陷害我的父亲。”
“陷害?”
林景浩觉得有点不可理喻,“夏夏,我知道你救父心切,但是你也不应该这样诬蔑云熙。哪个女人会用自己的孩子去陷害别人?你没看到云熙刚刚有多伤心吗?”
司夏冷笑一声,也懒得跟他辩驳,绕开她转身就要回去。“司夏!”
林景浩一把拽住她的胳膊。“放手!”
“司夏,你现在怎么变得这么不可理喻了?我在好好的跟你沟通。这件事……说不定我可以帮你想办法。”
“你说什么?”
林景浩抓着她的肩膀,一字一句的说道,“我说,云熙很爱我,如果我出面去安抚她的话,这件事说不定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但是,你必须要答应我一个条件——”司夏停下了挣扎的动作,狐疑的看着他。这个渣男葫芦里面到底卖的什么药?林景浩的视线紧紧盯着司夏,“夏夏,只要你离开包养你的那个男人,我明天就带着云熙去警察局销案,怎么样?”
听到“包养”那两个字的时候,司夏差点没笑出声音来。她眼神轻蔑,“林景浩,你凭什么认为是那个男人包养我?”
林景浩一副你瞒不住我的样子,“夏夏,你不用辩解。我调查过了,叔叔的手术已经花光了你所有的积蓄,现在你的工作也没了,你哪里来的钱让叔叔住十万一晚上的高级病房?你敢说这些钱不是那个男人出的?”
司夏粉拳攥紧,“我会还的。”
“别说笑话了。你连个像样的工作都没有,你拿什么还。你现在能够派上用场的,也就只有你这副年轻漂亮的身体了。你说的还,是指的用身体去还么?”
“……”司夏差点气笑了。当初,她一定是被猪油蒙了心,才会看上林景浩这种人。再跟他多说一句话,她都要吐了。“夏夏,我知道,你会沦落到今天这个地步,我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只要你跟那个男人分手,我还可以安排你到我的公司里面来给我当秘书,轻松高薪,你不仅自己可以过的很好,也能够养活你的父亲,怎么样?”
司夏被拦着走不掉,干脆也不走了。她双手环胸,眯起眼睛看向林景浩,“林景浩,你的算盘打的倒是挺响啊。”
林景浩皱眉愣住,“你说什么?”
司夏面色冰冷,“怎么,当初我陪着你吃糠咽菜,照顾你生活起居的时候,你眼里看不见我。现在我跟别人在一起了,你心里就不爽了?”
“夏夏,我没别的意思,我不过就是想帮你一把。”
“你到底是想帮我一把,还是想利用一个工作把我圈在你身边?你这种男人,天生贱格。拥有的时候不知道珍惜,失去了之后又在惦记。甚至还打算用自己的孩子来当筹码,苏云熙找上你,还真是贱女配渣男,天生一对呢!你们两个,没一个好东西!”
林景浩表情愕然。明明是他出轨,当初也是他迫不及待想要甩掉司夏这个包袱的。可,一想到她躺在别的男人身上,辗转吟哦,他就全身不舒服。那种感觉,就好像是自己的私人物品,被别人抢走了一样。之前,他还一直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这样,今天被司夏这样一说,他竟然反应过来了。这几年,司夏陪在他身边,给他助力,替他照顾母亲,把一切都安排的井井有条,他才可以毫无后顾之忧的打拼事业。而苏云熙呢?除了会在床上伺候他之外,就是乱花钱,各种买。像一个生活白痴一样,什么都不懂,甚至还要他反过来照顾她。他突然开始怀念起了司夏的好。他才发现,他早已经将司夏当成他的私有物品。只有他能够糟蹋欺负,别人多看一眼都是玷污。林景浩知道司夏的性子,没有强迫她马上决定,“夏夏,我给你两天的时间考虑。如果你接受我的条件,就给我打个电话,我保证第二天就去警局销案。还有,我劝你最好别再去找云熙了,你的出现除了刺激她之外,对你父亲的事情不会有任何的帮助。”
说完这话之后,林景浩就转身准备离开。司夏看着男人的背影,恨恨的攥紧了粉拳。要不是还顾及着父亲,她非要冲上去,敲碎这对狗男女的脑袋,“林景浩,你不会得逞的。”
林景浩扭头看了她一眼,“我等你电话。”
司夏就这样看着他走进电梯。等男人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视线中之后,她才猛地吐了一口气。她绝对不会妥协的。她就不信这个世界没有公道。她现在马上就去警局那边打听一下,一定有办法解决的。司夏匆匆离开妇产科,打了一辆车直奔警局。而步履匆匆的她,并没有察觉,在医院大厅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闪现了陆然的身影。他距离司夏的距离不远,刚刚的对话,他也听的一清二楚。他嘴角扯出一抹冰冷的弧度,笑容轻蔑到了极点。“这种垃圾竟然还妄图插足玖爷和少夫人的婚姻,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个什么东西!”
冷冷的嘲讽过后,陆然立刻给战玖宴打了一通电话。彼时,幼儿园的露营活动已经结束了。战玖宴正坐在车上,准备回家。父子两个之间少了司夏这个催化剂,气氛明显有点僵硬。战澈从一上车开始,就情不自禁的往角落里面挤。战玖宴跟以前一样,全程冷脸,一语不发。车子行驶了一段距离之后,战玖宴耳边传来一阵小小的呼噜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