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下一刻,余人彦便抓住了他的手腕,然后一招小擒拿,便将林平之反手按在了桌上。 本来按照原著中的发展,林平之应该用翻天掌与余人彦较量几招,但因为如今的林平之是穿越者,时间线已经被改变了。 翻天掌是林震南十二岁以后才传授给林平之的,但因为如今的林平之只精研辟邪剑谱,练习辟邪剑法,而且深居简出,很少与父母交流。 因此林家祖传的一百零八式“翻天掌”与十八枝“银羽箭”都没有学习到。 以至于直接被余人彦擒下。 虽然他的拳脚功夫不怎么样,但这不重要。 正所谓一力降十会。他如今内力深厚,今非昔比。 若非是藏拙,他一个脑瓜崩都能弹死余人彦。 只要内力到家,拳脚功夫日后慢慢再学也不迟。反之,没有深厚的内力为基础,学了也只是花拳绣腿,发挥不出威力。 众镖师见到林平之被直接擒下,谁也不敢轻举妄动。 余人彦此时望着林平之,口中不三不四的说道:“小兄弟,老子越看你越不像男人,这脸蛋又红又嫩,准时大姑娘改扮的。你让我亲一口,格老子滴咱们不用打了,你说好也不好?”
虽然这是原著里的情节,林平之也知道他会这么说,但亲身听到这句话后,依旧是不由得反胃。 不过正当众人鄙夷余人彦的无耻的时候,林平之见众人不查,时机已到,他没有被制住的右手,摸出了一根细针。 以众人都未能反应的速度轻轻一弹,他右手的细针已经悄无声息的刺穿了余人彦的胸膛。 而他此时被制住的左手,挣脱余人彦的束缚。随后从怀中掏出了之前从猿飞日月手中夺过来的短刀,一刀扎进了余人彦的胸口。 他以移花宝鉴上,配合易容术的换声之法,模仿余人彦的声音,背着众人低声说道:“贾......贾......跟爹爹说,给我报仇。”
随后他内力外放,一道细微的掌风打出,将余人彦击倒。在众人看来,余人彦是被刺死身亡后倒地的。 之后他装作满脸惊恐的神色,望着自己的双手,然后又望向了倒在了地上的余人彦。 此时贾人达从惊愕之中醒了过神来,他看了看福威镖局众人,自感双拳难敌四手,他一面喊着“我会的”,一面飞速奔出了酒家门口,然后骑上了快马逃之夭夭。 而此时的萨老头也从厨房内走出来,望着倒在地上的余人彦。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林平之装作慌乱的样子,望着倒在地上的余人彦说道:“史镖头!我没想杀他!我没想杀他!”
见到林平之满脸惊愕,失神慌乱的样子,史镖头赶忙安慰道:“少镖头别慌,这厮调戏民女,许是哪里来的采花淫贼,这种人死有余辜。”
听到史镖头的安慰,林平之才安静了下来。 史镖头沉思了片刻,随后望向了林平之说道:“少镖头,有银子没有?”
林平之依旧装作惊魂未定的样子,赶忙说道:“有!有!”
随后便将身上携带的三十多两散碎银子都拿了出来。 史镖头伸手接过后,便放在了桌上,然后对着萨老头与萨宛儿说道:“萨老头,这厮调戏你家孙女,我家少镖头仗义相助,迫于无奈才杀了他。”
“这件事大家都是亲眼瞧见,亲耳所闻的。这件事是由你们而起。倘若闹出来,谁也脱不了干系。这些银子你先使着,大伙儿先将尸首埋了,在慢慢儿想法子遮掩。”
萨老头此时连忙说道:“是!是!”
史镖头随后又说道:“咱们福威镖局,在外走镖,杀几个绿林盗贼实属平常,这厮定是流窜到我福州境内的采花大盗。咱们少镖头招子亮,把他料理了,也免得福州的姑娘们受着贼人迫害。”
“此举本来可到官府领赏,只是少镖头怕麻烦,不图这个虚名。萨老头你这嘴可要严实一些,不然我们便说是你们将这大盗引来的。你们开店是假,做眼线是真!”
听到“眼线”二字,萨老头的手不自然的抖了一下。 而林平之也是在心里憋着笑意,他自然知晓眼前的萨老头与萨宛儿是劳德诺与岳灵珊改扮的。也知晓他们来福州府的目的。 不过听到史镖头在误打误撞之下,得知了他们此行的“目的”。林平之觉得甚是好笑。只是眼下出于掩饰,才憋在心里。 萨老头赶忙说道:“小老儿也只想过太平日子,自是不会招惹麻烦,这点客官请放心。”
随后史镖头便带着白二,陈七将余人彦埋在了酒家后面的菜园之中,又将店门前的血迹用锄头锄的干干净净后才松了一口气。 此时负责唱黑脸的郑镖头对萨老头与萨宛儿说道:“十天之内,你们若是没有走漏消息,再送五十两银子给你做棺材本。但你若乱嚼舌根。”
随后摸了摸身边的佩刀,然后冷哼了两声后说道:“我刀下的亡魂,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不在乎再多一老一少。你听明白了没有!?”
萨老头也装作语无伦次的说道:“多谢!多谢!不敢说!不敢说!”
料理完了一切,随后众人便上马赶回福威镖局。 等来到福威镖局大门口前,林平之吩咐道:“大家跟随我林家日久。论起辈分来,大家还算是我的叔叔。”
史镖头此时说道:“少镖头放心,我等不会向总镖头泄露一句。”
但林平之此时摇摇头说道:“不!我的意思是,请大家通知总号内的其他镖师,趟子手,甚至是仆役。让大家都来府中,任何人不得落单离开!”
史镖头不解的问道:“少镖头这是为何?”
林平之搪塞道:“我在回来的路上,越想越觉得不对,那人的身手不差,能一拳便将史镖头打翻在地,恐怕来历不凡。如今他们出现在这里,而他的同伙又逃之夭夭,我怕他们会召集其他人前来寻仇。因此未来的几天内,我们什么生意都不接,大家全都聚集在总号之内,万不可落单离开。”
史镖头捂着自己淤青的面颊,然后说道:“少镖头的话固然有理,但如此不问情由的不接生意,倘若总镖头问起来......” 林平之拍着胸脯说道:“史镖头放心,父亲问起来,有我呢。大家必须谨记我的话,不然恐有杀身之祸。”
众人对视了一眼,虽不明就里,但细思起来,却也有道理。既然少镖头发话了,又事关自身,他们也只能遵从。 当下便领了林平之的命令,各自去通知其他的镖师,趟子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