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绑匪可能已经离开了,项乐洲他们一家三口不顾警方的阻止都上了山,毕竟一个是家里的长辈,一个是为了救人而身陷险境的项乐晴,他们不想其中任何一个出事。 “乐晴,你在哪儿啊,乐晴?”
项奶奶喘着粗气喊着,项乐晴听到了声音,但是她的嘴巴是被堵住的,所以无法回应,她剧烈的挣扎着,着急死了。 突然间,她双眼猛地睁大,冷汗从她额头上流出,一动都不敢再动。 前方赫然是一条暗灰色和灰绿色花纹的三角头毒蛇,时不时的吐露着蛇信,距离她大概三四米左右,忽然就不动了。 “乐晴……”项奶奶的声音越来越近,项乐晴已经看到了她的身影。 同时,项奶奶已经看到了她,急忙蹒跚的走来,一边走一边骂:“那个该死的混蛋,怎么将你绑的这么远?别怕,奶奶来救你来了。”
嘴里的布第一时间被拿掉,项乐晴赶紧说:“奶奶,小心。”
“奶奶小心着呢,放心,那绑匪已经拿着钱离开了,幸好你没事,不然奶奶还不知道怎么和你爷爷交待,你叔叔阿姨还有你乐洲哥哥他们都担心死你了。”
听到项乐洲的消息,项乐晴瞬间就忘记了毒蛇:“乐洲哥哥来了吗?”
“来了,听到你这么勇敢,他怎么会不来?”
“真的?乐洲哥哥真的这样夸奖我了吗?”
她欣喜若狂,她就知道她这次的计划一定有用,“那我和乐洲哥哥的事……” 老太太回避着她的目光:“这个……咱们平安回去之后再说。”
项乐晴瞬间明白,这是没有谈成,所以她都做到这个地步,叔叔阿姨还是不认可她,乐洲哥哥还是不肯和她试着交往一下吗? 还是说,奶奶根本就没有好好地去为她说话呢? 项乐晴心里突然就憎恨起来,她都舍身救人了,有谁能理解她被绑在这里这么长时间的感受?为什么还是不肯答应她小小的要求?她就那么让乐洲哥哥讨厌? 看着靠近的毒蛇,项乐晴不仅没有提醒老太太,还装作不小心没站稳,逼得老太太后退了两步。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她现在也不想去想奶奶被毒蛇咬了之后有什么后果,她现在只想报复人,既然她将人救回来了也没什么用,还不如去死。 “嘶!”
果不其然,毒蛇受惊,然后咬住了老太太的小腿。 老太太惊恐的回头,只看到咬完人后溜进草丛的毒蛇蛇尾。 “蛇……蛇……”她颤颤巍巍的说道,然后站都站不稳了。 看到人真的被咬,项乐晴瞬间非常慌张,她不认识那是什么毒蛇,也不知道这种蛇多久会毒发身亡,要是人真的死了怎么办? 奶奶要是真死了,她在项家就真的没有后盾了,不,奶奶就算在世,之前又帮了她什么?能让乐洲哥哥和她订婚吗? 所以奶奶死不死又有什么差别呢?她现在就是不知道乐洲哥哥他们现在在哪里,在找到他们之前,奶奶会去世吗? 所以虽然心里恨冷漠,但项乐晴表面装得还是很着急,万一奶奶最终有机会被救回呢?她现在就表现冷漠,岂不是暴露了? “奶奶,奶奶,你怎么了?你说蛇是什么意思?”
“有蛇咬我。”
老太太拉起裤腿,只见被蛇咬过的小腿伤口已经变肿,而且渐渐呈现了黑紫色。 老太太一度要被吓晕过去,是项乐晴说要扶着她下山尽快去医院,不想死的情绪拉扯着她的神经,这才让她提着一口气慢慢下山。 她不敢动被咬伤的右腿,怕毒性蔓延,所以几乎整个人的重量都压到了项乐晴的身上。 项乐晴一声不吭,实则心里恨的要死,老东西,帮不了她,还要她这么辛苦,早点去死吧! 而她身旁的老太太也觉得自己快不行了,可是她此刻想的却是乐晴这个孩子这么孝顺、这么不容易,就算是死,她也要帮这个孩子最后一把。 就在项乐晴想着要不要扔下老太太就地等死的时候,项潜和苗雯他们赶到了。 “妈这是怎么了?”
项潜急的不行,虽然他妈经常做些让他气闷的事,但毕竟是他亲妈,他怎能不心急? “奶奶被蛇给咬了。”
项乐晴一下子就流出了眼泪,“叔叔,我们快下山,奶奶不会出事吧?”
“不会的。”
项潜一把背起他妈疾步朝山下走去。 苗雯赶忙问:“那你看清楚是什么蛇了吗?不认识也没关系,那蛇什么花纹还记得不?”
“我不知道。”
其实项乐晴看清了,她看得一清二楚,但她还是摇头,“我没看见。”
不知道是什么蛇,就意味着没办法第一时间通知医院配置什么血清,这下麻烦了。 “都是我不好,奶奶来救我,我却没有保护好奶奶。”
项乐晴还演着。 苗雯安慰她:“别自责,这事谁也没办法预料到。”
她联系宋氏医院,还好宋家的直升飞机还在,可以第一时间去到宋氏医院的楼顶,这比直接开车去当地的医院还要快。 一家人都上了直升飞机,老太太的意识已经有些模糊,但她还坚持着说:“乐洲,奶奶估计快不行了,答应奶奶一件事。”
“奶奶,您别这样说。”
“你先答应奶奶,否则奶奶就是死也不安宁。”
老太太非常坚持,“这是奶奶的临终遗愿。”
项乐洲心中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与之相反,项乐晴的内心则是砰砰跳的飞快。 在爸妈的注视下,他深吸一口气:“您说。”
“我要你在乐晴成年之后就订婚。”
居然真的是这个,这句话在所有人的意料之中。 “奶奶!”
项乐洲不想答应。 “答应奶奶!”
老太太拉着他的手,眼神死死的盯着,“你是不是想让奶奶死都不闭眼?”
“医院那边已经准备了最好的救助手段,您不会有事的。”
项乐洲转移着话题。 项乐晴的心一沉,即便是假装安慰一下奶奶都不愿意吗?就这么讨厌她? “你只说答不答应?不答应,奶奶也就没有治疗的必要了。”
项乐洲闭眼,深吸一口气,项潜低喝一句:“乐洲!”
“好,我答应您。”
他这几个字一出,老太太和项乐晴的心都踏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