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叔,哪有你说的那么严重?”
白茹讪讪。 “你还觉得我说的太过了?我看是你小时候过得太舒服,导致现在不知道天高地厚,你当还是以前你爷爷还在世的时候吗?要是你爷爷还在世,知道你这么纵容你儿子,也早就打死他了。”
白承先心想,还好家里还有小叔这个长辈是清醒的,不然白家就真的完了。 “小叔,现在当务之急是去给宋家道歉,平息宋家的怒火。”
白父叹气:“以宋家的傲气,还不知道他们会不会接受,不管怎样,咱们诚心要足,你要早说是这样的事,我就将家里那一套文房四宝带来。”
白艺脸色一变:“爸,你说的可是宋朝镇纸的那套?那可是你最喜欢的一套,别说那笔,光那墨都是几百年前印了官印的,世间都不知道能不能找到第二套。”
白茹不忿:“没带来正好,宋家不过一介商贾,哪里配得上这么文雅的东西?”
“你可闭嘴吧。”
白父对这个侄女没好声气,“这是现代,不是古代,再说宋家那是一般的商人吗?人家比你高雅多了,宋谦贤平日低调不说,那宋谦明多年前就是国家书法协会的会员,多次为国争光,圈子里对他不知道多推崇,他的一幅墨宝百万都难求,你哪里来的脸面嘲笑人家?”
白茹的脸色像吃了屎一样难看,但白父还没说完:“他那女儿也是多次得过大奖的,你儿子给人家提鞋都不配,还有胆子给人下药,你是不是心里还觉着被你儿子看上是她的福气?”
白茹心里还真是这么想的,不过现在小叔这么生气,她也不好再顶嘴,只是紧抿的红唇暴露了她的想法。 白父看着现在也懒得和她多计较,现在最紧要的是去给宋家赔礼道歉。 “你这里还有拿得出手的东西吗?算小叔借你的,过后小叔补给你。”
白父叹着气对白承先道。 徐燕听这话脸色稍微好看了点,当初老爷子还在世的时候,因为对小叔的宠爱,那些老东西大多给了小叔,自家这次要再送出去一点,可就亏的太狠了,毕竟这事是先有白艺引起的,本来就该由小叔家买单。 白承先到没这么短视,他只想尽快解决眼前的麻烦。 “带到这边来的有一对明朝的瓶子,还有一副山水画,要是不够的话,徐燕这里还有一对和田玉的手镯。”
前两样就算了,徐燕听到和田玉的手镯脸色又是一变,这可是老人家当年给她这个长孙媳的东西,说是要一代代流传下去的! “老公!”
她急了,“别的什么都可以,这个不行。”
白承先好声好气的和她说:“等以后遇见好的,不管是和田玉还是翡翠,我都给你买回来,听话。”
“现在哪还有这种品质的和田玉手镯?咱们去现买不成吗?那什么卡地亚、梵克雅宝,现在年轻人都喜欢这些大牌。”
“这些不够庄重。”
白茹听着脸庞扭曲:“那宋家就那么大脸,连咱们白家传给后代的手镯都要送?小叔,你是不是太过小心翼翼了?咱们白家是不如当年了,但就真的卑微到如此了?”
白父摆摆手:“手镯就算了,再说就算咱们送再多,人家也不一定接受。”
他心里其实不太乐观,要是被算计的人是他女儿,反正他是绝对不会轻易原谅的。 “不至于吧?”
白承先内心惴惴,“和气才能生财,和咱们闹太僵,对宋家也没好处不是?咱们都这么低姿态了,他们也该放一个台阶了吧?”
“但愿吧!”
白父叹气,“你先让人递个信过去,就说咱们一家明日登门拜访。”
收到白家的消息,宋谦贤不说,杜语安都冷笑了:“指望着事情发生了道歉就能揭过去?别的也就罢了,他们算计的可是咱们有欢,这次是有欢运气好,刚好下药的过程被人撞见,就差那么一点,谁知道那药有什么副作用?”
“我看这事没什么好谈的,这次咱们要是放过了,其他人是不是也会心存侥幸心理?”
葛云青也附和道,然后嗤笑,“真不知道那个许慕哪来的自信觉得算计咱们有欢之后就能喜欢上他,他是不是脑子有毛病?”
这也是其他宋家人想不通的一点,被你算计的女人,被算计成功之后就会爱上你吗?这什么脑回路?又不是古代被毁了清白之后要以身相许。 宋谦明心想,就是放在古代,许慕这种罪行,男子可是要被判宫刑的,刑罚重的朝代,直接死刑,以身相许那是电视里的桥段,真正的古代不存在。 “小明,有欢去参加比赛了,这事你来决定。”
宋谦贤将决定权交给宋谦明。 宋谦明想也不想的说:“这事不可能和解,必须要给那白家,尤其是那许慕一个深刻的教训。”
“嗯,那就依你说的做,明天你们该干什么就干什么,我和语安来会会那白家人。”
“上次高柿Z不是说要和你谈一个项目吗?我看就约在明天吧,白家那群人就我和云青来见。”
杜语安垂眸笑得温婉得体,不过这话可一点都不婉约。 都知道白承先这个书计和高柿Z不太对付,白承先都说好明天亲自上门了,但宋谦贤却去见了高柿Z,这不是打他的脸是什么? 众人闭口不言,还得是他们大嫂!那白艺之前还异想天开的想插、足大哥大嫂的家庭,真是找死。 宋谦明觉得这主意挺好,再说他明天还要去深城赶一个通告,没时间应付,于是闻言点头。 宋谦贤自然也没什么不同意的,他现在最听他家那位的话。 于是等第二天白家人到来,见到的就只有杜语安和葛云青,杜语安招呼他们坐下并让人倒茶之后才道:“抱歉了,谦贤他早就和高柿Z约好了今天有一个项目要谈,所以一早就出去了,你们别多想,有什么事和我以及我弟媳说都是一样。”
白家人听此内心一沉,尤其是白承先,脸色几乎快绷不住,好巧不巧,偏偏这个时候去见那个姓高的,这让他怎么不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