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摇摇晃晃的颠的安若犯困,但是等她准备眯一会的时候,就听见杨戬的声音:“到了。”
安若掀开一旁的帘子,看到马车停靠在一座古朴的寺庙,张良已经率先去敲门。斑驳的大门以及门外的杂草丛生让安若怀疑,这里到底有没有人住,若不是张良已经前去,她怕也是要怀疑的。“谁呀?”
小童疑惑的声音传来,让安若稍稍提起的心放了下来,有人就好。“是我,张良。”
张良一甩衣袖,站离了门边,安若刚想疑惑,不过就是开个门,何必离的那么远?下一秒,吱吖的木门打开,门上落下许多的灰,小童伸出头看了眼,整个人才出了来:“原是张师叔,师父她闭关了,师叔此次前来是有何事?”
张良上前敲了敲小童的脑袋:“有事也不和你这个小徒弟说,我来问你,这门你们是多久没开过了?”
只见那小童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师叔别打趣我了,师父常年闭关,我一个人这全寺上下这么大哪打理的了,师父说了,门不打扫杂草不除,就没有人会来了,她也可放心闭关,故而我才没清扫。”
张良笑的温和,转身看向身后,对小童道:“此次过来也是要事在身,这些都是我朋友,你将他们安顿好,再带我去你师父闭关处。”
小童点了点头,拍掉袖子上不存在的土,看向众人:“请几位义士随我前来。师叔房间一直有打扫,小童就先不打扰,等安顿好这几位义士,小童再去寻师叔。”
张良摆摆手,让他放心前去。安若一行跟着小童离开,张良看着他们离开,才回了自己的房间,说实话,他师妹这边他还真的不是太熟。小童带着他们穿过走廊,来到一排房屋前:“此处房屋是一直有打扫的,只是怕也是委屈了几位义士。”
狄仁杰看着小童嘴角上扬:“无碍,出门在外哪有那么多讲究,已够好了,麻烦这位小管家了。”
“义士客气,本就是该做的,房间几位义士自行分配,我去给大家烧点热水,长途跋涉总该好好洗漱洗漱,在下就先告退。”
小童笑了笑转身离开。匆匆忙忙的去寻张良,张良的房间在前院,与安若他们的房间也只是隔了一条走廊。“叩叩叩”“张师叔,那几位义士已安排好,不知您是现在去找师父,还是稍后?”
小童走到张良房门前敲了敲门说道。张良打开房门已换了一身衣袍:“现在就去吧。”
小童点头:“那师叔随我来,师父已闭关半月,吩咐过无事不得打扰,不过我猜师叔此次来定是大事呢。”
“大不大事的你还能知道?”
张良看着眼前带路的小身影,眼底带着笑意。“我当然知道,张师叔一旦前来寻师父总是大事呢,到了,就是此处。”
小童指着一处石洞告知张良。小童上前轻叩洞门,里面没有回音小童也不在乎,只自顾自的说:“师父,小童无意打扰师父闭关,只张良师叔今日特赶来寻师父。”
那小童说话就静静立在一边,张良上前说“师妹闭关,师兄本不该扰,只师父有话带给你务必亲口传你耳中,话传完你若不愿再闭关也不迟。”
二人静等片刻,就听见石门微响,一妙龄女郎从里走出,淡漠的声音让人感觉这女郎怕是无情之人吧。“师父让你传何话?”
那眉眼间一颦一笑一皱眉皆是风景。“狄仁杰前段时间寻到了他亲生妹妹,师妹可知?”
“自是知晓的。”
虞姬点了点头,疑惑的看向张良,不知他是何意。“此次,师父让我随着狄仁杰他们前去稷下之地替狄仁杰的妹妹激发天赋,他让我带你一起。”
张良拍了拍手中的书,看向虞姬。虞姬轻皱眉头,风情尽现,启唇道:“为何要带我去?”
张良看着她心底一叹,眼底带着复杂:“老师带话,此次有关你一劫,却没说什么劫,若你愿意师兄欣喜,若不愿,师兄也无话可说。”
虞姬沉吟不语,让张良也忐忑不安,不知她是应还是不应。清冷的声音传来,让张良提着的心一松:“那便去吧,何时启程。”
“尽快。”
张良皱眉想起那晚老师的话,不由担心。“如此我知道了,师兄无事就先回去吧。”
虞姬说完又转身回了石洞。张良无奈的笑了笑,看向一旁眼神揶揄的小童:“走吧小东西。”
“张师叔,师父离开我也可以跟着吗?”
小童迈着轻快的脚步跟着张良离开。从他有记忆时,就是在这座寺庙,儿时还有一个老奶奶,自从老奶奶去世师父就再也没有让人进来了,若此次跟着师父离开去看看外面,也是极好的。“想出去?”
张良摸了摸小童的脑袋。只见小童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脸上两个酒窝特别的可爱:“想,郑奶奶离开后小童再也没有出去了,有只百灵鸟说外面可好玩了。”
张良笑着没说话,小童也笑了笑安静了下来。不知不觉间,两人已经到了安若几人住的地方。“张良。”
扁鹊一出门就看到了外面的一大一小。“扁鹊。”
张良上前。“此次前往稷下之地,你老师有话留吗。”
“无。”
扁鹊看向远处,折腾了这么久,天色已近黄昏。前方一切都是未知。“扁鹊,别担心。”
张良拍了拍扁鹊的肩膀说。“阿良,安若以后危险会越来越多,我们不能一直护着她,她需要成长。这些我都知道,但是我怕,怕那天她会在我看不见的地方就消失不见,那种抓不住看不见的不安,让我的心一直静不下来。我最近一直在想,曹操出事,徐福的引诱到底是为了什么,还是想不明白。”
扁鹊心中沉重。张良不语,那小童也知道他们说话自己不能听,早就离开了。安若靠在门后,咬着嘴唇,眼泪止不住的流,她一直都知道自己的毫无缚鸡之力在这里是累赘,可是她能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