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门夏欣然就看到桌上摆放着整整齐齐的布匹、衣物、首饰等其他的物品;再看到坐在正位上的云战,不用说,夏欣然已明白夏致远叫她所为何事。“欣然见过殿下。”
出于礼貌,夏欣然又轻轻的向坐在偏位上的夏致远行了一礼。“欣然给父亲请安。”
纵使再不喜欢这个女儿,可夏致远也不敢当着云战的面给她颜色;毕竟今天云战来的目的已经非常明确了。况且看他那架势似乎对夏欣然这个未来的王妃很是满意,夏致远也不敢多言。“坐吧。”
夏致远瞥了一眼夏欣然,冷言说道。见夏欣然坐下,云战这才开口,“欣然看看可否满意,若还有需求只管说,我再让人置办。”
夏欣然闻言才恍然明白,原来叫自己来的人是云战,她还说夏致远何时变得对自己如此上心了呢?“欣然谢殿下抬爱,我觉得很好了。”
夏欣然知道,云战这是给她长脸;同时也是在向所有人昭示着他对这段婚姻的重视......西边的太阳渐渐滑落,夕阳的余晖映红了半边天;一个下午夏欣然都静静的坐在院子里,没有人知道她在想什么。看着天边就要落山的太阳,夏欣然这才起身向屋子里走去,神色有些懒散的伸了伸懒腰。红吟见夏欣然终于有了反应,毫无主仆之分的教训道:“小姐,你都是快成亲的人了,怎么还这么不顾形象。”
“知道了,我的红吟大小姐。”
夏欣然一副受教的模样静静的听着红吟的数落,一点也没有不耐烦的样子。红吟突然提到成亲,又不禁让夏欣然想起云战刚刚说的话,他说:“婚期就定在下月十五,听皇叔说,那天是个好日子。”
云战口中的皇叔是当今皇上云震天最小的弟弟,也是仅剩的一个弟弟—云灏天。云灏天从小就性情古怪,喜欢云游四海,所以在京都很少会有人看见他的身影。因为他从来不理朝政,又神出鬼没的经常找不到人;加上他向来不拘小节,喜欢随心所欲;所以云震天登基后就封他为肆亲王。随着年龄的增长,云灏天的性子越来越像孩童;哪怕是宫中有大事要办或是发生,若要他来,也要看他那日心情好不好。不然就算是云震天去了他也不鸟他。现在云战能请他亲自为他挑选成亲的黄道吉日,足以证明云战和他这个皇叔的关系还是相当不错的。而下月十五,也就是八月十五中秋节。中秋节又寓示着团圆节,自古以来每个朝代,每个民族的风俗都有所不同,所以意义也不同;但是大多总体都寄托着人们对生活无限的热爱和对美好生活的向往。算起来的确是个好日子。只是她却不知道,云战到底是什么意思。此时此刻,云战的话仿佛还在耳边。那端庄贵气的凤冠霞帔,和那一件件昂贵耀眼的金银首饰,让夏欣然此时都还没回过神来。夏欣然在心里叹息道:他们之间不过是被云震天的一纸婚约捆绑在了一起,他其实不必如此费心的。她从不奢求她在他那里会是一个例外的存在,而她也不想成为那样的一个存在。他们之间,从赐婚到现在也不过半年左右,没有交警,没有感情,更别提爱情,所以她认为,只要相敬如宾就好。他还是做他的战神煙王,而她则老老实实做他的煙王妃。该知道的她自然会知道,不该知道的,她绝不开口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