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攸宁一直盯着正狼吞虎咽的程季玄！

“攸宁，你再这么盯着我，我就要觉得你要爱上我了！”

程季玄大口喝了杯里仅剩的牛奶，含糊的说道。

“程天师，你以前是怎么活到现在的？都吃不上饭么？”

丁洁问道。

攸宁摇了摇头，心想，我们还真是奇奇怪怪！

“你介不介意，我要培元送了几坛女儿红来！”

程季玄说道。

看贺兰攸宁没有说话，继续说道，“你知道的，只有他的酒不一样！”

说完转头又看向丁洁！

“我无所谓的，你别看我！”

她说道。

门铃响起的那一刻，贺兰攸宁知道，说什么都已经来不及了。

培元抱了两坛女儿红进来的时候，还真是显得比较突兀。

“我，可以坐下来吗？”

培元问道。

“你干嘛来这么早啊？”

程季玄问。

“有酒有故事的时候总是很耗费时间的！所以，我可以留下来吗？”

他说道。

贺兰攸宁将头转向一侧。

“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培元看着程季玄问道。

“理论上，你能帮什么？”

“那就喝酒吧！”

他说道。

“吉布！去酒柜把那瓶最特别的酒拿过来！”

贺兰攸宁说道。

“好的，少爷！”

“才几点就要喝酒啊？”

丁洁问道。

“今朝有酒今朝醉！还管什么时辰呢？”

程季玄说着，拿过女儿红！“吉布，再拿几个碗来！”

一切准备就绪！程季玄看着桌子上的几个人，突然笑了出来！“没想到，我们可以坐到一起！来玩个游戏吧！”

“说来听听！”

培元有兴趣的说道。

“每个人可以问在场任何一个人一个问题！答不上来就喝酒！”

“那你岂不是没酒喝了！”

培元说道。

程季玄笑了笑，“来吧！”

贺兰攸宁将一碗酒递给吉布，轻声说道，“去给阿泰吧！”

吉布接过酒退了出去。

“我先来！”

程季玄说道。“培元！你是因为爱留在这里，还是因为赎罪？”

培元笑了笑，端起碗一饮而尽！爱？有爱的那个应该在忘川河里劳作，赎罪？自私一点求个心安是不是错的？

“那现在是该我了？”

培元问道，他看向丁洁，“如果没有贺兰攸宁，你会心甘情愿的嫁给萧涵，对吧？！”

培元的这句话，像问句，却更像是肯定句。

丁洁看着他，面前的人是三哥哥，又好像不是，她不知道怎么表达对萧涵的感情，是感激，感动？还有一刹那间的错愕，她不知道，嫁与不嫁，这是她没办法选择的！如果可以选呢？同样，她也喝了碗里的酒。

丁洁想了想，看向贺兰攸宁，“承认喜欢我很难吗？”

贺兰攸宁陷入了沉思，是花颖洁的时候，他不能说，是丁洁的时候他不忍心说，她想让这个女孩没有负担，无忧无虑的生活，他的喜欢对于她来说到底意味着什么他不知道，他认为用这么大的代价换来一时的欣喜不值得！他看着丁洁，爱，居然不是无所畏惧。

贺兰攸宁将酒咽了下去。转头看着程季玄，“我的怨气滋养齐博衍，跟你家有关吧！”

程季玄大笑，喝了碗里的酒！他该怎么说呢，自己的家人就是曾经给贺兰家下蛊的人，为什么他们当初要听信齐博衍的鬼话！以至于后来要后人们这样弥补！他一直将家族的落魄归于前人的错！导致他像一个江湖骗子一样存活在这世上。还好有培元，有的时候配合他演几场戏！让他生活的没那么艰难！

一圈游戏下来，似乎大家更沉默了。

这些看似无聊的问题，都印证了他们心里所想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