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接近病房，警察就听到里面传来凄厉的惨叫，那声音大的让人听着都觉得心惊胆战。“他一直都是这样吗？”

警察脸上有些疑惑。护士无奈地点点头：“自从他醒了之后就一直是这样，我们给他做了检查，很多项检查都显示他并没有什么毛病，但他却一直喊疼。他的家人还没有过来，我们也不敢随便给他用药，就只能让他这样了。”

警察：……“我马上安排人联系他的家人。”

这么嚎下去，医院里的其他病人听着也受不了啊。护士感激地看着警察：“一定要快啊。”

这人已经连续嚎了几个小时了，她耳朵都要聋了。走进病房，秦方明的叫声也听的更加明显了。警察都不由觉得脑瓜子有点儿疼。但躺在病床上的秦方明看到警察，眼神却不自觉缩了一下。警察怎么会来？！不知道秦方明的心思，警察走到病床前，语气还算轻柔。“同志，听说你被人砍了，可以具体说说吗？”

秦方明心头一震，感觉身上都没那么疼了。“没有，都是你们听错了，我没有说过这样的话！”

秦方明忍着痛，转过头去不敢看警察的眼睛。警察眉头皱了皱，看着病床上的人紧紧抱着自己，疼得牙齿都直打颤的样子，转头看向一边的护士。“他疼得这么厉害，真的没事儿？”

护士无奈，这让她怎么说呢？从理论上说，这个人既没有外伤也没有内伤，确实是没事儿的。当他疼得样子，也不像是装出来的。她也不敢百分百说是没事儿。叹了口气，护士拉着警察走远了点儿：“这我们现在也不能确定，但是这位先生的这里可能有点儿毛病。”

看着护士指了指自己的头，警察了然的点了点头。但直觉告诉他，刚才那个病人看到自己的时候，是有点儿心虚的。秦方明一直不停地嚎叫着，也问不出个什么来。警察也只好先等着秦方明的家里人过来之后，再看看是什么情况。所幸，警察办事的效率还是很高的。没等多久，秦方明的家人就过来了。一个中年妇人扶着一个老太太赶来了医院。听说秦方明出了事儿，两个人的脸上都挂着浓浓的担心。“警察同志，我儿子他怎么了？”

警察摇摇头：“现在不还清楚是怎么回事儿，他是被人发现，送到医院里的，你们可以先去看看。”

两人连连点头，迅速跟着护士一起进了病房。经过好几个小时的嚎叫，秦方明已经没了什么力气，但他身上的疼痛还是没有减弱，时时刻刻折磨着他。但他现在也就只能哼哼两句了。“儿啊，你这是怎么了啊？你那儿疼啊？”

看到自己的老母亲，秦方明一个大汉子也是忍不住掉了几滴眼泪。“妈，我到处都疼啊，我好疼！”

秦方明的媳妇儿也在床边儿掉眼泪：“你这到底是怎么了啊？”

虽然秦方明身上看不到什么伤痕，但一直被疼痛折磨，他的脸色看上去很不好。惨白的脸色，让他看上去好像下一秒就要去了。在医院折腾了这么久，秦方明也发现了一些事情。他的身上是真的没有伤。但昨天晚上那种被砍的感觉历历在目，他明明就是被楚畔云那个贱人给砍了。为什么现在他一点儿伤都没有？更恐怖的是，虽然他表面上看起来没有伤，可昨天晚上他印象中受过伤的地方都疼得厉害。他自己也搞不清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你愣着干嘛？你说话呀，到底是哪儿疼我们好好叫医生过来给你看呀。”

秦方明的媳妇儿急得直跺脚。秦方明的妈看秦方明神情恍惚，一句话不说的样子，也是着急的不行。不由伸手碰了秦方明一下，秦方明一声痛呼，抬手一挥，差点儿把老母亲推到在地。“好疼！好疼啊！”

秦方明的声音带着痛苦，五官也再次扭曲起来。秦方明的老妈和媳妇儿两个吓得不行，忙去找了医生过来。一番折腾之后，最后给秦方明打了一针镇定剂，人才总算是安静下来。“医生，我儿子这到底是怎么了啊？他昨天出去的时候还不是这样的呢。”

秦方明的妈摸着眼泪，看一眼自家儿子就忍不住心疼。医生一听这话也觉得奇怪，不由把人拉远了点儿去问。“大妈，你确定你儿子之前没有别的病症吗？”

“那当然，我的儿子，我还能不知道吗？他的身体一直都挺好的啊。”

医生有点犯难，不好意思地看着秦方明的家人。“这……实在是不好意思啊，我们查不出来这秦先生到底是什么毛病。”

医院里的检查已经给人做遍了，就连精神科都拉着人去检查了。但…精神科医生的原话是：“从他的情绪波动上来说，不像是自己妄想出来的。”

所以最终的结论就是，秦方明是真的疼。但究竟是什么引起的，也的确是查不出来。不过两人的对话，却是引起了警察的注意：“你说你儿子昨天出去的时候还没事儿？”

秦方明的老妈年纪也不小了，哭了好一会儿，现在话都有些说不清楚。一边秦方明的媳妇儿接过了话茬。“我老公昨天出去的时候，还说晚上回来吃饭，让我给他多做几个好吃的，谁知道等了一夜人也没回来。”

“后来我们着急了，给他打了不少电话，都没人接，我就和妈一起出门找了一圈。”

“没找到人我们就先回去了，想着可能是我老公在外面有事儿，可能早上就回来了，我们也就没再找。没想到就接到了你们的电话。”

秦方明的老婆说着，声音也有点哽咽。“警察同志，我老公这到底是怎么了啊？好好的一个人出去一晚上，就成这样了。”

警察也觉得这事儿有些不同寻常，眉头皱得紧紧的。“那你们知不知道，秦先生昨天出去是干什么去了？”

“我听医生说，他在医院刚醒过来的时候，提到过自己被人砍了，他有没有什么仇家？”

两人被警察的话吓了一跳，老太太哭得厉害，只说自己儿子没有仇家。秦方明的媳妇儿却低着头，像是想到了什么。不过她不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