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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回府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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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了。”

萧览转动轮椅离开。凤鸣追上去,“王爷,您是不是知道什么,莫非——属下定查的明明白白!”

……沈府。晨雾拨散之际,沈初娆从后门回到清芷院。刚进院子,揽月迎面走来,朝沈初娆福了福身,拉着她回屋,“姑娘,按您的吩咐,都准备好了,昨夜宫里来人悄悄去了隔壁院,奴婢让人听了会儿,都在问您的下落呢。”

“我知道了。”

沈初娆洗了把脸,“温御史那还是没有消息?云决回信了吗?父亲……”“诚国公夫人派人传话,说今日内必给姑娘一个答复。”

“好。”

揽月将擦手的帕子递给她,犹豫不定看了沈初娆好几次。“姑娘,昨儿二姑娘来了几位朋友,夜里歇在了如意馆,现在还在呢。”

话落,揽月视线飘远。沈初娆顺着她瞧的方向看到了院里的花丛,那藏着一个狗洞。她哂笑道:“可是一个不落?”

“嗯。”

揽月未再多言。喝了口小丫鬟送上来的玫瑰雨露茶,沈初娆皱了下眉头,“折枝,你让云星带几名武俾去各院,再安排一队侍卫把府上各个出口都看好了。”

“姑娘是要抓贼吗?”

折枝凑上前,两只眼睛都在放光。沈初娆回以一个笑脸,“咱院里丢了东西,自是要找回来的,不过家丑不宜外扬,所以不论今日发生什么,都不准外传,你们可记清楚了?”

屋子里的几人会心一笑,点头应“是”。“揽月,你陪我去给祖母请安。”

沈初娆折身进了里屋,简单换了一身衣裳便带着揽月出了门。寿安堂。两人方到院外,脚步还未踏进,便已听见里头传来的欢笑声,瞧着心情不错。门口,看门的婆子淡淡的打量了沈初娆两眼,打着哈靠坐在门槛眼皮都抬不起来,一副没有精神的模样。揽月拧眉思索了片刻,迈步向前,在婆子耳旁的门上敲了敲。婆子不满的瞪圆了眼睛,叉着腰冲着揽月一通训斥:“要死了,扰人清梦,哪来的野丫头,这么不懂规矩?”

揽月欠了欠身,“大姑娘来给老夫人请安,还请妈妈进去通传一声。”

婆子砸吧嘴,屁股都没挪一下,“这会儿正是用午膳的时辰,老夫人年纪大了脾胃不好,现在进去老夫人若是怪罪,谁来担待,等午后再来吧。”

揽月抬头看了眼上空的烈日,这不早不晚的,里头笑声这么大,哪里像是用正经膳的样子,分明就是故意为难姑娘。“姑娘——”沈初娆拨手示意揽月退后,她朝婆子颔首道:“刚巧我命厨房做了几道养胃的菜肴——”“大姑娘是听不懂话吗?”

婆子用手肘抵开沈初娆,伸长脚故意挡在门口。沈初娆深深的看了婆子一眼,“既然妈妈不便,那我只好自己走这儿一趟,免得耽搁久了,菜凉损伤祖母的胃。”

说罢,她抬起脚就着婆子的鞋就要踩下去——“姑娘!”

婆子吓得惊呼一声,小心翼翼的收回脚,抬头对上那双笑盈盈的杏眼,一种说不出的压迫感袭来,压得她喘不过气,“奴,奴婢这就去通报。”

“不必了,我自己进去就好。”

沈初娆朝揽月点了点头。“姑娘慢走。”

婆子恭送沈初娆背影,连忙摸出帕子哆哆嗦嗦的擦去额头的冷汗,看着完好无损的脚,暗暗松了口气。此时,厅内。秦姨娘和女儿沈宝珠正一左一右的伺候着沈老夫人用膳,三人有说有笑,似没听见外边的动静,还在其乐融融的品尝佳肴。“孙女见过祖母。”

沈初娆行了一礼,“方听看门的婆子说祖母正在用膳,担心为您做的菜肴凉了伤身,未等婆子通传便先进门,还请祖母见谅!”

沈老夫人背对着沈初娆冷哼了一声。“前日听姨娘说,祖母晕过去了,二妹妹也病了,孙女特赶往广泉寺帮二位抄经祈福,现瞧着祖母脸色红润,想来是寺里的菩萨灵验,改日,孙女定要多上两炷香,好好地感谢菩萨。”

“哼,你会有这么好心?”

沈宝珠不屑的翻了个白眼,被一旁的秦姨娘瞪了回去。“本来就是。”

沈宝珠没搭理姨娘的暗示,继续道:“昨夜大姐姐根本就没有回府,谁知道她干嘛去了,这么晚才回来,可别是做了见不得人的事,日后拖累了整个沈家。”

“二妹妹的烧可退了?”

沈宝珠转过头疑惑的看向沈初娆。沈初娆笑道:“既然病好了,怎么还在说胡话,我明明昨日便已回府,看门的婆子,院里的丫鬟皆可作证,还是说——”她撩起眼皮,视线危险的在沈宝珠身上游走,“二妹妹希望我夜不归宿?”

“你妹妹哪句话说错了?”

沈老夫人不满的撂下碗,“也不知这些年你父亲是怎么教导你的?谁准你这样对长辈说话?”

沈初娆垂下脑袋没有辩驳,只是用眼神示意揽月,揽月拎着食盒将将菜肴一一摆上桌。“菜快凉了,祖母若对孙女有气,不妨先用了膳再说。”

坐在餐桌上的秦姨娘母女二人诧异的对视了一眼,老夫人分明是不欢迎她,她居然还能若无其事地让丫鬟摆膳,难道是不会看眼色?秦姨娘干笑了两声起身前去帮揽月摆膳,手不小心一滑,“啪嗒”,精致的点心滚落地面,她手忙脚乱的去捡,手一抖连带揽月放上桌的那几道全都碎一地。“老夫人,对不起,妾身不是故意的。”

秦姨娘惊慌失措的给老夫人赔罪,侧过身,嘴角扬起的得意摁都摁不下去。“想要孝顺早干嘛去了,都快出阁了,拿几碟子菜就想打发我老太婆,你若真认我这个祖母,就该去宫里给贵妃赔罪,免得将来给沈家带来灾祸。”

沈老夫人往桌上落下一巴掌站起来,正准备教训孙女几句。岂料就在这时,臃肿的身子失去重心摇了起来,脚下七拐八扭“砰”的一声,屁股落在了地上,摔了个狗啃泥“哎呦!”

沈老夫人趴在地上半晌没反应过来。“祖母,您没事吧?”

沈初娆伸手去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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