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男人,到底有多霸道?!“不吃,我不饿!”
景浅瞪着双眸一字一顿,这点骨气怎么可能没有?景浅绷着认真脸,时应寒也不在意,反而那微微弯曲的眸子里,还挂着一抹被逗了的笑。“时应寒,你这是什么意思!”
看着时应寒那还在不断绽放开来的笑,不知为何,景浅突然有些紧张。领导的门被撞废了,同事们想不吃瓜恐怕都不行。被一群伸长的脖子的人围观,景浅感觉现在自己就是只猴子。而这却似乎就是时应寒想要的,对面景浅的质疑,他微微一耸肩,就安逸的在沙发上坐了下来。“你到底想怎么样!”
看他那似是要耗下去的样子,景浅捏紧了双拳气得要死,直接拿起了电话,叫来了保安。保安很快就来了,一看时应寒那样子,就似乎是被他的气质给吓到了一般,几个大男人愣是龇牙咧嘴的对着景浅傻笑。“那个,景总啊,这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保卫科张科长一脸奴才样。刚刚时应寒开着宾利进停车场,他是见到的,尤其是连开车门都由司机去做,单单那排场,可就不是张科长觉得可以去得罪的。“误会什么误会,你没看见我办公室的门都被他给踢坏了吗,你作为保卫科长,就该履行保护公司财产的职责。”
景浅都无语了,只能穷白话似的对张科长一顿思想教育,“我跟说,这事儿你不给处理了,我看你怎么跟陈总交代。”
张科长脸上犯苦,心里更是吃了黄连似的,一脸为难的憋了半天,才对景浅憋出了一句,“陈总这不是也没让我赶人走嘛。”
噗哧一声,看着景浅那急速变化的脸色,时应寒直接就笑出了声。“景浅,你在这破公司的地位,似乎也不怎么样嘛。”
他翘着二郎腿优哉游哉,景浅却感觉他那俊美到令人发指的脸上全是欠揍的细胞。“时应寒你够了,我在公司里怎么样,和你没关系。”
景浅实在咽不下被强迫的那口气,可目光向空荡荡的门口一扫,那一个个好奇宝宝似的眼神,顿时又让她心里的怒气削减了三分。在这样闹下去,别说她这些年努力树立起来的形象了,怕是茶余饭后,都会被人当作消遣。景浅瞄了一眼时应寒,实在有些没办法,转而缓了缓语气对张科长说道,“麻烦你去叫修理工过来,先把门修好。”
“好的景总,我这就去。”
见景浅松了口,张科长如临大赦,连忙带着一众保安扭头就走。传个口信可比不长眼力劲得罪了大佬要划算多了。修理工把门修好,景浅把门试着开关了几下,觉得没问题,便让修理工离开。她则关上了门,看向时应寒,深深的出了一口气,心里有些难以言喻的惆怅。“时应寒,你真的要这样吗,为难我对你有什么好处?”
门修了一个多小时,时应挽着嘴角,笑着坐在那里等了一个多小时,一滴水都没有喝上,搭在一起的性感唇瓣,有些干燥泛白,时应寒用力抿了抿,反问道,“那你为什么这么犟?”
“我!……”谁的性格是可以随随便便便改变的?景浅想这样说,可一开口,却见时应寒话音一落,脸上温润的笑容就开始如同石化般一点点凝固。“景浅。”
他看一眼桌上的餐盒,“你把这个当成是为难你?”
四目相对,只一瞬景浅便愣了,时应寒微微眯着眸,那闪闪烁烁的到底是什么样的眼神?三分真诚,三分失望,两分失落,一分疑惑,还有一分被他隐藏在眸低,却止不住向外蔓延的伤心,景浅全都看在了眼里,心尖颤动。“时应寒,你没必要这样做,我……”尽管很快将视线移开,可那似是烙印在了心田里的复杂眼神,却叫她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她知道时应寒说了谎,他不是一个现实主义利益至上的人,他有他自己认为的烂漫与坚持。景浅看得到,也感受得到,可那已然被现实禁锢住的心,却让她无法再跨出哪怕只是微不足道的一小步。“唉……”往事如烟,一一不合时宜的在脑中闪现,景浅苦涩一笑,将那唯一的无奈与叹息给深深的埋葬在了心里。最终,景浅都没有在打开那餐盒,她也不许要向时应寒解释,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办公室。她的果断与坚定,是时应寒始料不及的,在等反应过来,那扇刚刚才被他打破的门,却又紧紧的关了起来。再一次,他被景浅的毅然决然,孤独的抛弃在了原地……“景浅,景浅?”
伴随着一声声轻轻叩门声,陈昊那斯文儒雅的脸庞微微泛起了红晕。只因他敲的是女洗手间的门。没错,景浅的确是选择了逃避,而唯一能让她想到可以阻止时应寒找到她的地方,自然就是这里。“嗯,陈总。”
看了一下被捏得发烫的手机,已经过去了一个多小时,景浅应了陈昊一声,“有事儿吗?”
“没,没什么。”
隔着那禁忌的门,陈昊的语气有些尴尬,“就是听员工说你待在里面很长时间了,我就过来看看,你没事儿吧。”
“哦,我有点不舒服,陈总您放心,我有分寸,不会耽误工作的。”
听出陈昊话语中的关心,景浅干脆顺着他的话将话题扯远。果不其然,门外的陈昊沉默了。片刻后他才似是想到了什么,对景浅传话道,“哦对了,参赛组委会那边我已经联系上了,对方答应今晚见面,你不舒服就不要出席了,回去好好休息吧。”
咔嚓一声,门被推开。陈昊那有些始料不及的错愕表情映入眼帘,景浅也不去在意,认真道,“不用了,我现在已经感觉舒服多了,今晚我必须去!”
对方既然同意见面,景浅当然不会错过这个机会!陈昊见她态度坚决,眼中不免有些担心,他想了想,“那好吧,下班我来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