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浅也是心里堵得慌,听这司机的话,好像还真知道的挺多,便问他,“您难道还知道一些公子哥的辛密呀,以讹传讹吧。”
“哎?你看你说这话,我怎么就不知道呢,空穴来风,就算是听说来的,也不是没有道理的吧。”
司机砸着嘴,对景浅的怀疑表示着不悦,“你还真别说,有一次我送一个老板去酒店,还真撞见了时少。”
司机说这指了指车载广播,“就是上面说的时应寒,他呀正和一个女的从酒店里搂搂抱抱的出来,那女的穿的啧啧啧……当时的情况你是没见,我看了都觉得脸红呦。”
景浅听他说的有模有样,连忙问道,“什么时候的事儿?”
司机说,“也就是半个月前吧。”
景浅闻言,心不由就是一沉,即便知道司机的话里大多掺了水分,可就是算算的好难受。“那个谢谢啊,这是您的车费。”
到了目的地,景浅放下钱推门就走,却并未听见司机看着她的背影,约莫感伤的嘟囔了一句,“多好的女孩啊,我可不是故意骗你,就是希望你别做哪些不切实际的白日梦,踏踏实实过日子不好嘛。”
下了车,不多时,景浅便一头扎进了时应寒的办公室。“嗯?你怎么来了?”
正在埋头工作的时应寒一抬头,就见景浅气势汹汹的走了过来,“怎么了?”
时应寒微微蹙了一下眉头,旋即又仿佛明白了什么,笑着说道,“怪我没通知你?”
景浅瞪了他一眼,心说这不是废话吗,把双手用力往时应寒面前的桌上一撑,景浅心有不忿,剧烈喘息着,道,“时应寒,你到底想干什么?!”
面对景浅气势汹汹的质问,时应寒反而一身轻松,他向后靠了靠,淡淡笑道,“这需要什么解释?”
的确,以时应寒的身份地位,他的一举一动都备受瞩目。即便他自己不公开承认,想来景浅搬进别墅也很快便会被狗仔发现揭露。与其到时候流言蜚语满天飞,时应寒堂堂正正出面宣布,无疑是最为正确的选择。而且,他既然主动宣布,其中的潜台词便是告诉一些仰慕者,该适可而止了。“可是我们的关系……你不觉得这样很变扭吗,你最少也应该考虑一下我的感受吧。”
景浅感觉心口闷得生疼,却又有种无处发泄的无力感,顺势退了两步,跌坐沙发上,景浅难掩那满心的委屈,“那你准备接下来该怎么办?”
“顺其自然……不好嘛?”
时应寒走了过来,微微弓腰,帅到没边的含笑脸庞,四五顾忌的就往景浅面前压。景浅刚刚还是满心的委屈,此时却又没来由的心慌,正要开口,咔嚓一声开门,便将她所有游离开去的思绪全都惊了回来。景浅紧张的下意识站了起来,却见时应寒的助理小张正将他那因慌张而稍显苍白的脸庞从门缝中挤了出来。“时少!”
那一抹淡淡的暧昧被打断,不能小张继续开口,时应寒的表情瞬间就是一寒。“不知道敲门?”
强大而又冰冷的气势扑面而来,小张头皮一麻,声调都开始忍不住的颤抖,即为委屈的都要哭出来似的。“时少,我真不是故意的,我实在是拦不住大小姐啊!”
话音刚落,一声清脆而又充满了愤怒的呵斥,便伴随着重重的推门声,一同响了起来。“滚开,没用的东西!”
啪的一声,大力推开的门,撞在墙上反弹回去又狠狠的砸在了小张的脑门上,疼得小张龇牙咧嘴。小张痛苦的捂着额头,回头偷瞄一眼,愣是没敢发出半点声音。而小张的身后,时应茹那阴沉的几乎是要吃人的脸孔,渐渐的便浮现了出来。“时应寒,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就是因为你的一句话,时家的股票到现在已经跌了八个百分点,损失超过七千万,你是要毁了时家,毁了爸爸一辈子的心血吗!”
时应茹一上来,就是对时应寒劈头盖脸一阵怒骂,她目光一扫,发现一旁站着的景浅,稍稍一愣,然后就是滔天的怒火如洪水决堤般蜂拥而至。“贱人!”
时应茹一步上前,因为用力咬着牙,美丽的脸上硬生生的挤出几条横肉,不等景浅反应抬手变打。景浅猝不及防,下意识向后缩了一下。紧接着,啪的一声脆响,景浅直觉眼前一只直接修长的手掌渐渐变大,然后便撞上了时应茹落下的手掌。两个手掌结结实实的碰撞在一起,巨大的反作用力下,时应茹的手臂反向搞搞抛弃,接着她整个人都被惯性带着向后摔在了地上。“时应寒!”
时应茹愤恨的惊呼一声,摔坐在地上,来不及爬起,时应寒的脚步便已经踏在了她的面前。视线顺着那修长的腿一点点向上,时应茹抬起头,那然绕着熊熊怒火的双眸中,竟是蕴起了一层水雾,委屈的好似下一秒就要彻底泪奔。避开时应寒那森冷的眸光,时应茹的视线再次游离到了景浅身上。而只是一秒,时应茹那委屈,便被心底里的怨怒给彻底取代,她用力一指景浅,难以置信道,“为了她这个贱人,你竟然打我?我可是你亲姐姐,血浓于水啊!”
因用力嘶吼,时应茹的声音几乎被撕裂了一般尖锐刺耳,那狼狈而又愤怒,几乎到了绝望的样子,竟也有些让人动容。景浅将视线移开,能有今天,时应茹根本就是活该!“时应茹。”
时应寒薄唇轻挑,微微扬起的精致下巴,让他那居高临下审视着时应茹的眼神,更像是睥睨天下的君王蔑视着匍匐在脚下的死囚。“你也有脸和我谈血浓于水?”
时应寒语气莫名,那浓浓的嘲讽,却是不言而喻。不知为何,刚刚还是嚣张跋扈的时应茹闻言,那用力撑在地面上,固定着身躯的手臂,却是微微颤抖。时应茹咬着唇,愤怒而又羞辱的看了景浅一眼,似是想要隐藏什么,快速爬起,竟是一步步不甘又慌张的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