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这就是你对待救命恩人的态度么闻言,傅宴沉眉头微微一动。这样的乔念星,让傅宴沉的心里,莫名起了几分恻隐之心。似乎极少看到,她这般脆弱又有些无助的样子。“不准动手动脚。”
语气生硬地撂下这句话后,傅宴沉便率先进了房间。乔念星动作也相当快,赶紧就跟着他进去了。进了房间后,外面的声音,变小了些,但也仍然能听见。乔念星怕鬼,是小时候就有的阴影。小时候,她只要一惹顾湘玲不高兴,她就会把自己关在楼顶的小阁楼上。而她当时的邻居,是一对姐弟,姐姐一直都和她不对付。所以只要她一被关在阁楼上,她和她弟弟就会在他们自己家里放恐怖片,要不就是放各种瘆人的,恐怖的声音。曾经有一回,乔念星被吓得发了三天高烧。回了房间后,傅宴沉倒是没有回床上,而是坐在了一旁的沙发上。乔念星也坐了过去,双手环膝,整个人都蜷缩成了一团。傅宴沉越想,越觉得事情有些不对。老爷子是怎么知道乔念星怕鬼的?再联想到,他们这次莫名其妙的找戒指行程。他侧头看了眼乔念星,神色中带着几分狐疑:“乔念星,不会是你故意告诉爷爷,你怕鬼的吧?”
闻言,乔念星眉心微蹙,反驳了一句:“莫名其妙的,我告诉爷爷这个干什么。”
顿了下,她的美眸微微眯了眯,望着傅宴沉:“哦,傅六爷是不是还想说,是我故意告诉爷爷我怕鬼,让爷爷用鬼来吓我,我就好趁机巴着你了是吧?”
说到这儿,乔念星又突然想起了他之前冤枉自己的事,这心里顿时就觉得委屈了起来。她紧咬着唇瓣站了起来,深吸口气:“就不打扰傅六爷了!”
说完,她便抬步往前走,准备出去。她就算再怕,她不愿被傅宴沉这般误解、冤枉!没想到他的一句话,就让乔念星有了这么大的反应。这个时候,傅宴沉也忍不住想起了那天晚上的事。而且看乔念星刚刚怕成那样,想来这件事,也是跟她无关的。想到这里,傅宴沉忍不住伸手抓住了乔念星的手,轻轻一拽。乔念星没想到傅宴沉会突然拉她,她一个重心不稳,就这么朝着傅宴沉扑了过去,栽进他的怀里。傅宴沉的手还紧紧地拽着她的手腕。“你……”乔念星的呼吸忍不住一窒。只因两人之间的距离,实在是太近了些。“我不过随口一问,哪儿那么大脾气?”
傅宴沉的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嗓音变得沙哑了几分。乔念星轻轻吞咽了口唾沫,有些不自然地将头别了过去,支起身子。傅宴沉也顺势松开了她的手,沉声说道:“好了,睡吧。”
顿了下,他再沉声说了一句:“你去睡床。”
乔念星轻抿了下红唇,倒也没有矫情了。她上了床,枕在带有傅宴沉味道的枕头上,她的心,也奇迹般的跟着静了下来。可是,没过几秒钟,“呜呜呜”的鬼叫声,又再次响起。乔念星的心,又瞬间提了起来,她僵硬着背脊,将被子拉起,盖住了自己的头,整个人蜷缩成一团。傅宴沉眸色或深或浅。他沉吟了一瞬,然后拿过放在一旁的手机,播放了一首之前就下载好的音乐。音乐声,盖住了门外那瘆人的声音,乔念星的背脊,忍不住松了几分。她的眸光微微闪了闪。对于傅宴沉的这个举动,她的心里,还是难掩地升起了几分悸动。——乔念星究竟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她也不清楚。只知道当自己醒来的时候,天已大亮。而房里已经没了傅宴沉的影子。乔念星下楼的时候,见傅宴沉正坐在餐厅里吃早饭。“赶紧来吃早饭,吃完回去了。”
听到身后有动静,傅宴沉头也不回地说道。“回去?”
乔念星狐疑。傅宴沉淡淡道:“徐谨华来了。”
这时,乔念星才发现,傅宴沉吃的早餐,餐盒上还有华庭酒店的logo。点点头,乔念星也没多说什么了。吃完早饭后,他们便回市区了。当手机终于有信号的时候,乔念星便看到了许澜悠给她发的消息。【傅家老爷子昨晚联系我,让我帮你向剧组请半天假。所以下午三点你再去剧组吧!】乔念星忍不住笑了。老爷子倒是什么都安排好了。将乔念星和傅宴沉放在老宅门口,徐谨华就先回宴升集团了。“你不回剧组?”
傅宴沉问乔念星。乔念星回答:“爷爷已经让我的经纪人帮我请了半天假。”
“啧……爷爷倒是安排得妥当。”
傅宴沉都忍不住轻笑了一声。乔念星侧头望了他一眼:“你又想说什么?”
傅宴沉颇为居高临下地望着她,挑眉:“乔念星,这就是你对待救命恩人的态度么?”
“……”乔念星被噎了下。她眨了眨眼,然后再一脸理直气壮地反问:“我这态度怎么了?我态度不好吗?”
“可真是太好了。”
轻哂一声,傅宴沉单手揣兜,往别墅走去。“喂!傅宴沉,你把话说清楚,我态度怎么就不好了?我态度明明就很好。”
乔念星一边说,一边朝他追了过去。两人就这么一前一后地进了别墅。“你能不能走慢点!”
乔念星不满道。“谁让你腿短。”
傅宴沉轻笑一声。乔念星不依:“你说谁腿短呢?老娘腿长一米八!”
傅宴沉语气不屑:“呵!小矮子一个,也敢说自己腿长一米八!”
乔念星挺直腰板:“你才是小矮子呢!我一米六八!哪儿矮了!”
两人就这么拌着嘴,进了客厅。“哈哈!好了好了,你们两个,都多大的人了,怎么还这么幼稚?”
老爷子愉悦的笑声突然传来。乔念星和傅宴沉抬头望去,这才发现,客厅里除了老爷子,还有梁玉敏、傅愉婉,以及——阮梦颜。只不过,除了老爷子以外,其他几人的脸色,都不是太好看。傅宴沉的目光,瞬间就落在了阮梦颜的身上。见她脸色还带着几分隐隐的苍白,他忍不住眉心微拧:“梦颜,脸色怎么有些难看?是又不舒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