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感觉到这个世界的参差。女人皮笑肉不笑，“开。”

“只要顾少想喝，我们就开！”

说完这句话，倪姿就拿起桌子上的白开水，猛喝了一口。“那就这样。”

顾霆玺看到倪姿的表情，满意地盖上了菜单。从这个酒的价格，倪姿就知道这一餐没有几百万是拿不下了，她就知道这个狗男人肯定是要她大放血。“倪小姐，这个表情不会是舍不得吧？”

顾霆玺看着她那副表情，很是享受。脸上快要挂不住了，但是努力在忍的样子。“怎么会？能请顾少吃饭是我的荣幸，哪里会舍不得？”

牙齿一字一句地咬着，生怕哪个字暴露了自己的真实想法。“没有就好。”

顾霆玺端起刚刚服务员倒的价值一百万的酒，微微扬额，优雅地抿了一口，细细品了一下，“还可以。”

还可以？价值一百万的酒就只有还可以三个字？这个狗男人的嘴，到底有多么挑剔。倪姿敢怒不敢言，脸上还得挂着得体的微笑，恶狠狠地切着牛排，默默观察着男人的脸色，在他心情还不错的时候，问了一句，“顾少，你也知道，长虹现在还存在资金的问题，我本来和民生银行的合作好好的，突然就变卦了……”她的话被男人打断，语气轻飘飘地，一双桃花眼眯起来，“倪小姐，忘了跟你说，我吃饭的时候，不喜欢谈工作。”

“会影响食欲。”

“对身体不好。”

刺拉一声，金属刀叉尖齿划过印花底托盘，刺耳尖锐的声音在寂静的空间响起。划开和平的表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