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却整天做一些砍柴烧水的活儿。景天擦了擦额头上细密的汗水,望着眼前堆积如山的木柴,叹了一口气。“王大虎,你这个王八蛋,欺人太甚!”
景天手持斧头面露凶狠的将一根木柴劈成了两半,他口中骂的人是大师兄,为人小肚鸡肠,劈柴这馊主意就是大师兄出的,偏偏王大虎对医术的造诣远超过他,深得师傅喜爱。“二师兄,你累不累?喝点水吧。”
正在这时,一个扎着双马尾的女孩子,蹦蹦跳跳的朝着景天走了过来,在女孩身后不远处有一座小木屋,这就是苏半仙的家了。“还是小师妹好。”
景天眼带笑意的接过水,偷偷瞄了一眼小师妹苏琳儿的玲珑身材,忍不住心猿意马,表面不敢露出半点痕迹。“二师兄,你的脸红的跟个苹果一样,累坏了吧?回头我就跟爹爹说一下,我们学医的干嘛整天劈柴呢……”苏琳儿撇了撇小嘴为景天打抱不平,肤如凝脂,面若桃花,清纯如出水芙蓉,她是苏半仙的掌上明珠,也是景天倾心已久的女神。“咳咳,那倒不用,师父肯定会说是培养我的心性,反正我对学医也的确没什么天赋,算了吧,让大师兄折腾去。”
景天嘴角露出一丝苦涩,但很快消失不见,转而换上一副开心的面容,只要有小师妹陪着他,哪怕一辈子都砍柴他也愿意干。“你傻啊!没见过你这么老实的人,不过我爹爹这人也的确是偏心,有时候我都觉得王大虎才是他孩子。”
苏琳儿坐在景天身旁的另一个木墩上,拄着下巴叹了口气,双眼露出些许茫然。“二师兄你知道吗,今天爹爹说,等我二十岁了,就安排跟王大虎师兄结婚。”
景天嘴上带着憨厚的笑容,刚拿起一根木柴,骤然听到苏琳儿的话手僵硬在了半空,握着斧子的右手也软绵绵的失去了力气,任凭斧子砸落在地上。自打拜师以后,在医术上毫无建树的景天被师父认作是废柴,大师兄也没给过他好脸色,唯有小师妹一直陪他玩耍,随着年龄的增长,景天对苏琳儿的感情早已超出了同门情谊。“我不会让你嫁给他的!”
景天望着小师妹嫩的能掐出水的脸蛋,坚定的说道。苏琳儿愣了,二师兄这话是什么意思?“小师妹,快过来吃饭,跟景天那小混蛋有啥可聊的。”
王大虎从小木屋探出头,看了看即将消失在地平线的落日,扯着大嗓子朝着苏琳儿吼了一声。苏琳儿和景天同时站起,哪知王大虎又对景天吩咐了一句继续劈柴,什么时候劈完了才有饭吃,景天手上的青筋暴起,这是典型的搞事情!劈柴结束之后,天色已经彻底黑了下来,饭菜倒是剩下了一些,却是剩菜剩饭,景天简单的洗了洗手,准备开餐解决一下温饱的时候,被苏琳儿拦了下来。“饭菜凉了,对肠胃不好,我帮你热热。”
贴心的小师妹把景天感动的稀里糊涂,这样的好女人一定不能落在王大虎那个王八蛋手中。“景天你过来,我跟你谈谈。”
苏半仙见到这一幕,微不可察的皱了皱眉头,打开偏房的门走了进去。景天在王大虎幸灾乐祸的眼神目送中跟了进去,一进门就遇到师父劈头盖脸的一顿警告,从今天开始不许和小师妹过度接近。虽然苏半仙没有说具体原因,但景天猜测的到多半是和师父给王大虎订下的婚事有关,挨训的这段时间,景天保持沉默,直到师父训的满意了才跟着走了出来。吃饭的时候,景天望着小师妹甜美的面孔心中五味杂陈,味同爵蜡。自打进了师门,他没享受过一天跟王大虎一样的待遇,面对师父的偏心他竟找不出半点可以反驳的话,医道一途也是以实力为尊,医术好才有话语权。怀着失落与痛苦的心情,景天回到了自己的小单间,躺在床上感觉心很累,恨不得脱离师门!但自己一个孤儿,医术也一般,离开了师门又该何去何从?是的,原本他无名无姓,无依无靠,唯有一枚极普通的玉佩相伴。遇到师父的时候,他也不知道自己叫什么,师父当时正在采摘一味叫景天的草药,觉得和他有缘,就收他为徒,还给他取了这个名。整日与药材为伍,他也用尽百倍的功夫,可是,医术就是不见长,也难怪师父会对他日渐失去信心。即便如此,他也从没有想过放弃,不管是医术还是师妹,都是他的梦想。越想越是烦躁,景天干脆把被子一蒙,什么都不去想了,渐渐困意上头,进入了梦乡。他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一片苍茫中,有个自称是华佗的人在他的头上敲了三下,然后给了他一本医书,希望景天可以秉承着悬壶济世的理想医救天下苍生。一觉醒来,景天甩了甩沉重的脑袋,他感觉自己可能是落枕了,脖子以上太疼了。景天揉了揉眉心,竟然有种头晕目眩的感觉,恍惚中他仿佛在自己的脑海看到了一本书。“华佗注记”四个金灿灿的大字一闪而过,些许信息如溪流缓缓融入他的记忆,景天瞪大了眼睛,之前许多不懂的疑问茅塞顿开,甚至很多闻所未闻的疑难杂症也有了应对之法。而且丹田之处,多了一股莫名的气息。昨天做的梦居然是真的?!景天脸上涌现狂喜之色。咚咚的敲门声响起,传来了王大虎不耐烦的催促声,又是砍柴!景天冷笑,今天他心情好,就不跟得意忘形的大师兄计较了,砍就砍,有你笑不出来的时候!“哎呦呵,砍柴还这么嚣张?下次让你去刷马桶,你信不信?”
王大虎怎么看景天都觉得不顺眼,凭什么小师妹对他照顾有加,对自己却不怎么理睬,不就是长的有点帅嘛,他自认医术可以甩景天不止八条街!“半仙,半仙……半仙在不在?”
一行人抬着个担架火急火燎的朝着小木屋方向走来,最前面的是个年过四十的大婶,脸上难掩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