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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泥鳅还是蛇,傻傻分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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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云悠悠,碧水蓝天。山间遍布青草野花,田地一片欣欣向荣,绿意盎然。这样的山村景色间,有个个头普通,肤色黝黑的小伙子,拿着手机,边拍边走,原来是在搞直播。“哈喽,大家好,我是生活在云省山河道村的张小虎,下面来给大家介绍一下我们村名的由来。”

“山河道村,顾名思义,有山有水有人家,我们这里盛产各种瓜果……”张小虎很卖力地做直播,想要赶这趟互联网的平民浪潮。网络上好多人靠直播发了家,而现实中,等待打工仔的,永远都是无止境的加班,用健康换取金钱。他20岁大专毕业,本以为能大展拳脚,开启美好人生。谁知道和同学一起,被打包送羊城,去工厂做流水线螺丝钉。不慎摔伤了腰,回家养伤。偏偏这时候,老爸修房顶的时候,不慎从高处跌落,半边身子不能动。而且医生说,如果再不及时动手术截肢,溃烂的伤口感染,很有可能会要了他的命。家贫如洗,根本拿不出做手术的钱。老妈也有严重的高血压,一着急就头疼,干不了重活。整个家,面临着前所未有的危机。张小虎迫切地想要赚钱,却苦于身体限制,无法出门打工,抓破头皮,看到别人在搞直播,干脆自己也来做主播。可惜,尽管张小虎说的卖力,直播间里的人寥寥无几。少数偶然闯进来的观众,瞄两眼之后,马上嫌弃地离开。“哼,什么虎娃,菜猫吧?回去先练好你的普通话,再来搞直播吧。”

“什么鬼东东,给我看石头干嘛?我家门口就有两大块石头,你要不要看?”

再次被网友唾骂之后,张小虎感到心累,想:“干脆关掉直播算了。”

又暗自自卑:“难道我这辈子注定一事无成,是个废物吗?学习不成,打工受伤,搞直播也是如此……”“嘶嘶~吱吱吱!”

突然前方树丛传来一阵动物叫声,吸引了张小虎注意。原来是一只小松鼠,手捧着果子蹲在树上,香喷喷地吃着。“嘿,小家伙,你活得都比我自在幸福。”

张小虎扶着腰,哀叹一声。啪嗒!小松鼠把手里东西丢掉,刚好掉到张小虎脚边。张小虎弯腰去捡,唰,那小松鼠居然从树上跳下来,闪电般冲过来又抱走果子,并跳的很远,警惕地观察这个人类。“哈!你在逗我玩?”

张小虎忍俊不禁。“吱吱吱!”

小松鼠冲他大叫,仿佛在回应他。“哈哈,你可真逗!”

大笑几声,张小虎心情畅快不少。坚持吧,谁的生活容易呢?他继续往前走,甚至忘记在直播。此刻直播间屏幕上,倒是飘来几个评论。“哎?刚才那是松鼠吗?”

“卧槽,此生居然看着真正的松鼠了!”

“我家乡也有松鼠,好怀念啊……”张小虎没留意直播间的变化,反而是被前方不远处的一个小水塘吸引。严格来说,这是个水坑,一平米大小,周围都是石头。山上流下的泉水在这里汇集,平时有不少村民到这里打水吃。张小虎以前腰好的时候,也来这里打水。自从受伤后,就很少过来了。坑内水质清澈,光可鉴人。张小虎走上前弯腰看了看,掬起一捧水喝了口。“哇,这水真清澈!”

有网友感慨,“虎子可以多搞这些直播,给我们看些青山绿水,别总搞些花里胡哨的东西。”

“对,要质朴点的,纯天然的。”

“我草,那是不是人参?我眼花了吧?这种地方,绝对纯天然啊!”

就在镜头一闪过的角落里,一棵大树下,静静地立着一棵人参。张小虎依然没看到这些评论,此刻他的注意力,被其他东西分散。一是旁边石头上蹲着的小松鼠,那小家伙居然一路跟过来了。另一个,就是一条在水里游的泥鳅。张小虎是百分百的农村娃,从小下河沟捉鱼摸虾,对泥鳅并不陌生。那东西,更像是蛇。其背上有一条金色的线,整个身体乌黑如铁。两只眸子亮晶晶的,潜伏在水底,死盯着张小虎。很吓人。“吱吱吱!”

小松鼠突然跳着叫着,冲到水坑边,朝里边丢东西。扑通!果子丢到水里,激怒了那蛇或者泥鳅。嗖!它从水底弹射出来,哗啦,冲出水面,身体蜷曲着向小松鼠扑来。“糟了!”

张小虎见势不妙,把手机揣兜里,一把抓住那玩意儿七寸,狠狠往下一扯。谁知道那东西力气竟然很大,身体拼命扭曲,张口朝张小虎咬过来。“吱吱吱!”

小松鼠似乎报恩,拼命跳过来保住蛇头,一口咬住它脖子,嗤,居然咬穿它的鳞片。不过它也很怕,咬了一口马上逃开,舔着小爪子,爪子上有血。张小虎抓住那条蛇,狠狠超地上摔打几下,蛇便瘫了。“呼!好险。”

张小虎浑身冒汗,看着已经没有气息的蛇。不,应该是个怪物,它脑袋上,居然有个小手指大小的凸起。仔细一看,又更像是泥鳅。谁也没见过的东西。张小虎拿着它回家去,直播也不搞了。一路上,小松鼠跟着他,竟然大摇大摆进了农家小院的门。张爸躺在堂屋门口的竹床上,愁眉苦脸地望着外面。张妈刚干完活回来,正在厨房忙着做饭。看到儿子回来,张爸脸上勉强显出笑容。尽管心里犯愁,却也不能让儿子看出来。老大不小了,还没说上媳妇,说来说去都是家里穷。“爸妈,我弄了个泥鳅,今晚加道菜。”

张小虎道。“好嘞,你出去得注意腰啊。”

张爸叮嘱。“昂!”

张小虎拿了盆和剪刀,蹲到压水井旁收拾‘泥鳅’,小松鼠在旁跟着。“嚯,这松鼠咋进咱家院里了?”

张爸有点不乐意。“在野外遇到的,挺有趣,不知咋地就跟我回来了,缘分吧,随他去。”

张小虎一边收拾泥鳅一边回答,一不小心,手被扎破,嘶嘶倒吸冷气。不过这点伤对农村娃来说算啥呢?继续收拾。剖开泥鳅后,张小虎突然看到它头颈部,居然有一颗心型的石头,拇指肚大小,左半边是绿色,右半边是黄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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