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贺?”
贺晚浅为了躲薄丞舟除了工作其他时间都在女更衣室呆着,唐承找了一圈才找到人。 “你躲在这干嘛?薄教授到处找你呢。”
唐承说着就把贺晚浅往外面拉,但是奈何贺晚浅根本不敢出去,死死地拽着桌椅不动。 “嗯?有情况?你是不是欠他钱?”
唐承看出了贺晚浅的为难,松了手,蹲下来追问道,她最爱听这些八卦了。 “我没欠他钱,是他欠我的。”
贺晚浅理直气壮道,她可没欠薄丞舟什么。 “我去,我怎么没听过你还认识这个么人间尤物,我以前觉得能当傅斯壑女朋友是你这辈子的福气了,没想到你福气还在后头呢,这薄教授,比傅斯壑帅多了。”
唐承一脸八卦道。 “他就是我高中同学。”
贺晚浅一句话就解释完他和薄丞舟的关系。 “高中同学?你一见到他哭,老柯可跟我说了,你在手术室里哭了。”
唐承继续追问道,一副不问道死不罢休的样子。 “那是手术室里被消毒水的味道熏的。”
贺晚浅还想辩解。 “编,继续编。”
唐承一副看透贺晚浅的心思说道,“那你别躲在这儿啊,薄教授在车库守在你车旁呢,过去打招呼啊。”
“一时之间我和你说不清楚我和他的关系,但是在我以前的认知里,他是死了的。”
贺晚浅觉得自己解释的很白话了,可在唐承心里,像是听了个鬼故事。 “你别吓我,贺晚浅,我从小怕鬼。”
唐承躲在贺晚浅身后一脸恐惧道。 “我没吓你,他十年前就死在一场空难里了,当年那场空难人员名单,你去查,就有个叫薄丞舟的。”
贺晚浅努力解释道,这也是她不知道怎么面对薄丞舟的原因,有那么一瞬间她都以为这是她做的一场梦,或者她穿进一个薄丞舟还活着的平行时空。 “不对啊,薄教授不叫你说的那个名字,他叫薄丞远。”
唐承努力理清贺晚浅说的话,然后反复在手机上确认薄教授的名字,就是薄丞远。 “我明白,但是他肯定是薄丞舟,他可能只是改了个名字。”
贺晚浅相信那个人就是薄丞舟,至于他为什么现在叫薄丞远,贺晚浅也不明白。 “我不理解你说的是什么意思了。”
唐承有些被贺晚浅绕晕了,薄丞远就是薄丞远,怎么可能是薄丞舟呢。 “老唐,我想静静。”
贺晚浅现在脑子也是一团浆糊,她自己也快分不清现实和梦境了。 “静静下班了。”
护士科有个叫静静的,今天不值班。 “滚。”
贺晚浅指了指门口的位置,让唐承尽快从他眼前消失。 “得嘞。”
下一秒唐承就消失了,留贺晚浅一个人在休息室发呆。 凌晨四点,贺晚浅都开始打盹犯困了,一般科主任下午五点就下班了,薄教授也应该回去了,贺晚浅才慢慢悠悠地从更衣室里出来,结果没想到一出门就撞进一个怀里。 这是一个很温暖的怀抱,贺晚浅抬起头想说声对不起,结果发现此刻站在她面前的就是薄教授。 “贺晚浅,为什么躲我?”
薄教授一步一步紧逼贺晚浅,直到把人堵在角落里才停下脚步。 “没有啊,薄教授,我在更衣室休息呢。”
贺晚浅扯了个她自己都觉得扯的借口搪塞薄教授。 “哦?休息好了?我休息室比较大,单人间,你有没有兴趣去休息一下?”
薄丞远靠近贺晚浅,脸贴着贺晚浅的脸,两个人的呼吸频率都保持一致了。 “好了,休息好了,不用了,谢谢薄教授。”
贺晚浅抬起头回道,眼神正好和薄丞舟撞上,她确实好久没见过薄丞舟了,也以为这辈子都见不到薄丞舟了,可是当人出现在你面前时,她还是觉得像是一场梦。 “我觉得不好。”
薄丞舟直接把人公主抱了起来,抱去了他的休息室,那是一个大单间,比他们这些主治医生两个人挤一间的房子还要宽阔。 “薄教授,这么晚孤男寡女的,共处一室,明天院里会有人传咱两有一腿的。”
贺晚浅坐在床上,想往门口开溜,但是被薄教授一把拽住了手,“我挺想和你有一腿的。”
贺晚浅瞪大着眼睛,看着眼前的薄丞舟这般轻浮的举止,感觉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以前的薄丞舟性格孤僻,不爱说话,总是一个人待着,只有贺晚浅才能让他说上一两句,现在眼前的薄丞远,像极了一个浪子,到处撩拨贺晚浅,让贺晚浅有些不适应,或许真的和唐承说的一样,这个人或许真的不是薄丞舟,只是薄丞远。 可是为什么见第一面时,他会说:好久不见。 “薄教授,我不是这么随便的人。”
贺晚浅推开了薄教授的手,立马跑出了这个休息室,等到薄教授出门找人时,连人影都不见了。 “跑这么快。”
薄教授站在门口笑道。 贺晚浅溜出医院,连车库都不敢去,打了车就回了家,报地址的时候她还是潜意识喊出傅斯壑的那座别墅,但是随即改了口,回来她自己租的公寓。 到家时,天微微亮,贺晚浅洗漱了一番,准备补个觉。 临睡前收到了一个电话,是傅斯壑打来的,电话接通后,只有冷冰冰的两句话。 “你的东西收拾好了。”
“今天我们不在家过来拿走。”
傅斯壑嘴里的那句“我们”对贺晚浅来说特别讽刺,可她确实没什么资格在电话里破骂傅斯壑,原本这段扭曲的关系里她就不是傅斯壑的正常女友。 “知道了。”
贺晚浅应到,原本的补觉计划被打破了,只能回那里收拾回自己的东西,其实东西不多,应该一个行李箱就够了。 推开门的一瞬间,屋里的陈设完全变了一个样,到处都插满了花,芳香四溢,生机勃勃,宋阑珊的到来像是把这个沉睡的老宅子唤醒了。 芳姨看见贺晚浅回来了,几分心疼,但又不知道如何安慰,毕竟她也只是个仆人,确实不好插嘴主人的家事。 “晚晚,你的东西我都帮你收拾好了,先生说还有他送给你的那些珍贵的东西你都可以带走。”
芳姨把清理出来的东西放在客厅上,除了贺晚浅贴身衣服放在行李箱外,客厅的茶几上摆满了各种奢侈品包包和钻石项链。 贺晚浅一件没拿,收拾好行李箱后,把房门的钥匙留在茶几上,离开了傅宅,她从来没图过傅斯壑的钱,她只是图那张长的像薄丞舟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