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人已经对这款药产生抗药性,继续服用这款药已经没什么效果了,必须要换成特效药!”
童臻语气强势道。 “可是……”贺晚浅明白病人的经济条件根本吃不起特效药。 “我不想听什么可是,医生的职责是用最好的医疗条件治病救人。”
贺晚浅无法反驳,只能等童臻走后在和病人商讨一下新的治疗方案。 在和病人家属商讨完新的治疗方案后,病人家属选择了放弃治疗,这在贺晚浅的意料之中,病人是位残疾人,家属也根本付不起昂贵的医疗费用。 如果继续治疗的话保守估计需要五万,五万对一个普通家庭来说都是一笔较大的开资,更别提像他们这样的家人了。 贺晚浅走着走着绕道了薄丞远办公室,看着里面的人真好聚精会神地工作有些不太忍心打扰。 已经快到饭点了,贺晚浅去食堂给薄丞远打包了一份晚饭。 当贺晚浅拎着一份晚饭出现在薄丞远办公室时,薄丞远就意识到了不对劲…… “无事献殷勤,说吧?”
薄丞远接过贺晚浅递过来的筷子嘴角上扬道。 “薄教授,我能和你化个缘吗?”
化缘一般是众筹比较委婉的说法,在医生这种职业中时常会遇上一些因为钱的问题而放弃治疗的病人,很多时候医生并不想放弃,便会向身边一些资产比较富裕的资本家捐点钱帮帮忙。 “贺医生一直这么好善乐施?”
薄丞远蹙眉道。 “也没有一直,只是这位病人曾经帮过我,有一次我在医院的时候遇见了一个醉汉,那个醉汉一直对我动手动脚的,最后那位病人帮我赶走了那个醉汉,我一直很感谢他。”
“我的工资卡婚前就上缴给夫人了。”
薄丞远用指腹勾了勾贺晚浅脸颊,“化多少自己拿。”
“谢谢薄教授,你真是个好人。”
贺晚浅立马起身想跑去将这个消息告诉那个病人,却被薄丞远一把拽了回来请冷道,“陪我吃完饭。”
“好的。”
贺晚浅乖乖坐在沙发上,特意帮薄丞远挑走了他不爱吃的胡萝卜丝。 薄丞远也是在贺晚浅走后看了群聊消息才知道今天病房里童臻呵斥贺晚浅一事,下班前他找到了童臻,脸色阴沉的厉害。 “如果这是你让我主动来找你的手段,那你成功了。”
“薄丞远!”
像是被人践踏了自尊,童臻眉宇间的恼意快溢了出来,连喊薄丞远的名字时语气也加重了些,“你别忘了我们两家可是世交。”
“那也是上一辈的交情,我们这一辈应该连朋友也算不上。”
薄丞远淡若道。 “那你就不怕童家撤资吗?”
童臻自以为的将自己放在一个很重要的位置,殊不知薄丞远从来没把她放在眼里。 “那就试试。”
薄丞远不屑道,脸上也多了几分不耐烦,“看看是薄家没了童家会倒,还是童家没了薄家会倒。”
说完薄丞远转身就走了,只留给童臻一个背影。 “薄丞远。”
任凭童臻怎么喊他也无人应答。 夜里值班的贺晚浅看见薄丞远捧着她爱的咖啡回医院时,立马扑进了薄丞远怀里。 “薄教授,你怎么来了?”
“你怎么这么没良心?我哪次不是陪你值班?”
薄丞远捏着贺晚浅脸颊几分不满道。 贺晚浅脸被捏的疼,打了好几下薄丞远他才松手。 “疼。”
贺眼神皱眉道。 薄丞远用指腹揉了揉,眉眼里满是温柔,“那我下一次轻点。”
…… 周一的时候,傅斯壑来了一趟中临,参加股东大会,最近薄丞远在抛售中临所有的的股份,不少人盯上这块香饽饽想下手,但又怕有什么问题,迟迟没动静。 “给我一个解释?”
诺大的会议厅里,傅斯壑看向薄丞远追问道,大量抛售中临股份只有两种情况,一种是中临快不行了,股东卖完股票提钱跑路,另一种是股东出现问题了急需大量资金填补窟窿。 “傅总,有兴趣买点吗?”
薄丞远眉梢上扬,漆黑的瞳孔里多了几分打趣。 “我自有我的评估,只是我需要你给我一个交代,中临出现问题了吗?”
傅斯壑是个商人,在任何时候摆在他面前的第一要素一定是利益。 “中临没问题,是我需要资金。”
薄丞远勾起嘴角解释道,傅斯壑作为股东有权利知道这些。 “那我全入了。”
傅斯壑挥了挥手,站在他身后的助理将一份合同递到了薄丞远面前,“这是股份买卖合同,你可以看看,有问题现在就可以提出来。”
薄丞远花了半个小时看完了合同,傅斯壑像弄点什么猫腻都被他一点一点揪了出来。 “麻烦傅总改完这些条款在重新送一份新的合同过来。”
傅斯壑一脸不满地离开了会议室,回去时特意去了一趟外科,是去见贺晚浅一面。 贺晚浅已经很久没有见过傅斯壑了,看见他时还有几分诧异。 “傅总,你身体不舒服吗?”
“手机给我。”
傅斯壑凝眉道。 “为什么?”
贺晚浅还没明白傅斯壑意思。 “薄丞远把我电话和微信从你手机里拉黑了!”
傅斯壑冷冰冰的那张脸说出这句话时好像在控诉不满,但话到嘴边后才觉得有些不恰当,“没什么。”
傅斯壑走后,贺晚浅特意翻了一下他手机里的傅斯壑电话和微信全部进了黑名单…… 薄丞远居然还背着她干了这件事…… 最重要的是,薄丞远怎么解的锁,那个密码是薄丞舟的生日,薄丞远怎么会知道…… 贺晚浅思绪万千,之前的种种疑虑也涌上心头,他知道贺山有过旧疾,也不爱吃胡萝卜,还知道她怕打针,他的生活迹象好像一点点在和薄丞舟吻合,如果只是一两件事还可以说是巧合,但事件多了,就不可能只是巧合那么简单了。 薄丞远迎面向他走来,这个人和薄丞舟长得一摸一样,贺晚浅举起手机的手机颔首望向薄丞远问道:“你怎么会…知道薄丞舟生日?”